而裘仁与北历太子苏琮的结识就是在北凉的那段时日。
据说当时各国皇子都去了,苏琮也赫然在列。
他虽然比他年长几岁,但两人志趣相投,一来二去之下便结下了情谊,因此在之后的诸多年头里常有书信往来。
自然的七年前秦夜冕即将与花怜影结婚的消息也是他透露出去的。
只是那时的他尚未与内务府大臣勾结,直到近些年来随着年纪越发大了心里才急迫了起来。
再说那青龙剑到底是如何去的北历?目前也没有个论断,所以殿下只等着裘丞相开口。
只可惜那老人家精得很,三日来一句话没有更是一粒米未进,实在令人头痛。
而殿下也不能不顾及他是他外翁这层关系,所以不忍对他用刑,这样一来反而成了最难咬的骨头,因而离真相只差临门一脚。
“唉·······。”想起近日来秦夜冕的处境,暗不免一声叹息。
“殿下·····?”知道这些后篱落心中也不免波澜起伏,心想裘家人被囚,殿下心里怕是不好受,但一想又觉得没必要给自己心里添堵遂改了口,“皇后娘娘如何了?”
“皇上顾念旧情,并未问罪,只是娘娘身子不大好,病了。”暗没说听闻此事后裘瑶一心求死,若不是发现及时怕是早已不在人世,只是如今人是救下了却一直昏迷不醒,殿下更是心急如焚,只是不敢相见。
病了?怕是想一死了之吧?
篱落心里岂会不明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无论是至亲之人想要她孩子的命,还是自己的孩子大义灭亲都是难以承受之重,不生病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唏嘘,丢下一句“韶阳走了,拜托暗大人好生照顾他。”便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望着少女离开时倔强的背影,暗不免动容。
他知道她嘴里的那个“他”说的是殿下,转身之际留下的心疼眼神也是为了殿下,可她还是离开了。
因为不愿成为那个压垮皇后娘娘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不愿让殿下成为不孝子,所以她走了,他没拦着,知道拦不住。
“韶阳公主······暗大人······。”
就在篱落刚走了没几步,突见一个人匆匆从宫外进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影侍卫。
她见他神情紧张不似平日里镇定便有意放缓了脚步。
“你怎么回来了,何事如此慌张?”暗同样吃惊。
“北边开战了,首战告捷,但······裘吟身先士卒了。”说着,影不免落下泪来。
其实此去北边他是奉命去打探消息也是去监查裘吟的,看他是否与裘家人属一丘之貉。
只是还没等他查出个所以然来,就收到了命他捉拿罪臣之子裘吟回京的消息。
好在裘吟不负众望在他还没来得及捉拿就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这才让他心里好受一些,总算没有辜负两人惺惺相惜一场。
话说他们是如何结识的?这就不得不提影的身份。
影,大名廖水青,字景彡,祖辈父辈皆是颇受两代皇上器重的将军,因早年战死沙场后独留下他这么一根独苗,所以秦言莫不忍便将他接来宫里留在太子身边伴读,又将其改名秦影。
那时的他年纪尚小不足六岁,所以时常同八岁的裘吟一道守在太子身边,因而有了交集。
而那时的秦夜冕才不过三四岁的奶娃儿,所以他们两人都极爱护他,甚至发誓要一生效忠于他。
所以裘家之事突显端倪之时,殿下遂派了他去。
因为他知道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既不会冤枉他也不会袒护他,能做到公平公正。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是这样,裘吟一腔热血也无法洗净他父辈犯下的罪孽实在是可悲可叹,让他实难释怀。
就在影同暗叙述北边战场情况的时候,篱落已经悄然离开了,只是脚步慌乱,好几次差点左脚勾右脚摔在地上。
而这一幕自然没逃过耳朵听着影说话,眼睛却看着她的暗大人。
他不免叹息。
心想北边开战,殿下不日定会上战场,这样一来也不知道她们两人是否还有再相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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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篱落走没多久秦夜冕来了,他见暗和影正站在宫门处说话,便大声质问。
“刚出宫去了。”暗一见他举着刀,又略显疯狂的神情早已吓了一跳。
尤其那披头散发的模样和一身白衣上的鲜血,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忙与影对看一眼。
影更是吓得不轻,暗暗吞了吞口水瞒下了想说的话,结结巴巴道:“刚·····刚才······进来时······看到阿菁正驾着马······马车候在外······外面······想······想必回·······。”
后面的话没说完,只听“吁”的一声,赫尘突然跑了出来,殿下匆匆丢下“关闭城门”四个字后便如一阵似的出宫了。
暗不敢怠慢忙一个飞身不见了踪影,影也没闲着迅速上马追了上去。
但令人遗憾的是,他们紧赶慢赶终于追上了阿菁的马车,却不见公主的身影。
只见两辆马车内装满了行李,一辆里面坐着哭哭啼啼的兰馨和怜儿,一辆里面除了几个哭丧着脸的丫头,还有受伤后的小草正白着一张脸。
“人呢?阿篱呢?”不见篱落,秦夜冕惊慌失措,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