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来得霸道且凶悍,似乎还带着惩罚下的撕咬瞬间弄疼了篱落。
她知道自己嘴唇上的皮被咬破了,在牙齿的反复碰触和口水的浸润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刺痛。
不想呻吟,可呻吟还是忍不住从嘴里溢出,带着连自己听起来都格外无助的求饶。
可男人并未发觉,始终如吸血鬼一样从里到外从外到里一通乱扫,甚至比刚才那场狂风暴雨还要来的凶猛。
搂着她身体的手更是紧得让人窒息,好似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再揉进身体里一般,直到两人的嘴里满是血腥味才终于放开了她。
但也仅仅只是放开她的唇,身体上的禁锢依然毫不放松。
尤其那狠狠瞪着她的眼里更是猩红一片,俨然一副你若是再敢乱跑看我怎么咬死你的狠劲。
篱落说自己不难受那是假的,尤其男人眼里的混乱让她既心疼又无助,惊魂未定下的沉默也同样令她焦灼,因而只能颤抖着再次伸出手去,企图擦掉他唇上的血渍。
结果她的手被握住了,男人的唇再次凑了过来······。
篱落吓了一跳想躲,结果出乎意料之外的男人突然一改疯狂,极近温柔地将她唇上的血一一吻尽,然后又将脸迅速埋入她的脖颈,哑着声音道:“阿篱别走······是我不好······原谅我。”
说着,他的身体莫名颤抖起来。
男人哭了,篱落感觉得到,那有别于冰冷雨水的暖意正顺着她的脖颈划过肌肤的同时流进心里,瞬间如一阵清风吹皱一汪湖水,惹得她再次泪意连连起来。
少女的身体冰凉异常,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夜晚对秦夜冕即将爆炸的身体俨然是一种救赎,同时也救活了他几乎欲死的心。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失而复得的心情,只能任由酸楚划过喉头,让惊喜在蔓延而上的酸涩中一点点释放。
就这样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很久很久······。
直到一个煞风景的喷嚏突然在寂静的室内响起,这才惊得男人忙抬起头来。
“阿篱······?”嘴里咕哝着,秦夜冕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雨水早已弄湿了阿篱单薄的衣裳。
再定睛一看他发现少女那极尽亮丽的彩色华服在湿渍的映衬下居然脏得如同在碳灰里滚过一般,除了一张脸是干净的。
“这衣服怎么了?”秦夜冕嘴里问着,忙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拉到烛火下细看。
这一看不打紧,差点将他的眼睛给惊掉。
只见那彩衣早已看不见底色,黑的如同一只小黑蝶,完全不似她白日里的模样。
而更为恐怖的是衣裙的下摆处好多地方居然都有被火燎过的痕迹,不仅留下一片黑渍,还有大大小小的黑洞,甚至比他那疯跑了一天,被污泥溅染后的白衣看起来还要来的狼狈。
尤其他拉着她一路走到灯下后屋内所留下的那两串脚印更是如同踩着水来似的,与他的并无二致。
而烛火映照下少女那被他咬后高高肿起的嘴唇和歪在一边的头饰更是尽收眼底,惊得他说不出话来。
很久之后才一脸紧张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秦夜冕嘴里问着,手也没闲着,将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细看了一遍后忙拿出怀里的膏药想给她涂抹唇上的伤口。
心下更是无比懊恼,怪自己太过心狠,也怪自己发现得太晚,少女此时的模样俨然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看起来惨不忍睹。
“现在什么时辰了?”经男人一问,篱落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下他的手急急问道。
“快五更了吧!怎么了?”秦夜冕不明所以。
一听这话,篱落眼睛一亮,急着往外走。
结果这举动显然吓到了男人,一把抱住她颤着声音道了一句“阿篱别离开我”就再也不撒手了。
那模样跟孩子似的楚楚可怜弄得篱落一脸无奈,最后只能牵起他的手一同出了屋子,去了屋后的膳堂。
“来这里做什······?”被拉着走的秦夜冕颇有些不解,直到就着手里的灯笼看见膳堂内一片狼藉才终于反应过来,讷讷地问了一句,“这里怎么了·······?”
着火了?还是发大水了?亦或者遭人打劫了?
只见屋内的灶台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原来的模样,而整个膳堂内更是如同被水淹了一般,脚踩进去居然都没过了小腿。
尤其屋顶上还破了一个大洞,此时正有屋檐上的水一滴滴沿着洞口往下滴落,正滴在灶台上。
秦夜冕忍不住心想,刚才下雨的时候估计这里就跟水帘洞一般了吧!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看了眼四周,不解这是谁弄的。
结果少女突然手一拦,将他拦在外面,嘴里道了一句“别进来,这里危险。”便一脸惊恐地蹚着水走了进去,然后在一片漆黑的灶台上乱翻一通,最后在烧热汤的罐内端出一碗东西来。
“这是什么?”秦夜冕惊魂未定,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眼前惨不忍睹的膳房,脑子莫名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只是这想法还没来得及琢磨,就被一脸神秘的少女给快速拉回了屋内,如同后面有鬼跟着一般脚步匆忙。
回屋后更是小心翼翼将手里带盖的黑色瓷碗往圆桌上一放,然后将他往椅子上一推,一脸认真道,“祝殿下生辰快乐!这是阿篱给你煮的长寿面。”
这话一出,秦夜冕这才终于意识到刚才她为何问他是什么时辰,原来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