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十分轻柔,如轻风,如淡云,如流水,如落花·····。
轻悄悄的,就算隔着帕子浅浅点点,也为满园秋色点缀上了无尽旖旎。
使那满地落叶的小院,多了些如梦似幻的春情。使那满是落花的小溪,多了些如琢如磨的美意。
“爷。”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影的声音。
秦夜冕一惊,轻轻推开怀里的少女,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那清浅的呼吸正吹动着脸上的帕子,一抖一抖的看起来竟透着趣意。
他摇了摇头,将她抱起。
“爷。”见主子半天没有回应,影有些焦急,忍不住加大了音量。
“何事?”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明显带着火气,从屋内传来吓了他一跳。
“庄城主求见。”他战战兢兢,感觉似乎破坏了主子的好事。
可跟一个丑八怪吃饭能有什么好事,而且还是大白天。
大白天?影突然心里一惊,小腿肚开始抽筋。
刚刚他从庄城主那里听了一耳朵庄宝宝的事,说他从昨儿个大白天起就遭李家姑娘蹂躏到今早。
现在人不仅下不了床,还胸闷气短拉血,非常可怜。说着他还流下了心疼的泪水,看得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然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一个少女能在大白天把一个少年给弄残的,那得多彪悍。
不过现在他突然就有些不敢确定了,因为主子竟然又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让他紧张的心脏“嘭嘭”乱跳起来。
莫非主子真的疯了?影脑海里不由自主就开始意淫起他惨遭丑八怪蹂躏的画面。
“爷,庄城主求见。”他越想越害怕。
“进来。”终于屋里传来主子的声音,影差点喜极而泣。立刻抢先一步冲进去,把庄捷霸甩在后面。
一进去才发现主子正坐在茶台上喝茶,表情自然,神情惬意。而此时房间里除了他并没有别人。
人呢?影很疑惑,他一直守在外面并未见任何人离开。
于是他将房间打量一圈,才发现美人榻上还躺着一个死人。
为什么说是死人?
因为此人从头到脚盖着白布,好像马上要入土的模样。甚至在他刚刚的大动静下都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难道,主子刚刚是在杀人?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爷,不知道您这儿还有其他需要没有?”
庄捷霸战战兢兢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影从冥想中唤醒。
他立刻跑过去帮忙斟茶,没想到却招来主子冷冷的一个眼刀。于是缩了缩脖子,站在一边再也不敢动了。
“你家庄宝宝找到了?”男人的声音一贯冰冷,猜他应该找到人了。
“找找到了······可可可······阿篱公公······子还还没有······?”庄捷霸低着头,汗如雨下。
他不知道为何儿子自己跑去了李家,而阿篱公子却不知去向。他本想过两日再来禀报,又怕来晚了后果严重。
“你家庄宝宝怎么说?”男人打断道。
“还还还······未清醒。”
“哦?”
男人的“哦”字明显带着深意,吓得庄捷霸立刻跪在地上。
“爷····请·····明鉴,小儿······确实还·····未清醒!”他怕男人不相信他,更怕这根独苗保不住。
“把阿篱找到,若是找不到你知道后果。”
男人话说的很慢,可声音却异常冰冷,如刺骨寒风刮过,令庄捷霸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是是是······庄庄······某一定会·····将阿篱公子·····找到······爷请放心。”他哆哆嗦嗦。
“下去吧!”
“是。”男人赶紧爬起来。
“你也出去。”男人冷冷看了影一眼。
“是。”影也迅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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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耳边传来十分微弱的琴声,篱落才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睛,发现脸上正盖着东西。
“是哪个不要命的想杀······。”
她把脸上的布一掀,正想大喝一声,却突然被眼前的景致给惊呆了。
只见大人一身白衣正坐在窗前抚琴,那动人的身姿在窗框的勾勒下如同一副画卷被深深定格。
背景是落叶是斜阳,而他是那画中的人。
虽戴着面具看不见容貌,却难掩那出尘的气质和飘渺的神韵。
尤其那长发正随着抚琴的动作流转,时而前面时而后面,让人不舍移目。
“来。”男人突然停下动作,向她招了招手。
篱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于是傻愣愣地走过去,有些不知所措。
当她在他身边站定时,男人突然伸手取了她耳中的东西。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耳朵里竟然塞着布条。
“大······。”她刚想叫大人,突然被男人的声音打断。
“落落姑娘会弹琴吗?”见她满眼迷蒙,一副还未清醒的模样,秦夜冕提醒道。
他发现用这种方法叫醒她,真是个不错的主意。要不然这丫头不知道要醉到何时才会醒来。
“公公公·····子!”
男人这一声落落立刻将篱落唤醒,不仅一身冷汗连嘴巴也不利索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似乎在喝酒来着,可后来怎么睡着的却想不起来了。
“来,别怕。”见少女说话结巴略显紧张,男人轻轻将她拉坐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