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宫寺响来到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庭园,那被种了快要五十年的樱花在这个时节奋力的绽放着它的美丽。

看着那两个并排的墓碑,有些漠然。

呆坐着望着望着,好像睡着了一般。

明明没有经历却有种自己也曾这样看过重要的人离世的场面。

记忆,有时馍糊、有时清晰。

人生所经历的一切终会成为庞大记忆的一部份。

那么当脑海中出现了与现实差距巨大的内容时,该相信它吗?

那些画面、那与众不同的冰冷触感,手中握着的那沉重的重量。

剑——

那是关于名为「剑」一种器物的记忆。

最初闪过的那一个画面让新宫寺响久久无法回神。

冰冷的气温让身穿单薄布料的男孩从嘴呼出了白气,却不明显,因为它们很快就被那周围的雾气所吞并。

男孩的外观与新宫寺响现在一样,并与他现在所记得的「前世」一样。

诡异的遭遇却无法影响他现在的思绪,因为那感觉真实的仿佛让他身临其境。

不知什么原因,他朝向那高耸的云端而去,气闷感让新宫寺响感觉似乎心脏在下一刻爆炸都不会感到意外。

温度快速的流失,干瘪的肌肉令他无力,但仍然没有令他放弃。

新宫寺响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般,被动的接受着。

直到那震撼的景色映入眼帘。

庞大而遗世独立的孤城,云雾缠绕,但有一个人的气质却更甚那一切。

他从白云城间的空中缓缓落下,白衣如霜,黑发如墨,其发未扎束。

眼中明明看着自己却又好像看着遥远的那一端。

他的出尘让世界黯然失色。

他落到那个男孩身前,缓步走在那碎石上。

一步一步,走的很缓慢。

但却有一股摸不着也无法看到的气势从他身上涌动。

与世界隔离,唯独一人。

新宫寺响从男孩的视角,不——这一刻他已经与男孩不分彼此。

有些激动,却又景然无波。

因为那璀璨的惊鸿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剑,虽然强但那——不是他的剑。

这个想法出现在了新宫寺响的心中。

那孤傲的人用冰冷的语气对着男孩这么说。

“你学剑?”

男孩给出了回答,但一阵恍惚让新宫寺响抽离了这段记忆。

张开眼,落樱宛若飞雪,梦幻却真实。

似乎刚刚自己只是大梦一场。

但心底却无法说服自己一切只是梦境而已。

花开的艳丽茂盛,几方阳光从缝隙透出。

男孩抱着双腿在无人问津的角落侧着脸庞。

微风如轻抚般的吹起了樱色,也吹起那抹墨色。

漆黑如墨的发下是透漏着一片安稳平静的翡翠眼眸。

映着波光的眼眸,出神的望着那棵大树。

与老奶奶的回忆犹如就发生在刚刚。

沧桑嘶哑的难听声线、透漏着虚弱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对着自己轻轻叮嘱着的老奶奶好像...,还用着那苍白并布满皱折的手掌摸着自己的头。

那在自己头顶用手轻压的感觉,温暖的温度依旧活在自己的记忆中。

“记忆里自己从来没对那个带着病容的的慈祥老奶奶说声谢谢呢。”

嘴上这么低语。

“遗憾吗?”遗憾着未曾吐漏的感谢。

想着想着男孩撑起了身子。

肩上的花瓣因为牵动坠落于地,似乎男孩的眼角泪珠,也缓缓滑落。

56岁的身体站的笔直,转过身,不带一丝犹豫,充满坚决。

过去自己的幻影,那只是平平凡凡过着日子的青年就好像在旁边对自己说着“你做不到的。“

那平静的世界,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的青年,噙着嘲笑。

男孩静静看着、听着。

似是泡沫般的幻影,抑或那过去自己的一部份确实出现在自己面前。

曾经身为老奶奶朋友的矮小光头老人身穿和式武家礼服曾经这么断言过,

诉说自己没有做为「伐刀者」的才能。

即使那老人是大名鼎鼎的人物那又如何?

就这样接受现实并否定自己吗?

那静静躺在樱花树下墓碑的的黑白照片,老奶奶的嘴角似乎比起之前还要微扬。

小小的背影在樱花的点缀下,多了一分出尘。

◆◇◆◇◆

一个少年坐在角落。

戴着大大的眼镜、乱糟糟的发型让他变得樸素。

这样的他却与周围那吵闹的声音有些格格不入。

轻微的晕眩,隔绝了周遭的吵杂与呼喊。

他有一种感觉,似乎只要沉浸下去,就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

这种症状自从十年前开始越发频繁,好像就快要到了某个临界点。

悄声无息,一只手拍向少年的肩膀。

平静,却隐藏着凶兽般疯狂,好像闻到血的猎食者。

男孩那格格不入的气息,被某种来自命运的压力给打断。

“齁齁齁。”回过神来的少年,看到了那将手搭在自己肩膀露出怪笑的老头。

矮小的秃头老人——南乡寅次郎。

“好久不见了呢,新宫寺。”普通的话语下似乎隐含波涛汹涌。

“老朽,还以为这里只有那两个逸才,你却给了我一个惊喜。”

他当然知道南乡口中的逸才是谁。

因为刚刚就在这个场地中的擂台上战斗着。

疯狂的幼小身姿经历了一遍遍的昏迷,最后却如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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