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说的。”男子小声说,后背一身冷汗。
“好你个戈尔曼!连我都算计!”安德烈满脸气愤,一甩手将雪茄扔进垃圾桶,咬牙切齿地说,“都坑到我头上来了,够狠!看我回去不找你算账!”
四人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引火烧身。
过了半晌,安德烈火气渐消,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四人逃跑似的离开办公室。
走到雪茄储藏柜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安德烈不禁抱怨这里的服务太差。
弄个雪茄柜却不放雪茄,摆明了当装饰品。
盯着柜子看了半天,心里越来越痒,安德烈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垃圾桶,微微犹豫,身子慢悠悠地挪到旁边。
瞅了眼四周,确认办公室无人,他连忙蹲下捡起刚才扔掉的古巴雪茄,象征性地弹了弹上面的灰尘,正准备重新点上,嘎吱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被吓得手一哆嗦,雪茄又掉进垃圾桶,安德烈顿时气急败坏:“谁!不知道敲门吗?”
“吼什么吼?不敲门怎么了?”凡妮莎双眉颦蹙,一双清冷的眸子不善地看着安德烈,自己不过是推个门,这家伙发什么疯?
安德烈笑着说:“没吼,没吼,不敲门好,不敲门好。”
“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凡妮莎坐到办公桌前的真皮沙发上,瞧着装作若无其事的安德烈,冷哼一声,“又在找烟吧。”
“没,没有。”安德烈干笑,袖子里的雪茄被攥得更紧了,心里发虚,暗叹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
凡妮莎淡淡地说:“一个普通的九人制足球场地,维修费九十三万,价格挺高啊,听说是从你的年薪里扣。”
“中国有句俗语,叫‘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安德烈坐回老板椅,“我打算回去之后找戈尔曼好好理论一番,用拳头理论!”
“什么时候走?”凡妮莎走到落地窗前,六十多米的高度,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明媚的阳光照到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再过两天吧,莫凯泽回家了,毕竟要出去待很长一段时间,总该和爷爷奶奶告别一下,是个孝顺孩子,你感觉呢?”安德烈说。
“算是吧。”凡妮莎说,“你不担心他爷爷奶奶不同意吗?”
“会同意的。”
“这么自信?”
“俱乐部的资料、证件副本和学员聘用书,我都让莫凯泽带回去了,我实在想不出他爷爷奶奶有什么理由拒绝。”安德烈言语中充满了自信,“没有人不希望后代得到好的培养,而且还是带薪培养,这属于心理学范畴。”
“真以为随便看几本心理学的书就成心理学教授了?”凡妮莎伸了个懒腰,“难得放松一下,我去喝点下午茶。”
安德烈眼珠转了转,站起来整整西装,笑道:“你看老师这身打扮如何?”
凡妮莎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微微点头:“不错,挺像个人样。”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挺像个人样?”见凡妮莎要走,安德烈急忙大喊,“别急着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不用说了,不带你,要去自己去。”凡妮莎直言拒绝,不用想她都知道,安德烈肯定是想跟着她去。
“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师的?”安德烈气得跳脚。
“有意见吗?”凡妮莎又走了回来,冷冰冰地盯着他。
“没,没意见,祝你下午茶愉快,愉快。”安德烈赔笑。
凡妮莎冷哼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
等凡妮莎离开后,安德烈才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叹了口气。
他这老师当得可真不容易,时刻都要保持高强度的求生欲。
装饰辉煌的酒吧。
一间豪华包厢,昏暗的灯光下,巴克戴着黑超,双腿担在大理石桌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一名魁梧汉子推开门:“组长,剑五先生到了。”
巴克挥了下手,示意快请。
没过多久,包厢的门再次被魁梧汉子推开,一名黑袍人走了进来,宽大的黑袍将其身体全部笼罩于黑暗之中。
“剑五先生,快坐。”巴克起身相迎,微笑道。
黑袍人坐到巴克对面,沙哑的声音自黑袍中传出:“谈笔生意。”
“不知道先生想谈什么生意?”巴克眼睛微眯,盯着黑袍人的袍帽,想看清其面貌,但黑袍人始终低着头,令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黑袍人取出一张青年的照片,“学生,大二。”
“杀了?”
“活的。”
巴克看了看照片,伸出两只手指前后晃着:“两百万。”
“一百万。”黑袍人拿出一张银行本票放到了石桌上。
巴克放下照片,笑着摇头:“剑五先生,你是天堂的老主顾了,应该知道规矩。不全额一次付清,我们是不会行动的。”
“美元。”黑袍人声音淡漠。
“美元?这学生什么身份?”巴克表情凝重起来。
一百万美元,折合人民币约七百万,七百万只是抓个学生?他不是傻子,恰恰相反,如他这般刀口舔血的人,更相信天上不会掉馅饼。
“怎么?怕了?”黑袍中传出一丝轻笑。
“我巴克能当上鹫组组长,死都不怕,还怕一个学生?先生用不着激我,这笔买卖我接了。”巴克轻轻一笑,拿出冰桶里的香槟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黑袍人。
“七百万足够雇佣整个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