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祸害谁都成,放过我成不?”
他是真的有些慌了,连忙收拾着东西准备跑路。
以后要看病送药什么的找峰中其他师兄弟去看就成了,反正他打死也不来了。
谢伏危见他像是避洪荒猛兽似的避着自己,这个时候也从刚才的亲吻里回过神来了。
他脸色沉得厉害,也不再压制着不知春的剑气,任由它一道落在了想要慌乱逃离的青年身上。
“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就不只是一道剑气这么简单了。”
谢伏危收回了剑气,面若冰霜地看了竹俞一眼。
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顿,眼眸闪了闪。
“……你过来的时候可有瞧见林姝?”
听见谢伏危对自己没什么兴趣后,竹俞这才松了口气。
“刚刚来海棠林的时候恰巧路过了她房间,她窗户开了一些。我余光往里面瞥了一眼,瞧着她睡得正香甜呢。”
“怎么?突然问她做什么?”
竹俞心下觉得不对劲,立刻警觉地看向青年。
谢伏危听到这里眼神黯然了几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周围骤然冷了下来,把竹俞冻得直哆嗦。
夜风一吹,花叶在月色之下变得如他眉眼一般暗沉。
不知春的剑柄有霜雪覆上,他的手也如玉般白皙,连指甲都泛白,没有丝毫血色。
半晌,在竹俞以为对方不会说话时候。青年眼尾有些红,喉结微滚,声音又低又沉。
“我让她回去了她当真就这么回去了……”
“她倒是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