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周二,钟小荷也没马上走,她又在府城进行了一番市场调查,当然,是跟她规划的精品铺子有关的调查,觉着差不多了,这才痛快的打道回府。
她不知道家里正有惊喜等着她。
钟小荷离开的这大约七天里,她的隆昌百货的门槛快要被人踏破了。
“今儿孔明锁还没到么?”来人一大一小,小的一脸的失望。
“明后日就差不多了。”吉祥一脸亲切微笑,对着那小人儿耐心的回话。
像这样的对话,吉祥一天不知要回多少,果如小姐所说,孔明锁已经在孩子间风靡起来。
之前有被邀请却没能来参加生日会的同学,自打知道那日既有好吃的,也有好玩的,最后还能带着礼物离开,甭提多后悔。
紧个跟虎子表示歉意,万不能再错过玩孔明锁的机会。
虎子最近在蒙学极得人缘,被小同窗们哄的有点飘飘然,整天的带着他的孔明锁,偷偷到蒙学跟小同窗们分享。
素日和他不太对付的周冲一边说着酸话,一遍面露渴望。
哼哼,想玩,那是不可能的。
虎子尾巴翘的老高,结果乐极生悲了。
一日,跟小同窗们演示拆解孔明锁时,被夫子当场抓个正着,东西没收不说,还打了手板,说什么钟飞虎不仅自己玩物丧志,还要带累着同窗们一起玩物丧志,不可轻饶云云。
最后虎子还得哭哭啼啼的回家请家长。
杨氏来了个二进宫,又是接受训诫又是展开了批评与自我批评,又给出了诸多保证,夫子才放他们回来,可孔明锁却要没收月余。
二蛋:“定是周冲打了小报告。他玩不着,也不让别人玩儿。”
虎子:“嗯,肯定是,咱们得想法让他知道咱不是好惹的。”说着话,脸上还气咻咻的,一副撸胳膊马上要找周冲干架的样子。
杨氏一听俩小人儿的嘀咕声,这个气哟,伸手就是一拧。
“哎,疼疼,娘,放手、放手!”
杨氏拧着虎子的耳朵,恨铁不成钢的道:“真要是周冲,我还得去感谢他。玩具能带到学堂吗?”
“疼,先松开,下次不带了还不行么?”虎子疼的呲牙咧嘴,二蛋在旁边看着忙捂住自家的耳朵,看着好疼。
虎子一看,这没义气的家伙,坏事一起干,偏偏只有他一个遭殃。
“还能有下次,所有玩具,娘都要给你收起来。”杨氏松开手,使上威胁**。
“啊?不要啊!”虎子一阵哀嚎。
“收一个月,作为对你的惩罚。不行,回头娘还得跟你姐说,别整天给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回连二蛋都哀嚎了,小荷姐每次买,都有他一份,这一取消,他也没得玩了。
话说虎子的孔明锁没了,有也不敢带来学堂。可虎子却把同窗们甚至其他班的同学兴趣给提了起来。
孩子们就是这样,一段时间总是要沉迷玩一样东西,钟飞虎的被没收了,杨子聪的又被家长收了起来,这不是还有另外两个同学有么?
只那两个同学也藏的跟个宝贝似的,别人轻易拿不到手,还得拿东西换才肯给玩一会儿。
前两日,突然有个同窗手里拿了一个新式样在显摆,这下炸锅了。一追问,好么,有地方卖。
然后孩子们就是各种磨缠,隆昌店里钟小荷也不敢多放,就几套,这不是大驴牙没回来么,谎都撒出去了,只能自己兜着。
没几下,存货就被歪缠烦了的父母买走,老钟随时关注着孔明锁的销售呢,一看真有人买,当场就给之前找的木匠下了单子。
却没按照之前跟闺女说的,签个木匠,专门给他做几年,还要再签几个普通工,搞个流水线。
他后来也琢磨开了,这东西,真要拆解开,零件简单的很,别人想仿,那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签个工匠,不仅对对方有限制,对自家这方也是,要是以后没销出去,或者仿的多,那这生意就不好做了,自家还得平白给人发工钱,这肯定不行。
另外,桥南村这个木匠底下还有个学徒,哪道工序学徒能搞定,木匠比他个外行肯定清楚多了。
所以干脆,跟木匠签合同,就让他包工包料了,自家少了不少烦心事。
合同设定有两条很重要,木匠一旦做不到,得赔付巨额罚款。一个是交易价格不能告知第三人,二个是不准私自售卖给他人。
木匠自是千肯万肯,老钟快成他们桥南村的财神爷了,哪能随便得罪死,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再说自己赚多少钱,那肯定也得捂着,别人眼红咋整。
只新做也需要时间,刷了清漆,也得等着清漆晾干,一时隆昌铺子里孔明锁断了货。
吉祥战力满满,整个店铺都交给了她。每日看到销售额增加,就打心眼里感到满足,小姐之前说过,这种状态,就是有成就感,这是以往的人生里从未有过的。
她现在就盼着小姐赶紧回来,要是补上孔明锁,那每日的销售额肯定暴涨不少。
钟小荷回来了,自然“带回”了孔明锁。
她还想了个注意,在铺子门口,贴了两张广告纸,一则介绍孔明锁的由来,二则重点提及它的优点,什么放松身心、开发智力、锻炼手指灵活,又老少皆宜云云。
反正就是让人觉着这东西好处多多,绝不是什么让人玩物丧志的东西。
这下,孩子们央着父母购买的理由更加充分了,家长们一遍遍咒骂着万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