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若……”北寻枫试图跟她解释。
一大堆的疑问似乎都有了突破口,为何沈量看自己的眼神如此?为何在你自己受伤之后不断派人来问?为何皇上今日亦会如此?她宁愿自己可以傻一点,但是她却不能忽视掉这一切。
感觉到瑾若的脚步越来越远,“瑾若,我只是希望父皇能成全我们,否则以你的身份,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瑾若的脚步停顿,转身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北寻枫,她道:“你初次愿意跟我坐下来聊天的那天,你从南儿口中夺下了梨花簪子,你触摸到了我的梨花簪。”
只是仅仅的一句,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她手中紧握梨花簪子,原来她今天的一切都是拜它所赐。
“郡主……”听到末儿的呼声,北寻枫立即向着瑾若的方向冲过去,抱着怀中的瑾若,她的胸口处似乎在渗出鲜血。
瑾若的身子很痛,但是还算清醒,她望着北寻枫的面庞,她很想问他,如果没有那支簪子,也许他还会把她当做一个可笑的错认别人为爱人的人,只是到了现在,她不敢去想,曾经的他愿意接近她,那么那个理由又是什么?
“从那天开始我便知道了你的身份。”北寻枫居然没有想去解释,直白的说出来。
她没有开口去问,她知道她问出来对于谁来说都太过残忍,就算事实是那么**裸,她也宁愿她错了,从头到尾都是她的错。
推开北寻枫,末儿扶她起身,“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北寻枫让开路,他看不到此时的瑾若是何表情?他甚至想不到会是什么表情?
“大哥。”被人叫住的时候,北寻枫没有回头,他听得出来是北子桓的声音。
“参见太子。”与北子桓形影不离的乌珠行礼。
北寻枫轻轻抬手让她起身,却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
“大哥眼睛看不到,难道也听不到本王在叫你吗?”北子桓的语气听起来很随和,很奇怪的这次没有半分挑衅之意。
北寻枫停下了脚步,“本王不认为跟一个偷听别人说话的人有什么话可说?”
北子桓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示意乌珠下去,在乌珠离开后,他轻坐在案前,手指拨了一下琴弦,发出一个声音,他道:“本王也算在这里听了半天,也许是大哥太过紧张,反倒是没发现本王,不过大概意思本王是听得出的,本王有一事不明白?”
“本王没什么可说的?二弟不日便要启程回边关,还是回府休整为好。”北寻枫道。
看着北寻枫有些落寞的神情,北子桓道:“大哥是因为那枚什么簪子才敢赌父皇的仁心的吧?不过本王听母妃说过,那个沈相的女儿当初是抛下了皇上的,太子怎么会肯定皇上会成全而非对她母亲记恨而恨屋及乌呢?”
北寻枫听得出来,北子桓一定是暗地里查过什么,否则只是听个只言片语,怎么会如此了解?
眼见北寻枫没有回答的意思,北子桓起身,看着疏雨亭周围的风景,接着不厌其烦的道:“本王看这流珠阁内精致别致、清雅,想着主子也必是心思剔透之人,只是她现在也肯定怀疑一件事情?”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凑到北寻枫耳边道:“当初太子会愿意接近她甚至开始喜欢她的初衷是什么?是皇上?是沈相的权势?还是太子不见就钟情了呢?”
他的话句句锋利,却也是中肯的。
没有等到北寻枫的回答,也许他本就不需要什么回答,便大笑着离开了,走到门口处,看了一眼瑾若的寝殿,嘴边一丝笑意,随示意殿旁的乌珠跟着他离开。
一路上乌珠一直闷不做声,这下北子桓反倒是有些意外,道:“珠儿,今日是怎么了?”
乌珠摇摇头,抬眸对上北子桓的双眼,却强撑着笑意,道:“乌珠没事。”
北子桓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眼,乌珠便招了,眼睛有些湿润,“王爷,瑾若郡主是固执之人,乌珠在想,她肯定不会原谅太子的,太子怎么会如此呢?”
一声冷哼,“开始许是有意,到了最后却是无意也有意了。”北子桓大笑着,他想的没错,爱上之前错了,爱上之后便对也是错了,北寻枫这次,便真的是如此了。
“王爷,皇上出宫了。”乌珠轻声道。
北子桓点头,他不用猜也知道北易天此时一定在沈氏庄园,如果他猜的不错,流珠阁的主人今日也定会想方设法的去沈家。
北易天来到沈氏庄园的时候,沈相早已经候在那里,北易天下了马,沈相双膝下跪:“参见皇上,臣已经恭候多时了。”
“爱卿猜的不错,她是你的外孙,她是清芷的女儿。”北易天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似乎说的不是他心中的刺,揭开的不是他的伤疤一般。
屏退了下人,只留下了沈相和他,北易天走在冬季的沈氏庄园,一场雪也没下的庄园却是银装素裹一般的梨花,他走着走着便累了,找了一片梨花落瓣多的地方席地坐下,他闭上双眼,闻着淡淡的花香。
“皇上,臣也不知道臣女还活着?老臣此生还能见到爱女,老臣也可闭眼了。”沈相说到动容处,眼眶湿润。
“朕宁愿她已经死了。”北易天说道。
沈相一怔,北易天接着道:“她当初就是在这里,在这里告诉朕,她这一辈子都不愿见朕,因为朕是皇帝,因为朕会有无数的妻妾。朕当初还那般信誓旦旦的说可以放下一切跟她离开,她说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