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她一脸怯怯地看着他,他应该是有洁癖,很爱干净的人吧……
看到这个眼神,邪君的心倏地一颤。
原本是相对而坐的,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來,俯下身替她揉了揉被撞上的后脑,“磕疼了沒有?”
“沒,沒有,那个……我把你的车给弄脏了,你不会怪我吧?”她感觉自己一点底气都沒了,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沒事,关键是小妹你别有事,一有事让大哥怎么办?”她的反应速度慢,一抹忧色划过眼底,沒有人看到。
“小时候我磕着碰着,妈妈也是这样替我揉的。”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将近两千年都毫无音讯的母亲,蓦地伤感起來。
“可是她不知道哪里去了……”她不想承认都不可能,她抛弃了自己,不管是被迫还是主动的,她总是会给自己理由,妈妈是被迫的。
可是越來越多的岁月积淀起來,她可以感受到妈妈以往的言行里,有意无意地透露着她要离开的想法。
“你别哭啊!”他最见不得她哭了,一直都是阻挡不了她的眼泪。
“哪里有?我沒哭啊!”
宫止清猛地发现自己脑子秀逗了,竟然在一个才认识沒一刻钟的男人面前说那样的话,她的确是该成长起來,不可以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不允许第二次。
“主人,到了。”
车内诡异的气氛终于被焕打破了,当然,孝被高压压得喘不过气來的感觉在见到宫止清的那一刹那消失无踪。
“谢谢了s会有期!”
“有缘再见。”
从车内传出的话让止清蓦地一僵,沒缘的话,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她仅仅贪恋那一种兄长的感觉罢了,就像是钦寺给她的感觉,原本钰祺也是这样,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变了……
“哟!这位秀,您请进!”
一伙计打扮的男子立马走出门來迎接刚刚从那个豪华的风魔车里走出來的贵千金。
虽然衣着并不好,但那种车子,他敢说,整个云灭城也找不出五辆來。
坐得起这车子的,肯定是有钱的主,來海蓝商会的,一定是金主啊,再说了,有钱的大秀喜欢怎么穿那是她们的个性。
“我要买些药材,你带我去看看。”
“药材都是二楼呢,您跟我來。”
宫止清虽然心里嫌弃这样谄媚的人,但也不好发作,况且伸手不打笑脸人,倒也随他去了。
“你好!”
这里虽然很多名贵的药材,灵植,倒是却沒有她要找的东西,这不,她走到前台捡了个年纪蛮大的老者。
“何事?”他眼皮也不抬,捣鼓着手里的药材。
“我想要买伞行草,有吗?”
他手里的药草一顿,答:“有。”
“这就好办了,带我去看看成吗?”
“那东西买了也沒用,你不知道伞行草的寒气难以除去,服用了绝对会……命不久矣。”他摇头道。
“这个不必你担心,你且拿來给我,只要我付得起价钱,绝对不会少你的。”
“那好,你跟我來。”
他年纪不小,但走起路來虎虎生威,应该是个高手。看來这海蓝商会的能人可真不少。
老者带着她一个人去了,把伙计和孝留在了原地等着。
“就在里面。”
拐到了一个偏僻的畜间,他拿出钥匙,走进门。
好冷!
这绝对是个冰库,止清看到室内有不少小晶核,都是冰系妖兽的晶核,拿这些高阶妖兽魔兽的晶核來温养这些需要冷藏的药材,果真是大手笔。
他小心翼翼地将最右边的一个盒子打开,一株伞状类似蘑菇的雪白灵植出现在面前。
“你答应我一事,我便将这草给你。”
老者眼底射出一道精芒。
“你请说,只要我能帮的,自然会帮。”
“你这女娃我还是不放心,我可要考考你,这伞行草治什么?”
“伞行草因伞状而得名,生长在极寒之地,常年冰雪不化,但却是治疗寒症的良药。可惜的是并沒有人真的拿它去治疗寒症,原因无他,它的寒性过大,还沒等药效发挥,病人就被冰寒之气侵蚀,神仙难救。”
“嗯……你可有良策?”听到这里,他捋了捋半花白的胡须问。
“我自然有办法,但是不能告诉你。”
“你可知我是何人?”他倒要看看这女娃的心性如何。
“那你又知我是何人?”宫止清反过來问。
“哈哈哈哈!想不到慕容世家不识金镶玉,生生错过了你这个人。”
宫止清见这老头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她其实很想说,我的年龄其实可以当你的祖宗了……再小女娃小女娃地叫,会不会來个什么问題?
他将装着冰系魔兽晶核以及伞行草的玉盒递给宫止清。
见她接过后,道:“小女娃,我让我家孙子跟你一起去,若是你真的治好了寒症,你便于他一并回來给我家孙女瞧瞧她的寒症;”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道:“若是治不好,那我可是要让你将这药草原封不动地还给我。”
宫止清略微想了想,这个也好,她不单让海蓝商会欠了个人情,还可以回去治好娜姐,一举两得。
“可以。”
“爽快!”
端木荣河沒想到,他刚一來这里就能碰到这么个妙人,要是能让正颖……算了,年轻人的事情就用他凑合了,关键在现在自家的孙女有救了。
为了这个小孙女,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