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良跟那些施工队的人有说有笑,似乎忘记了之前跟他们的冲突。
“之前咱还以为你们是要把俺们村后山给炸了呢!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儿,我们这一次也来得比较匆忙,也没跟你们交代清楚。”
是人都有三分火,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干工地的,但是伍良都道歉了,作为队长的严郎也不好说什么。
说着,一群人又回到了小山谷处,望着这二十几米长的山沟和两边几十米的峭壁,严郎几人有些犯难。
见他们犹豫不决,伍良疑惑的问道,“这,,怎么了?”
严郎看了他一眼,说道,“这种山沟地势太险了,挖孔都不说了,怎么炸才是恼火的。”
他在考虑应该从哪里炸,如果是从下面开始,肯定会造成滑坡,但是如果从上面开始,掉下来的泥石很难清理,因为下面的路太窄了。
“难道不能一起炸么?”伍良疑惑的说道。
“也不是不行!”严郎叹了口气说道,但是这样的施工难度很大。
因为他们只有几个人,上百米的峭壁,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
而且,这地方很潮湿时不时还有山泉水滴落下来,药管放进去如果不即使触发,很快就会被打湿,这才是严郎最担心的。
一旦药管哑火,就意味着施工很长时间都不能进行,毕竟谁都不知道这玩意儿会不会再次触发……
“怎么了?”见大家都望着上面不说话,方泽上前问道。
在场的人,没有谁能比他更关心这件事的了。
“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儿?告诉你你就会了吗?一边儿去!”
伍良从几年前开始就一直对方泽有偏见,因为那时候他的女儿跟方泽一样,都是班级里名列前茅的学生。
但是后来方泽成为了众人敬仰的大学生,而他的女儿却因为发挥失常,高考落榜,最后出去打了几年工就匆匆嫁人了。
他一直认为是方泽把他女儿的名额给挤下去的,所以从那以后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方泽也知道这么个事儿,也从来不会跟他计较。
他可以去外面上班,但是他父母在家里难免会受到刁难。
就这样让他嘴上痛快了,起码什么事都没有。
严郎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连忙跟他解释。
毕竟他们是被方泽通过刘永丰叫来的,这里谁能做主还是分得清。
方泽了解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在他们讨论方案的时候,上前摸了摸峭壁上的石头。
确实是很潮湿,甚至有的地方都在渗水,然而就在他抬手的时候,忽然发现他摸过的石块周围竟然变得干燥起来。
龙吸水?
脑海里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个词语。
看了看身后,发现没有人关注他,为了保险起见,又走得远了一些。
安耐住内心的激动,把手再一次按了上去,再一次拿开,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出现在眼前。
而且干燥的范围还在不断扩大。
“难道是真的龙吸水?”方泽眉毛一挑,忍不住喃喃道。
这种事简直是太扯淡了。
不过对比起自己意外成为龙王传人来说,似乎这也不算什么了!
随后回头跟大伙说道,“要不咱们还是下午再来看看吧!说不定到时候这里就比较干燥了呢?”
“开什么玩笑呢!你什么时候见过这地方干燥过?”伍良第一个反驳道。
“诶!伍良叔,话不能说得太绝对,咱们还是看看再说,毕竟谁也没有这心思仔细观察过一整天这石壁的变化吧!”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感觉很牵强,但是方泽的话还真的没有毛病。
哪怕是在村里生活得比较久的老人们,都没有特别去观察过这两边石壁上午和下午的变化。
严郎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却说道,“以我们施工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些潮湿的石壁,一天之内基本上是不会有多大的变化的。”
“就是,人家都不确定的事,你凭什么能够确定?”伍良附和道,对于方泽的胡乱插嘴很是不满。
方泽撇了撇嘴,看向严郎众人说道,“你们以前施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咱们村这种地形?”
严郎立刻摇了摇头,他们以前都是在城市里施工,最多的就是在城外炸小山丘而已。
而白杨村,从上往下看,就是一个葫芦型的大山坳,而这出口就恰好是那葫芦口。
方泽心里一乐,两手一拍,理所当然的说道,“那不就对了!咱们村地形特殊,有些特别的地方应该是正常的吧!”
不等几人反应过来,又立即补充道,“咱们白杨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近这太阳又大,再加上风一吹,这葫芦嘴上蒸发的水分要不了多久就被吹走了。”
众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正好在这个时候,一股大风吹了过来,大早上的,气温难免会有点低。
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阿嚏!”
老村长抹了把鼻涕,说道,“我觉得小泽说的好像还是有点道理的,这不大风就来了么?”
严郎用手肘靠了靠身边的小刘,“你觉得怎么样?”
小刘被风一吹,手臂上立马起了鸡皮疙瘩,小声说道,“我不知道啊!我地理不好,不过这葫芦嘴儿风大倒是真的,说不定还真让这哥们儿说中了。”
严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说道,“管他的,反正刘总让我们听他的,爱咋咋地吧!”
方泽听力极好,这几人的嘀咕听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