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士晋从墨丹青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六点。
刚坐上车,就来了一条信息,是佐罗儿发来的。
“亲爱的徐,你说巧不巧?你二叔家的败家儿子,居然想雇用我去参加你们家的三年之约。”随后是佐罗儿的笑声,“难道他不知道我是你的人吗?”
“我在用武之地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徐士晋回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做?”
“亲爱的徐,我还是觉得,作为末代伯爵,我还是觉得我要用我仅剩下的两颗门牙,撕下你们家老杂碎身上的一块肉。”
说完,佐罗儿放肆的笑出声,“丢了伯爵头衔的伯爵,依旧是伯爵。我就是想看看,老杂碎看到他亲侄子雇用我去参加三年之约,是怎么样吃屎的表情……哈哈哈……”
“替徐士杰多赢点股份,你行的。”徐士晋的嘴角露出一个万恶的笑容。
“徐,你确定要让我帮徐士杰多赢点股份?”佐罗儿满是疑惑。
“当然,总不能让我妹成为众矢之的不是?”
“亲爱的徐,你太鸡贼了。这点小事我还是会做的很完美的。”
“对了,徐士杰掌握东北的产业,可以利用对赌转移他的产业,仔细观察我妹妹的对手,不要把徐士杰股份直接输给我妹妹,让别人轮换着输最好了。
尽量把黑省的部分产业输给我妹妹,把徐士杰驱赶向关内,只要我妹妹持有一部分黑省的股份,就有办法把黑省全部的产业拿到手。
我那几个叔伯谁也不服谁,对赌这玩意儿就像是戍边军换防,谁会丢下苦心经营的产业呢?到时候让他们自己狗咬狗相互指责,你放心,只要你出现,我妹妹会懂怎么做。”
“好嘞……”佐罗儿应和一声,“你们徐家真麻烦,还是在用武之地好,看谁不爽上去就怼,干就完了。这点股份捣腾来捣腾去的……”
“好了,我要照顾我媳妇了。”
徐士晋说完,发动车子,直奔医院。
一如既往地,徐士晋回到医院的时候,苏雪莉已经躺在被窝里,就像是等待情郎回家的新婚小媳妇。
似乎,已经成为惯例的,苏雪莉脱掉一切,只留下一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脱掉的黑色小裤。
徐士晋回来的时候,先去冲澡,随后钻进被窝,直接搂住苏雪莉,双手也很自然的放到了老地方。
“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苏雪莉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怎么会,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会回来。”
“那我们睡觉吧。”苏雪莉一翻身,背靠着徐士晋,李轻舞说,这样更方便男人有适当的放手的地方。
毕竟,男人在搂着女人睡觉的时候,手里总是习惯性的攥着点什么东西,据说,这样更有助于睡眠。
睡眠这种事,分人。很多人沉睡之后会忽视外界一切环境条件,这也是很多人被刺杀的时间,都是午夜之后的原因之一。
但对于长时间处在高危环境的人来说,睡眠就是一种艺术,也是一门功课。如何在复杂危险的环境里,睡的好睡的香,睡出来质量,就是一个很难的事情了。
在用武之地浪迹了三年,徐士晋能在不足一分钟的时间里,让全部的意识和思维沉寂,五分钟之内就会达到深度睡眠期,这是恢复体力和精力的最有效的手段。
真正在战场上生存下来的人,深度睡眠是不够,哪怕是鼾声如雷,进入到了深度睡眠期,可身体本能的,还会分出来一部分技能,去留意外界环境。
这是一种长时间在高危环境下,产生的本能的自我救赎的反应。古往今来,睡觉时候被干掉的人不计其数,张飞就是最好的例子。毕竟,睡觉的时候是人类最为脆弱的时候。
比如,施赐柯就是那种能让人在睡梦中,悄声无息死亡的暗杀高手。
苏雪莉的病房,在华夏女子医院的最顶层,这一层都是专门的护士,来往的人几乎都没有。
虽然闹得一个清净,可真要发生点什么,救急的时候却很难说。当然,在这里,基本也不会发生什么高危险的事情。
可今天,在窗外却缓缓落下一根绳索,随后是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从天台缓缓下落。
窗口缓缓被打开,人影的身形诡异的钻进窗户,整个人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就像是会传闻中的缩骨术,窗口连三分之一都没打开,就钻了进来。
双脚很轻的落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再仔细看,会发现,这个人有着窈窕的身材,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服,脸上戴着半个面具遮挡住双眼和半个鼻子,双眼落在正在熟睡的徐士晋的脸上。
似乎,戴面具的女人知道徐士晋的手段,没有直接冲杀,而是手腕一甩,一股子白色的粉末就朝着徐士晋的和苏雪莉笼罩过去,她整个人躲在墙角,恰到好处的,外面的光照射不到,她整个人就像是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十几分钟过去,白色的粉末逐渐消失,苏雪莉和徐士晋几乎同时发出一股轻微的酣睡声。女人这才轻轻挪动脚步,悄悄的来到床边,嘴角洋溢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一把锋利的寒光闪烁的短刀,正用极其快速的动作向徐士晋的脖子上移动,似乎只要在电光火石之间,就会切断徐士晋的脖子。
整个过程熟练的,像是经历了无数次一样。事实上,这女人已经让不知道多少人这样悄声无息的死去。
那把刀上正微微的泛起一种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