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平安放下手机。
他今天下了一天的棋,也输了一天。
每次不是速八就是打个尸体都能输!
“这能怪我吗?”灵平安吐槽着:“每次都刷不到想要的棋子……”
“就只能速本……当个赌狗……”
“但发牌员总是针对我啊!”
“姓鲍的,没有好人!”
峡谷战旗的发牌员,是一个姓鲍的虚拟人物。
而这货,一直与他做对。
不速本,棋子质量根本不行。
他也试过不升本,先苟着。
结果,每次团战都是美如画。
连打个尸体都可能输!
简直没法玩!
他走到窗口,打开窗帘。
一只萤火虫,悄然的飞到他面前。
灵平安看着这只小虫子,毫不犹豫的伸手。
他抓虫子,从来都是很稳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伸手就抓到了,然后轻轻一捏,虫子爆开,浆水喷在指间,黏糊糊的。
“怎么回事?”灵平安看着被自己捏爆的虫子,他闻了闻味道:“好臭!”
他连忙关上窗子,走去洗手间。
同时,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这大冬天的,帝都哪来的萤火虫?怪事!”
……………………
噗!
漆黑的地下,端坐在蒲团上的人,猛地一口鲜血喷出。
整个人立刻萎靡的缩成一团。
“怎么回事?”一件悬挂在高台上的罩袍,飘了起来,来到这蒲团上的人面前,关切的问着:“阿云,怎么了?”
但,那人却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血不断的从喉咙里被呕吐出来,慢慢的,绿色的胆汁和红色的肉酱,也吐出来了。
然后是各种脏器。
被揉烂的脏器。
心脏、肾脏、肝脏。
最后……
罩袍面前的人,成为了一滩肉泥。
就仿佛是有人,捏住了此人,然后用力一捏,将其捏爆!
罩袍大骇不已。
祂微微一震,这地下的油灯一盏盏亮起来。
而随着这些油灯亮起来,这地下洞窟中的人,也相继睁开眼睛。
这些人约莫有十来人,都穿着黑色的罩袍,整个人都潜藏在罩袍内,看不出模样。
他们看向那漂浮着的罩袍,还有在罩袍身前,那已经碎裂爆开的肉泥。
“师尊!”他们抬起头,看着罩袍,问道:“大师兄怎么了?”
那罩袍缓缓升起来,久久凝视着地上的肉泥。
这堆肉泥,是他最喜欢的弟子。
也是跟随他最久的弟子。
也是他尸解前收的弟子里,唯一一个可以活到如今的。
却不想,在今日,死在自己眼前。
而且,死的如此诡异、凄惨。
他看向那些黑色罩袍下的人,他现在最后的门徒们。
“你们不要再去鹿鸣山庄窥探了!”黑色罩袍下,那空无一物的空气中,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那里,有着一个不可知的存在!”
“阿云就是被他杀的!”
弟子们顿时嗡嗡嗡的议论起来。
“这怎么可能?”
“我们和帝都相距,何止万里?”
“便是那李守义,也不可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出手,杀死大师兄吧!”
“再说了……大师兄不过是以蛊术,化作飞虫进去一观……”
“便是被发现,也不过损失一点神念而已……”
听着弟子们的议论,罩袍缓缓落回作为,重新挂到那高台上的衣架。
无风自动,两个袖子轻轻摇摆。
“你们知道什么?!”那沙哑的声音从罩袍内传出来:“厌胜之术,不就可以隔着几万里咒人?”
那罩袍微微一振,他身前的一个石台慢慢升起来。
石台内是一面无比古朴的青铜镜。
罩袍挥动自己的袖子,打出几滴温热的鲜血。
他尸解前,保留下来的血液。
这几滴鲜血落到镜面上,镜面立刻开始模糊起来。
随之,一个干瘪的风干头颅,出现在了镜面上。
“老祖……”那风干的头颅咔咔咔的扭动着,一双漆黑的空洞眼眶,看向罩袍:“你找我有事?”
“丁瞎子!”罩袍问道:“你是厌胜学派的总执事,对厌胜之术,应该很了解吧?!”
那风干的干瘪头中发出一阵荷荷的古怪笑声,宛如鬼哭一般。
“老祖想问什么?”
罩袍一挥袖子,那镜子就飘起来,转向对着地面上的那滩肉泥。
“阿云死了!”罩袍内的沙哑声音说道:“他在以蛊虫窥探鹿鸣山庄时,忽然死了!”
“而且,死的如此凄惨!”
“不止被捏爆,连魂魄也破碎了!”
“厌胜之术中,可有类似神通?”
那干瘪的头颅中的空洞眼眶,望着那滩肉泥。
那头颅猛地飘起来,空洞无物的眼眶中,隐隐有着黑色的流光闪过,那干瘪的声带,都有了颤音:“这……”
“这不是厌胜之术!”
若厌胜之术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他何必像老鼠一样藏起来?
早就打回帝都,将黑衣卫的忠烈祀推倒!
只是……
那地上的肉泥的惨状,却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老祖……”干瘪的头颅,缓缓的说道:“不知道,你可听说过秦陆狼人一族的事情?”
那罩袍中的沙哑声音答道:“略有所闻……”
“我曾经购入了数百头被诅咒的狼人……”那干瘪的头颅慢慢的红润起来,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