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沅觉得嘴里的梨花酥,要掉下来,连忙伸出小手接住。
她捧着一个洁白如玉的梨花酥,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
咕叽一声,里面甜酸的梨肉馅儿,带着清新的香气,就沁入口腔内,令人垂涎三尺。
她眯着眼眸,幸福得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了。
阁臣大人对自己越发好了。
她感觉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迈进心腹的大门里。
这是否代表,日后她再也不用忍饥挨饿,受尽折辱?
甚至还能去堂而皇之的欺辱那些仇家。
她吃完糕点,就重新用轻纱遮面。
这张脸太眨眼了,她不想被那些人认出。
凌婳蝶重新变得得意之极。
可想而知,他们又想故技重施,寻个什么理由让花沅输给花克慧。
第一场斗舞,凌婳蝶与花沅,中平。
第二场对弈,殷霱与冀漾,大败。
那么这第三场若是花克慧胜出,那整体上依然是平局。
如此,殷霱败北之事,也会被强压下去。
冀漾看着台上面两道身影,眸里闪过一道冷意,回头扫了一眼正在品茗的傅潮。
二人十几载的兄弟,自然默契十足,一个眼神就懂了对方的暗示。
傅潮不动声色的让自己手下,乙队的人动手。
远处房顶的翼角上,闪过寒光。
“嗖……嗖!”破风的声音混在琴声里,令人察觉不出。
帷帐应声落下。
露出里面正在弹琴的女子。
也不知为何,里面女子脸上的面纱,几乎也与帷帐一起飘落。
只见,众人一见真容,满脸惊骇之色,瞪眼咋舌,惊得都不知如何言语了。
坐在上首的弹琴的人,哪里是劳什子将军夫人?
而是,艳绝秦淮两岸的花魁,莴嫩娘!
如今,没有花沅的横空出世,这位还是一枝独秀。
在座的各位权贵,有一小半都是莴嫩娘的恩客。
大家秉烛详谈时的时候多了,如何会认不得艳名远播的莴嫩娘?
霎时,从莴嫩娘指尖弹奏出的《高山流水》,没了流水的清澈激荡。
“咔嚓!”琴弦齐刷刷的断掉。
紧接着,又砰地一声,琴弦打在莴嫩娘的玉指上,立即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血痕被琴弦拉深,涌出鲜红的血珠。
此刻,花克慧正保持着从旁侧大胯步的动作。
她在事发的一瞬间,就想与莴嫩娘换回来。
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迅猛,没有给她丝毫准备的时机。
她刚迈出半条腿,就被众人逮个正着。
因为方才饮用了数盏茶,一直想出恭。
又因怕再出疏漏,就一直未能腾开空,这会儿被众人用钉入骨髓的眼神注视着。花克慧连头皮都紧了起来。
一时间,尿意更为明显。
她紧紧绷着,生怕再出丑,为眼前的窘境再添笑料。
冀漾久病成良医,看出了花克慧内急的趋势,对着傅潮用指尖点点了茶盏。
傅潮的位置离高台上很近。
他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莴嫩娘身上。
悄然间,将香蕉皮丢到了花克慧的脚下。
这时,花克慧正在缓缓地收回腿,满脑子都是在想接下来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准备好眼泪,打算委屈的哭上一场,再说说自己身体上的不适,把责任通通都推到花沅身上。
“啊!”她收回的腳,正正踩在香蕉皮上。
但见,滋溜一下。
右脚还留在原地,左脚顺着香蕉皮滑开,滑开的尺寸越发的大。
加上无人搀扶,直接横跨个大竖叉。
双腿如一字完全分开,好似扁担那般。
在大腿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又听“咔嚓”一声。
裙裾连着大红的锦缎底裤一同扯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冀漾垂眸避开,睫毛间隙,隐隐可见眸光锋利。
花家人可真是不堪。
真后悔当初把小丫头送到花府……
“哥哥,今日是您的生辰,咱们走吧,沅儿请客,免得污了哥哥的眼。”
花沅趁乱起身,扶着冀漾就往楼下走。
后面还有更劲爆的呢!
她的七黄散估计要发作了。
拉着阁臣大人先避避才是,要不然真没食欲了。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男子,对于香艳的画面,自然是不看白不看。
有甚者连眼珠子都快掉下去了。
在傅潮的安排下,乙队的人开始迅速制造舆论。
“不愧是世家千金,勋贵家的诰命夫人,大腿比花魁更白,更嫩!”
“少说两句,这是花尚书的平妻之女,也算嫡嗣,不是咱们这种人能惹得起的。”
“法不责众,咱们这么多人都看了,那凌云汉和花信,还能把咱们都给屠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