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剑光,直接朝木不易斩去,丝毫没有留情。
木不易的脸色大变,他知道南宫婉儿厉害,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厉害。
这不是打架,也不是切磋,这特么是杀人啊。
他能感觉到南宫婉儿的杀意。
这一剑把他吓了一跳,但他毕竟不是一般的强者,所以关键时候,他的身体突然从原地变得虚幻起来。
剑光掠过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化为光点消散。
此刻,木不易已经站在十几米开外,额头已经出汗了。
他发现自己依然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刚才只差一丝,自己就要被斩杀了。
但他也是愤怒的。
他好歹也是木家最受宠的少爷啊,在北市,少有人敢和他叫板的,没想到一个东市的选手,还是一个女人,居然敢这么对他。
所以,他二话不说,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铁尺,这铁尺是由宇外精铁所铸,无比的坚硬,关键是特别重,小小一把铁尺,估计就有几千斤重。
他铁尺举起,往南宫婉儿斩去,一道铁尺的虚影出现,变得无比的巨大,像是一座大山,直接朝南宫婉儿碾压而去。
南宫婉儿高高跃起,一掌拍向这尺影。
轰!
尺影尽破,南宫婉儿如同女战神,高高的站在空中,看着不远处的木不易。
木不易的虎口已经迸出鲜血,一条手臂直接废了,脸色苍白,嘴角挂着鲜血,他收起铁尺,一脸震撼的看着南宫婉儿。
这也太强了吧?
一招就败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而且,他觉得这真的很打脸啊。
他丢人,整个木家也跟着丢人。
周围的人群,此时也全都愣住了。
老实说,他们看不起东市的人,哪怕南宫婉儿是前十的选手,肯定也是天才中的天才,但在他们的眼里,东市的选手一向都很弱的,连前十都进不了的人,怎么可能击败木不易。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但事实胜于雄辩,谁都看到了,木不易是真的受伤了。
这个女人真强啊!
许多人拿自己和木不易换位一比较,最后都心中没底,哪怕是换了他们去,好像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慕容雪看着天空中的南宫婉儿,她眼中的战意熊熊燃烧。
全场唯有杜青尘,一脸的淡然。
这样的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南宫婉儿现在可是渡劫期强者,在整个韩城,绝对是最顶尖的一小撮人之一,哪里是木不易所能抵挡的。
所有的人都像是被雷击了一般,全都瞪大眼睛看着天空中的南宫婉儿。
南宫婉儿颠覆了大家对东市修士很弱这种普遍的看法,原来,东市也有强者。
原来,传言属实,这一届的东市选手,真的特别强。
杜婉儿排名第二,贾铭排名第一,她都如此厉害,那贾铭会厉害到什么程度。
人群中不少人想到这一点,倒是不敢再小看杜青尘了。
南宫婉儿冷哼一声,再次出剑,一剑挥出,直接朝木不易斩去。
啊!
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
没有人会想到,南宫婉儿竟然敢继续杀人。
你都打败别人了,现在还出手,这就是要故意杀人啊。
而且,你要杀的人还是木家最宝贝的一位,这是要把天捅破了吗?
木不易也惊呆了,他也完全想不到,南宫婉儿会继续出手,他刚才在考虑的是该如何收场才会不那么丢人,现在却是亡魂皆冒。
他想要闪躲,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行动变得迟缓了许多,一瞬间,剑光便落在他的身上。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木不易的身体表面亮起了一道金芒,剑光落在他的身上,居然没有伤到他,便消失无踪。
南宫婉儿一愣,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已经知道,木家和城主府关系密切,非同一般,那木不易身上,肯定也带有玉佩,那种可以抵挡渡劫期高手致命一击的玉佩。
“你还能接我一剑吗?”
南宫婉儿冷笑。
此刻,木不易也知道自己的玉佩已经毁了,差点没被吓死。
这么看来,南宫婉儿有渡劫期的修为?
不可能啊!
可是,那玉佩被毁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现在脑子里乱作一团,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而就在此刻,两位老者突然从人群中腾空而起,落在木不易的身边,一左一右的扶住他。
其中一位对南宫婉儿道:“这位姑娘,凡事不要做得太绝了,适可而止就好。”
“怎么个意思,你们要群殴吗?那也可以试试!”
南宫婉儿心中余怒未消,说话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你——”
老者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们虽然很强,可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赢南宫婉儿啊,他们的内心自然也是震撼无比的。
“这就是正常的切磋,你如此哚哚逼人难道还有理吗?非要置人于死地吗?”
“他羞辱我朋友,就该死。”
南宫婉儿冷哼一声。
就在此时,人群之外,一群身穿执法会制服的执法队员飞奔而止,冲在最前面的一位,是北市的执法会会长姓覃,叫覃公明,他皱眉道:“奉城主令,比赛期间,严禁破坏治安的事情发生,你们当众斗殴,这是不把城主府的通告放在眼里吗,还不赶紧下来!”
他们代表了城主府。
立即,两位老者扶着木不易便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