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云睁开眼,目中难得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嗯,感应到了,我能用!”
他确实有些激动。
自从灵根被毁,已经多少年没摸过这种真正的只有修士才能用的灵器。
这种熟悉的感觉,他至今魂牵梦萦。
沈煜云内心对炎颜确实充满感激。
华畅抢过去戴在指头上试了试,诧异道:“嘿,绝了,真打不开。大哥,恭喜你哦!”
沈煜云对炎颜拱手:“多谢厚礼!”
炎颜豪爽地把手一摆:“不用不用,这几年我还仰仗大爷替我多赚银子呢!”
提起赚银子,沈煜云顿时又皱起眉头:“可就算有了纳戒,也不够装那么多酒啊。”
问题还是没解决!
见俩人都没好计,沈煜云道:“此事现在商议也无良策,待到了鹰轨城,我与鹰轨城的廖家有些交情,他家有专门的制造作坊,看看能不能把咱们现在的货车改装一下。”
听沈煜云提到鹰轨城,炎颜道:“我听闻焚木岭不好过,这次咱们这么多人马,能安全过去么?”
沈煜云:“这个我已做安排,前日我已派人提前赶往鹰轨城,将此番的人数报与廖家知晓。到时他们自然会安排我们安全度过焚木岭,你无需担心。”
炎颜知道沈煜云一向行事稳妥,便也不再多问。
时辰已不早,几人各自回车歇息。
接下来的数日沿途十分顺畅,商队途径几个小城,贩卖掉从鹿吴城带来的货物,又进了当地的土特产,以及采买商队补给……
这一日行至晌午,沈煜云抬头看了眼明晃晃的太阳,传话下去,就在旁边的林间扎营,用过午饭后小憩半个时辰,等过了中午的毒日头再走,傍晚扎营比平日晚半个时辰。
天气越来越热,队伍行商的时辰也需进行适当调整,镖师伙计们倒是无所谓,随商队风餐露宿早惯了,主要是要照顾人们。
车队一开进树林,厨班立刻就开始忙活安灶煮饭。
沈煜云牵着马走到不远处的小溪边,正打算给马儿刷刷毛,小柳却赶了过来。
“大哥,咱们中午恐怕不能歇了,我观风向,今晚有暴雨。咱们傍晚得早些扎营,距离下一站扎营的邓家渡还有十几里,下午还得赶快些,才能在暴雨之前安置妥当!”
小柳话刚说完,旁边忽而有人笑嗤:“嘿嘿,都说柳郎通数术,晓天文,历法水务无一不精,计算路程也最是精准无误,我看你的本事,多半是你们商队的人替你吹牛吹出来的吧!”
小柳听这声音就先嗤之以鼻,回头对说话的人冷笑:“葛策,装一手好逼不算能耐,有种你给爷测出从这地方到邓家渡的精确路程,你若能算得准,柳爷从此鞍前马后,任你差遣!”
葛策是段兴昌队伍里负责宿营安排的管事,跟小柳的职责差不多,他这会儿也过来饮马,听见小柳跟沈煜云的话,忍不住就开喷。
葛策这几日早看小柳不顺眼了,以往商队日行多少,在哪儿安营,全他一人说了算。
现在跟着沈煜云的商队走,每日行程自然也全从这边商队的安排,三支商队每日行程的事儿自然就成了小柳说了算。
葛策原本打算上路之后,在几位商队首领跟前施展自己观测天气的能力,没想到全被小柳抢了风头。
他早想寻个机会跟小柳挑衅,恰好今日机会就送到眼前了。
其实他也看出夜晚可能有暴雨,他刚才在营地看见沈煜云牵马往溪边来,便也赶紧牵着自己的马跟了过来,想跟沈煜云来个不期而遇,顺带提一下夜里有暴雨的事儿,在沈煜云跟前露一手自己的本事。
却没想到被小柳捷足先登,他正郁闷呢,就听见小柳说邓家渡的路程,顿时笑了。
他刚才接到自己队伍里探路的伙计回来报,伙计也说晚间最适宜扎营的地点是邓家渡,但探路伙计却说只七八里路程,就算傍晚时会有暴雨,他们歇完脚赶过去也完全没有问题。
是以,刚才他听小柳说此地距离邓家渡还有十几里的时候,才敢胸有成竹反驳小柳。
这会儿他听小柳这般说,估计对方是凭以往的经验揣测,断不会这般精准。
再者葛策也听说沈煜云开辟焚木岭这条商路也才不过一年半载,并没走得太熟,因此,他断定小柳不可能把路程计算地如此精准。
小柳这么说,正中了葛策的下怀。
葛策顺着他的话立刻道:“既然柳郎如此自信,可敢与我一赌?”
小柳剑眉一轩:“赌就赌,谁怕谁孙子!”
葛策:“好!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小柳根本没把葛策放心上,笑道:“你要输了给我牵三天的马!”
葛策笑道:“没问题。若是柳郎输了呢?”他这话问出口,偷偷拿眼撇向旁边正给马儿刷毛的沈煜云。
沈煜云刷的专注,没理会他二人说话。
葛策阴恻一笑:“倘若柳郎输了,就腾出位置,接下来的路程由我安排每日行程营寨事宜!”
小柳没想到葛策会提出这个要求。这个他可做不得主,便转回头去看沈煜云。
葛策自然知道这事得征得沈煜云同意,怕沈煜云偏袒小柳,他先发制人:“大爷行事向来最公正,倘若我说的准确,大爷定会采纳我的意见,断不会因私废公!”
这正是他表现的绝好机会,尤其小柳还夸口愿赌服输,他可不能放过这个搬到小柳的机会。
如果他能凭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