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格外看中这三个女儿,因此,金家所拥有的函湘宫份额中,金家三娇手里皆握有实实在在的份额,并且三姐妹自己就有股份的处置权,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因此,今日金兰娇独自登门,苗家没挑理金家长辈不出面,就是因为金兰娇本身就实实在在是函湘宫的股东之一。
这等身价,自然有充分的话语权。
苗家还巴不得金家长辈不干涉呢!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客厅里一时陷入僵局。
上座的苗景华又开始缓慢地旋转手上的扳指,半晌才淡淡地问了一句:“刚才,我听闻你们说,金二小姐亲自赶往白雾殿调查此事去了?”
金兰娇点头:“是,章壁是白雾殿的人。且我刚回钜燕堡的当晚,还曾遭遇白雾殿的刺杀,这整件事白雾殿实在做的太明显了,我府中长辈一致认为此事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所以,我二姐便亲自前往白雾殿询问此事。”
听闻金兰娇回来后还遭到刺杀,苗景华显然也十分诧异,问道:“三小姐可看清刺杀之人的样貌?”
金兰娇摇头:“并没有,当晚正巧契家飞撵进城,街上有许多人在看热闹,那六个白雾殿的人就是趁着人流喧嚣的时候接近我所在的位置,他们都蒙着面,我并没看清长相。虽然如此,但这六人的灵兵却全都是银链,不用看长相也知是白雾殿的弟子。”
对面的苗三公子接着问:“当时跟你在一起的还有谁看见了这事儿?”
金兰娇:“当晚只有我与颜妹在阁楼顶上看烟火,并无他人。”
苗三公子:“所以,这场暗杀就只有你们俩亲眼所见,一个旁证都没有?”
金兰娇点头:“正是。”
苗三公子冷嗤:“呵呵,那谁能证明你俩被刺杀这事儿是真的?没准儿还是你俩刻意编出来的呢。”
金兰娇面色有些不渝:“我堂堂金家三小姐,用不着为了一件尚未调查清楚的事儿扯这种谎,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人在做,还有天在看呢!”
苗三公子轻蔑一笑:“你堂堂金家三小姐,与人私奔这种荒唐事都能干得出来,你还有什么信誉可言啊?”
金兰娇芙面一沉,仍要开口,却听身侧炎颜突然一声惊诧:“啊!苗三公子,我突然想起来了,你长得与那晚刺客中的一人好生相像!莫不是当晚你也在行刺我三姐的那伙儿人之中?”
苗三公子顿时阴沉下脸,狠狠一拍茶桌:“放肆!竟敢污蔑本公子!本公子堂堂苗家三公子,何至于亲自出面做此类不入流的勾当!”
炎颜浅浅一笑:“那谁能给三公子作证呢?”
苗三公子被问地一滞,瞪着眼道:“我,我当晚就在府上,我府中众人皆能作证!”
炎颜挑眉:“我与三姐作证不算,你府中人作证自然也作不得数!”
苗三公子没想到炎颜会凭空把完全不相干的事扯到自己身上,气地脸都变了色,拍桌而起:“你这分明就是胡搅蛮缠!”
炎颜白眼朝天:“三公子举不出佐证之人,就说我胡搅蛮缠。那刚才三公子说刺杀的事儿是我与三姐刻意编出来的,我还说你胡搅蛮缠呢!”
“你——”苗三公子几乎要被炎颜气结,指着炎颜鼻尖的手抖个不停,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苗三公子的嘴是出了名的难缠,不管是苗家府内还是外面,几乎没人敢得罪他。就连家里的亲兄弟几个,平日也都不与他在嘴上争短长。
难得见自家三弟吃瘪,上座的苗景华也有些意外地打量了炎颜一眼。
停下转扳指的手,苗景华慢悠悠端起茶盏,问:“既然贵府有怀疑,并仍在调查这件事,那么三小姐今日亲自登门,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到了这会儿,苗景华也看出来了,金兰娇今日登门与其说是为了道歉,倒不如说是告知。
既然整件事尚在查,没查清楚之前就连他苗家在内也不能断定青白,这就谈不上道歉了。
金兰娇道:“除了告知贵府此事另有隐情之外,我还有一事想顺带了结,那就是,我想将我与二公子的婚约解除。”
苗景华皱眉,正欲开口,对面的苗三把桌子重重一拍:“凭你金家想怎地就怎地么?你说解除婚约,上嘴皮儿一碰下嘴皮儿就解除了?”
“你想得美!这事儿没这么简单!我苗家的损失怎么算?我二哥的声誉如何赔偿?今日不说出个道儿来,解除婚约一事休想作罢!”
苗三公子话音刚落,门口一下子涌出来十几个金丹修士,顿时将厅堂门前堵地严严实实。
炎颜勾唇一笑:“呦,三公子这是软不行要明抢么?今日虽只有我俩登门,可能不能留得住我俩,还得看你府上人有没有这个本事。”
炎颜说话就要召唤吨巴。
就在此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下人打扮的小厮,一进来就急匆匆喊道:“大爷,三爷,那样东西送到啦,这会儿负责送货的人就在门外候着呢!”
苗景华和三公子一听,立马全都站起身。
苗景华道:“赶紧把东西送进来!”
小厮答应一声转身跑出去,片刻功夫,引着两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中年人手中捧着个三十公分高的獬豸匣,匣上獬豸兽口中衔着一颗绿色的封印石。
绿色的封印石,说明这獬豸匣中存放的是植物。
苗景华紧张询问:“可是按照我家要求的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