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抬起头诧异的看着李承乾,她未曾想到李承乾会直言相问。
越是家世显赫之人,越是不会如此。
身为大唐太子的李承乾突然直问来意,这让她根本没有丝毫准备。
略微想了想,玉珍皱眉道:“小女子前来,只是想知晓殿下为何打伤我家夫君?
即便您是太子殿下,也不可肆意妄为吧。”
李承乾好笑的看着玉珍,问道:“本宫很是好奇,刘伯钦是如何回去的?”
李承乾未曾回答再次相问,玉珍也并未在意,她原本便是为了拖延时间。
想了想,坦然回道:“夫君已然昏迷不醒,自然是由家中护卫送回。”
李承乾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你又怎会不知事情因由。
可你如今偏偏前来询问本宫,想来是另有打算吧。”
玉珍闻言愣了下,不知该作何解释。
看了唐僧一眼,说道:“小女子前来,只是为了邀请长老到家中做客。
小女听闻夫君重伤昏迷之前曾邀请长老,长老也曾答应此事。
如今夫君昏迷未醒,此事自然由小女子代劳。”
“哈哈哈~”
李承乾不待唐僧作答,大笑着说道:“老唐,看来你艳福不浅啊。
刘伯钦刚受伤昏迷,其夫人便来邀请你去家中做客。
夜深人静之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啧啧!”
“你放肆!”
“殿下万万不可胡言。”
玉珍和唐僧闻言,顿时大声喝止道。
李承乾看了眼满脸通红的玉珍,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调侃道:“似刘伯钦那等废物,你看不上本宫也可以理解。
若是换作本宫,早将他送回地府。
如果本宫猜得没错,他与十殿阎王和幽冥教主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吧。
只是不知是阎王徇私,还是和尚犯戒。”
玉珍闻言,羞红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
眼神惊恐的看着李承乾,指着他说道:“你休得胡言乱语,诋毁阎王教主便是你身后之人也保不住你。”
李承乾微微眯起双眼,盯着玉珍说道:“看来本宫猜对了。
若是阎王徇私,玉帝不过责罚一顿并无大事,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如此说来定然是幽冥教主犯戒,而你如此惊恐肯定不是小事。难道刘伯钦是其私通所生?”
“你!”
玉珍指着李承乾的手剧烈的颤抖。
她实在未曾料到,李承乾仅凭一句话,便能猜出事情真相。
虽然此事仙佛高层尽皆知晓,可是僧侣佛陀并不知道啊!
一旦此事传来,教主的名声便会毁于一旦。
能否保住今日地位尚且不知,更别说日后成佛作祖。
李承乾看着玉珍站立不稳的身影,便知自己猜得应该没错。
转头看向身旁唐僧,笑道:“老唐,本宫今日方知,慈恩寺一干和尚为何屡屡犯戒。
身居高位之人尚且如此,又怎能要求寺庙僧侣恪守清规戒律。
若是有人犯戒,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处置不是!”
听闻李承乾之言,唐僧脸色比玉珍更为难看。
只是玉珍的表情足以证明此事真假,唐僧亦不知该如何辩解。
唯有宣了声佛号,颓然退到一边。
李承乾看了眼唐僧萧瑟的背影,心中略微有些高兴。
自己一直给唐僧灌输佛教教义只为愚民,如今看来颇有成效。
若是西游之后唐僧另立新教,佛教能否获得气运尚且不知。
至少佛教战神斗战胜佛必然是不会归位的。
玉珍缓了缓心神深吸口气,大步向着唐僧走去。
短短片刻便被李承乾套取庄中隐秘,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再和李承乾待在一起。
如今唯有等待庄内回复,也不知老夫人是否已问清此事。
……
深山庄园内。
老妇人眉头紧皱,死死的盯着前来回报的护卫。
大声问道:“那唐朝太子果真是如此说的?”
护卫拱手回道:“回夫人,在场众人皆亲耳听见,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老夫人闻言沉思了会儿,挥手说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小人告退。”
护卫心里狠松了口气,快步向着房外走去。
老妇人的脾气可不好,要是留在这里说不定会拿自己出气。
待护卫关上房门,老妇人站起身,语气幽怨的说道:“事到如今,你仍旧不肯现身相见吗?”
“唉!”
过了片刻,房内响起一声轻微的叹气声。
一中年和尚的虚影陡然间出现在房中。
虚影看了老妇人一眼,闭目说道:“你我缘分已尽,你又何必执着于此。”
“哈哈哈~”
老妇人冷笑着说道:“你当初抛妻弃子遁入空门,可曾留下半句交代。
数百年间难得一见,如今一来便责问于我,你便是如此做丈夫的?”
和尚不愿在此事上纠缠,宣了声佛号说道:“那大唐太子李承乾不是普通人,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不要再去寻他麻烦。”
听闻和尚提起儿子之事,老妇人瞬间变得神情狰狞。
大吼道:“那是我儿的机缘。
如今被人夺去还把他打伤,你这个当父亲的便不闻不问?”
和尚似是不喜老妇人的泼辣纠缠,皱眉说道:“李承乾根基深厚,玉帝佛祖皆不敢找他麻烦,你让我如何去做?”
老妇人闻言,瞪着和尚说道:“那此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