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傻也没用,三天前我们可是说好了,每个人用五万块去捡漏,三天内谁捡漏的东西价值最高,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就归谁,并且执掌聚宝阁,由奶奶和家主一同见证,你不会想耍赖吧?”
“徐泾,要说耍无赖的人是你吧?!那些股份本就是爷爷留给我的!”任苒气愤道。
卑鄙无耻,还反咬一口!
要不是徐泾把奶奶哄得昏头转向,支持他来抢自己的股份,会有这些破事?!
“呵呵,股份乃家族之人皆有权继承,别以为老爷子生前偏心于你,股份就一定是你的,谁能力强,本事高,自然该由谁去继承,免得败坏家业!”
徐泾巧舌如簧,把自己抢夺股份的罪状化解,更是暗讽任苒没本事。
“你!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捡漏了什么宝贝!”
任苒气得俏脸通红,今天自己就要让徐泾哑口无言,奶奶支持他也没用!
一直抱着孩子被忽视的姜枫,听到这里也明白发生了什么,难怪任苒会一个人去鬼市捡漏。
说到底,还是争权夺利那点屁事儿,他毫无兴趣,要不是早餐还没吃着,他都懒得多看一眼。
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中年人,从姜枫进门就开始看着他,见其虽落魄,却由始至终处之泰然,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欣赏。
“任苒,看好了,这尊明末时期的碧玉观音,品相完好,被人供奉至今已有几百年,质地细腻,颜色纯粹,虽然不是名家雕琢,但雕刻之人水平也很高,市价将近两百万!”
徐泾指向桌上近三十公分高的一尊玉观音夸夸其谈,脸上皆是得意之色。
他就不信任苒真能靠五万块,去捡漏到价值能超过两百万的东西!
这根本不可能!
要知道,这尊碧玉观音,可是奶奶悄悄给了他五十万才弄到手的,任苒怎么跟他比?
“不到两百万你就以为赢定了?”
任苒虽然震撼于不学无术的徐泾,居然能捡漏价值不菲的碧玉观音,但还是冷笑一声。
“这是一张一百万,一张两百万的支票,皆是我捡漏卖了后所得,你这玉观音真要卖,我看无论如何也是卖不到三百万的,徐泾,你输了!”
在赌约开始的第一天,她就已经用五万块捡漏到了一块古砚台,一转手赚了十五万。
这样周而复始几次,加上最后鬼市民国七簪所得的两百万。
三天时间,她用五万块的本钱起手,共计累积到了三百万资本!
“不可能!”
徐泾大吼着抢过支票一看,随后怒指向任苒。
“肯定是你作弊!”
“支票不会有假,不信你尽管拿去银行兑现,若是假的,股份和聚宝阁我都不跟你争,全给你!”任苒见徐泾气的嘴都歪了,瞬间心情大好。
徐泾胸膛剧烈起伏着,飞速思索翻盘之计,很快露出狂喜之色。
“我明白了!支票根本不是捡漏卖了后得来的,是你暗中搞的鬼,一开始你就没捡漏过任何东西!”
“你放屁!”任苒气的脸色铁青直接爆粗。
“任苒,我们的赌约是用五万块捡漏价值最高的东西,我的东西摆在这儿了,你的不拿回来一比高下,却说卖钱了,我们又没亲眼看见过东西,如何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话?这钱来路不明,怎么能算是你赢了?”
徐泾抓住了赌约的漏洞,一口咬死没看见东西,不承认支票的来历。
“奶奶,你说对吧?”
老太自然是偏向最能讨自己欢心的外孙徐泾,不然也不会支持他跟孙女争权夺利。
“苒儿,你表哥说的没错,你们自己定下的赌约就是这样的,当然,不是说卖钱了就不算,而是空口无凭,你得让我们看到捡漏来的东西,确定它真的值这个钱才行。”
任苒见奶奶再次偏帮徐泾,怒得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定,已经逼迫自己跟他赌了,现在还不服输,没有这么偏心的!
她看向沙发上稳坐钓鱼台的家主,委屈扁嘴,眼神祈求他帮自己说话。
中年人暗叹一声,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能插手。
“真是有够无耻的,输就输了,夹着尾巴滚蛋就是,还在这里死鸭子嘴硬。”姜枫冷笑开口。
“哪来的臭乞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徐泾狠声道。
“苒儿,任家也是云海有名的大家族,你应当注意自己身份,莫要和乞丐来往,丢任家的脸面!”老太也神情不悦地呵斥。
“这是我请来做客的鉴宝大师姜枫,不是乞丐!况且这是我的别墅,想请谁家族也管不了,不劳奶奶您费心!”任苒歉意地看了姜枫一眼,咬牙切齿道。
“哈哈,就这模样还大师?真是笑死我了,来来来,大师,劳烦您帮我掌掌眼,看一下我这碧玉观音值不值二百万。”
徐泾笑得肚子疼,大师他见多了,哪个不是高高在上气质不凡?
臭乞丐也敢称大师,就不怕被人活活打死!?
“一块垃圾而已,别说二百万,二十万都不值。”姜枫淡然自若道。
就那破玩意儿,都不用细看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瑕疵多不胜数!
“什么?你有胆子再说一遍!”徐泾勃然大怒。
“姜枫,你别胡说。”
任苒悄悄拉了他一下,徐泾敢拿出来应该是经过鉴定的,不会有假。
中年人在听到姜枫的名字时,眼神微变,随后仔细地看向桌上的玉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