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海潮托着落日,鲜红如血,小北笑靥如花里有着孤独落寞。
小北和傅子睿坐在山上,闻着花香,闻着风里的阳光,惬意的温暖。新鲜的土地散发着味道像似抚摸,更像似轻喃。小北说:“没有人能让这个美好永远留着,珍惜着,哪怕就这一刻就好。我能做的就是这么一点,傅子睿你不要要求我来保住谁,我能做的也许就是一点,让鸢都平安一段时间。其实,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无赖,躲藏在死亡的庇佑,寄生在你们的原谅里。”
山上留下冷冷的坟茔,在夕阳里拉着长长一丝阴影。
如果没有我,也许你们的生活都是花一样的极致。
小北临下山时对着傅子睿说:以后就没有人能阻止死别了。
齐玉琛坐在榻上远远的看着小北。小北认认真真蹲在那里看蚂蚁,旁边站着一个俊美少年,一脸陶醉地看着她玩。
一大早的,栖凤阁里的人都很忙,忙得没人去看齐玉琛的脸色。何况偌大的亭台
楼阁里就五个人,加上那个小北说的家里原定亲的闲散少年才六个人。
小北也在等,等他来问,问什么都好,问为何擅自作主带回一个陌生人。
小北是带着傅子睿一起回来的,傅子睿依旧是男装。小北抬头看傅子睿一眼,俩个人都会笑笑,小北也会拿草叶撩撩傅子睿,俩人还会会心一笑。齐玉琛一会放下手里的书:“不守妇道。”一会目不斜视看着书道:“书中自有颜如玉!”
“采薇,我要喝茶,就是那罐什么水才能泡着好喝的。”齐玉琛向看热闹的采薇翻着白眼说。
采薇偷偷吐吐舌头,哎!真难为人。她走到小北面前,哄着说:“小北呀,你家里啥时有了亲事这一说?你就说说呗。”小北看着蚂蚁爬上傅子睿的靴上,笑嘻嘻的看着
傅子睿的脸说:“哥哥不动,我来帮你。”采薇又转到一边,声音软软的:“小北呀,你上回用我试药,可把我毒得好几天没下得了地呢。你可是说过的,以后咱们是铁打的锁扣,啥事都会分享的。你就说说呗,有人想听的。”说着,手悄悄地比划,又作揖的求。小北摇着傅子睿的手,娇憨的吃吃的笑:“哥哥呀,那我就说啦,你可不许生气哦。”采薇一脸的血色,心里嘀咕,小北就是个cǎi_huā大盗!
小北眼睛里全是傅子睿,丽艳娇爽的讲:“哥哥是我小娘的一个远方亲戚,姓戈。小娘病啦本是想留在身边陪着的,谁想小娘…”神情悲哀,这是真的,鼻音也有些糯糯,也是真的。“哎!这不知道我进了王府,就想着保护我也好。反正结不了亲也不能反目成仇的哦,买卖不成仁义在嘛。采薇,你说这么大的栖凤阁多一个人也不多的。”采薇蔑视一眼傅子睿,哼!一个男人长着一副轻浮模样。回神看看齐玉琛,没声音。接着问小北:“那他不会真的是叫戈哥吧,听着怪怪的。”小北像是恍然大悟的想起,宠溺的说:“是呀,我小娘说过的,亲戚家里想要个男孩,可是一直生的都是女儿。就上庙里发愿,愿修座桥祈来福报。若生个男孩就叫哥儿,结果桥修完了人就来了呢。”齐玉琛心想一派胡言乱语,索性站起来走过去,冷冷的问道:“你小娘临终就让你带他回来,留着叫哥哥的吗?他要保护你,她还有没有交代他睡在哪里呢?难不成同这屋里的谁睡吗?”小北心虚的退了一步,靠在傅子睿身旁。挺直腰板回他:“我小娘说我又没真嫁给那个庆王,冲喜的嘛。有个人备着,也不是没人要的。若真是和我住在一张床上,也是…”偷眼望望齐玉琛面具的脸,没啥表情嘛,但也好像不对劲呢。“也是不行的哈,若要不…和你睡着…两个男人也是不行呃,采薇是不中的,我怕她欺负戈哥。”采薇也要吐血的后退,千万不要再说我啦,这战火烧到房顶啦。
齐玉琛无语,面上冷峻,指着采薇:“回来!泡茶。”
小北不服气的说:“问也问啦,我就决定啦。”齐玉琛,鼻子哼了一声,回道:“谁:“戈哥,你管事是很好的,就像书里说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礼貌呢。”采薇实在待不下去的溜走,还不忘回头看看小北。美貌与算计共存最能说明此时的小北了,还是去找茶吧,对,找茬去。
傅子睿神情审慎看着有出气没有进气的齐玉琛,无语了。这个人真的在乎小北的,不知为何不说清呢。许是琨阳殿那个庆王管的严吧,这怪人一头白发,声音很是年轻的。
小北轻轻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眼睛里软软的看着齐玉琛,白发在玄色衣服印衬下,刺眼冷艳。
在山上时,她和傅子睿说了自己的计划,以后她要保护他,保护鸢都,就算为了他的父王说的过不及稚子的那句话也值。那个没见过我的人,甚至都不确定我存在的人,那个人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傅子睿毫不犹豫的说:“小北,你是谁不重要,我不会因为父亲的事怪你。我和你一起去做这件事,我相信你!小北你始终都是一个无过的人。”
傅济敏说过的话就像谶语,杀一个人不是解决问题,问题是人。
傅济敏死了,大周照样是要灭突厥。韩冗死啦,小北存在的秘密依旧不是秘密。问题就像漩涡,无踪无影的盘旋。
夜里小北把自己卷曲在被子里。桑落了,天微凉。眼睛里酸酸的,生她的离开了,养她的离开了,和她有关系的都没了。她把眼睛藏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