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睿笑笑,总是不能和她一般见识的,她也是知道采薇的想法,采薇喜欢看小北和那个戴面具的管家在一起的。
“你们在做什么呀?我来帮忙吧。”小北一跑一颠的过来,这是什么呀!和她的身高有了一拼。脑中嗡了一下,鲲!这就是传说中的鲲嘛?是要炙烤它吗?小北呆呆的看着大鱼的眼睛,一人一鱼一滴两滴落了泪,吓得几人无处放手的安慰。这里的慌乱引来齐玉琛和齐玉钺,俩人也是奇怪的看着小北的悲伤。
“你们是要吃掉它吗?你们问过它吗?”小北的眼睛越来越红,转过头看着齐玉琛,悲哀凌乱的说:“我和你说过的我会陪你一跃成鲲的话你忘了吗?”指着慢慢游动的大鱼,更是悲伤的说:“这也许是一个和你有一样的梦想的旧人,也许是一个没有飞跃成功的鲲。”
齐玉琛苦涩的看了眼齐玉钺,说到:“那就放了吧,也许今天的劫数会成就了明天的鲲。”
那夜小北不说话的看着烛花,直到齐玉琛摸着她的头,给了她巾帕。
这个悲伤只有小北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开始,不能在这里陪着他了。
宫皖抬手喝下,清亮酸汁,很是解渴。慢慢的说:“我可以替她付吗?”匪波摇摇头,顺眉利眼的恭敬说:“今日不行,这是箐兰居开业以来的规矩,各位也是有修养的贵人。”言下之意都不是会翻脸无赖的人。
小北哇的一声,叉着腰指着傅子睿梨花散雨的说:“书上说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怎的箐兰居就不在你说的范围里吗?你说过的话怎和书上的差了很多,你说鸢都的人的真诚是鹤鸣九天,鸢都人的善良声闻于野。鸢都人的骨气可做磨刀之石,看来你是骗人的,鸢都的人很是会欺人的吗?”顺手又指宫皖,气结的说:“人家是大周客人,也是善良的,就是付了我的酒钱就不是好人了吗?”
小北本是孩童的模样,声音洪亮,内里的精气神差了些,也给人震得真像是欺负了她。
几人一时无语,也是不知接哪句话合适,看来秀才和兵都还是好带的。偏偏女娃是不好带的,特别是好看会哭的女娃。
傅子睿一副不好意思的看着匪波,拿下腰间荷包取了一个药袋递过:“下的手上有个伤口红肿,想是有些腐了的,这个药粉很好使。”匪波一脸的不好意思接过去,刚要放进腰袋里,再看傅子睿的手伸着不动。纳闷的看着他的眼睛,就见他春光灿烂的笑着伸出一个手指晃着。
匪波掏出一两银子精神抖擞的放到柜台上,仔细的把药粉放进袋里,又仔细的拍拍。
乔瑜实是腹内笑的疼,憋的满面红光的饮了一杯。笑看宫皖刚刚被小北带进坑里,依旧脸色自如,不愠不火。蹙眉起来心里嘀咕着:这个人真是屈似肱骨,伸为勾践。
小北转尔笑看匪波,欣慰的说道:“我是有个故事要讲的,庆王哥哥也是口渴的。你还有哪里是坏的?”
匪波下意的摸着腰袋,急慌慌的说:“我不要了,我也是没有钱了。”
小北眉首抬起,脸上有意无意地看了宫皖一眼。宫皖耸耸肩无奈的拍拍腰间,她的银两也是在家人那里,这时在让送些来是有些玩赖的。现在宫皖明白,这个店家真是有心机的,这屋里哪个人像会把银两随身带的。便也不在乎的又端起酒杯喝了,葫芦里的荷花酿还是那个味,只是不多了。
小北把葫芦给了傅子睿,旖旎的笑了。
“我小时候遇到一个人,他说过:每个人都是被派来做大事的,只是需要我们先做好自己。我与他实是没有好好相处的,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他不在了,我才发现自己是他有意无意的放出去了做大事的。
有一天他把我叫到书房,指着一幅画,那画上有山有水,有竹林,偏偏有一只猛虫独眼凶相猫在竹林处。半身隐藏,一爪下青花嫩草,爪尖微寒。
他问我:“人世间总是有些寒心的东西,你该怎样躲避?”
我也是害怕那猛虫的独眼,仔细回他:“我心里是看它的,它也是看我的。它露出爪尖是为了告诉靠近的人,它很厉害。可是它的另一只爪是半跪的,或是疾病缠身,或是求我看它的伤眼,我怕它我也不能舍了它的。就像别人心里面是看不到的好恶,只要看清自己的就好。我若因它的恶相而跑,跑得掉的是我不是我的心。”
这个人摸着我的头说:“有些人是不能看面相的,是要看他的心。他会用些障眼法,保护他要保护的。你要想做大事,就要先看清自己的心。”
小北靠近傅子睿,身体温热的靠近。她已感觉傅子睿有些激动的,鼻子在抖,眼睛也是微敛。
小北知道自己是武帝要找的人,尽管齐玉琛没有说怎样处置自己。她也感觉到他的犹豫不决,直到齐玉钺回来管理鸢都。齐玉琛就一点一点做好准备,他想把自己送给武帝,换下小北的自由。
匪波看了乔瑜一眼,把手上早就端起的葫芦送到小北的桌上。
宫皖又倒了一杯,葫芦已是倾斜。这杯酒酒已经不满了,示意匪波。
“我有一个故事,滋扰了我很久。有一回一个夫子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