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看了眼四周,想着卧鱼。自己早就记不得还有一个孩子是谁,这些年的南征北战,朝堂内患怎记得一些琐事。但偏偏有人总是要用这种的事提醒自己,提醒自己年轻时的气盛。
年轻时的自己要想站稳朝政,需要牺牲的太多,否则就是自己的死。可谁能懂的一个死过多少次的女人是有多怕死吗?武帝想起那个孩子,穿着像自己年轻时的衣服,配饰上也是用了心的。偏偏自己的那个男人又贪了人家母亲,订制的首饰居然送给人家母女两个。荒唐!想起武帝心里就火大,狠狠的拍了座椅。吓得几个随从又是退了一步,眼睛目不斜视。
武帝已经不在有多年前的戾气,只是她越是想表达的亲和越是使人寒冷。这也许就是伴君如伴虎吧,只有那个宫皖还是可以亲近些的。
侍卫处理完那几个人,回来说给一个蒙面的的人。蒙面人是刚才在树上发了暗器的,他落下一枚叶子提醒武帝。然后就等武帝的意思,武帝拦住卧鱼不让他回去,也算回了那个雪莲果的情。
蒙面人贴近,小声的说:“是江湖人,不能排除那个人。”
帐篷支起来,帐外火焰灼亮树干,鬼魅幽幽。沙辰一点一点漏,武帝接着看刚到的信报。有些头疼的皱了眉,依旧是峨眉秀丽的额上浅浅的生了憔悴。风进来时,烛光更是光亮。两个年轻人站在那里,傅子睿和小北。
箐兰居里有些醉了的宫皖看着眼前的傅子睿,情不自禁的说:“庆王,今天谢谢你留下…”倒在一边,乔瑜快速的扶住她,把她抱起送回屋里。转回来笑看他们两个,他们身上的味道是一种使人易醉的草药,这就是小北临走时告诉匪波回来要喝酒的意思。
“你们有事要办吗?那就去吧,我想她是累啦。睡个安稳觉养养就好,我在这。”小北感激的看了他,认真的说:“我若能回来,我会在这给你当一辈子伙计,我会看病的。”眼圈红红的转身走了。
马车里小北换上了青衣带回来的衣服,戴上齐玉琛给她的那只金簪,那只修好的金簪是娘留下唯一的东西。
帐篷里武帝看着小北,眼睛里全是震惊,这是贺兰儿吗?她想要抱抱她,想说你怎样啦?很快她就明白这个不是她,她死在自己的手里,这个是她的孩子,可能也是要报仇的人。
武帝心里竟然有些静寂,舒展的轻松。
这些年提醒她的人也会派人捉拿这个孩子,她也是让那个不良人不动她别杀她,就让她做一个简单活着的孩子。可是偏偏有些人用她作饵,挑起突厥人的**,这里也有傅济敏和淄州侯。
淄州侯是个贪婪的人,阴奉阳违的人。他一面假装对自己恭敬,一面使人煽风给突厥信息。他一面听从傅济敏的安排,一面给傅济敏信息,鸢都不能安逸的等十五年后的屠城。而傅济敏的聪慧利用了淄州侯,促使突厥有了野心多次挑起战事。傅济敏也看得明白,突厥才是鸢都屠城的杀手。
只不过傅济敏聪明的想到用大周里的人分裂自己,那时的自己的朝堂还不稳固。后来还是鸢都的年轻人提出计策,助大周打败突厥的计划,缓解自己有些左右为难的时节。自己心里对这个庆王也是很赞成的,想着会见见这个年轻人。
有些时候政权的稳固是要有代价的,这就是彼此的妥协。
武帝不想自己一直活在过去,放一个孩子的活,也是放自己曾经里的遗憾。
武帝定下神,看着这个像自己的孩子。“你是小北?他是庆王。”
傅子睿和小北也是看着武帝,心里惊讶的想,她真好看。
武帝的周身是富贵,有着不怒而威的气场。眉眼清楚神色高贵,嘴角微起似笑非笑。不浓妆却滟丽,不着红的唇色似丹朱,丰满如荼。
两个人呆呆地看着武帝,这个就是收复十几个国家的女皇帝吗?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吗?不像嘛,这么好看。这个呆相使武帝也不好意思些,又问了一遍。
俩人恭敬的回话,然后静下。
武帝着人上了桌椅,摆些碗箸。几个随从陆续的上了饭菜,倒退下去。
武帝冉冉微笑,看着他们的模样:“你们是要一直这样下去呢?还是坐下一起吃点?”
俩个人中午喝点酒,也是腹内空空。想着怎样的结果也不过做个死饱,不客气的吃起来。
小北好奇的看着武帝吃的东西,这是果子吗?再细看桌上的菜式,一碟蚕豆清炒,藕根素煮,茭白清拌,还有一碗菌汤。很是惊奇,一个皇帝吃的如此,好像都不如傅相家钱管家吃的好呢。
武帝看他们的眼神,笑着说:“这个是雪莲果,是刚刚一个与你般大的孩子送给我的。”说完示意人也切一块给了他们。看着他们吃的好看的样子,心里也是想自己越来越喜欢年轻人啦。
小北近前一步,甜甜的笑着说:“我原以为你见到我会想要怎样的杀我呢,现在看来你也不是爱杀人的人。他们都说你是一个独权者,想着你定是凶神恶煞模样。看来别人说的话也是不可听的,是不是?”小北说完不忘拉着傅子睿的手,两个人在一次的点了头。
傅子睿也是站起来,清亮的不失憨憨的说:“看您吃的东西也不像叱咤四方的皇帝,这和传说的也不符合啊。”
武帝好笑的望着他们,想了一下说道:“我曾经在一座庙里差点死去,那时的我发愿,谁能救得我出去我愿为他做任何的事。我曾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