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越是狭小,他身体的某个部分似乎就变得越大,无法控制的壮大。
他的脸已红、心跳的更快,他必须克制,因为她们只要稍不留神,就可能有性命之忧。
血脉膨胀,使得聂齿左肩上的伤口更痛,他忍着不叫,可她却已快要呻吟了出来。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她想尖叫,想呼喊,想抱紧他的身体,可手根本伸展不到他的身后。
她已急的快要哭了。
聂齿又何尝不急?
轰的一声巨响,令她们冷静了不少,也轻松了不少。
墙已塌,床已碎,地上有血,是聂齿的血。
有伤口怎会不流血?血迹是掩盖不掉的。
“人呢?”吴宗宝问着。
人已经不见了,可他又怎会想到人就在他的脚下?
聂齿和那女孩都已屏住了呼吸,连心跳都很微弱。
在聂齿的人生当中,吴宗宝无疑是第一个令他感到恐惧的对手。
与吴宗宝相比,之前的那些小妖小怪,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他现在只能把生命交给运气,因为除此之外他已没有第二个选择。
吴宗宝踢飞的床撞踏了墙,碎石木散落下来,掉在坚实的地板上,声音没有一点的异样。
“下面不是空的,他们来过,现在却已不在这里。”这是吴宗宝下的结论。
他没有走远,就在房子前面的石头上休息了一宿。
尸体们早就已倒了下去,它们好像也很想休息。
吴宗宝有呼吸声,可它们已没有。
聂齿听得到外面那如雷一般的鼾声,他甚至已想起了阿碧的隔音术。他真想用隔音术将上下隔开,然后动一动身体,最好可以翻过来,背对着那女孩,免得再忍受着这尴尬和痛苦。
可她们却偏偏不能动,却偏偏要忍,而且一忍就是一宿。因为聂齿不会隔音术,就算会,也不敢用,因为一用术,就会被发现。
等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无论是什么人用什么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都很容易察觉。
所以聂齿只能忍,她也只能忍。
天亮了,吴宗宝已离开。
聂齿艰难的从下面爬了上来,那女孩却已像是没了心跳,身体虽软着,却已好像死了。
聂齿又画符又运气,费了好长的时间,才把她弄醒。
她还很虚弱,虚弱的连一句话都说不了。
聂齿没得选择,他只有再背着她,向斧城狂奔,因为现在已过了四更,天已大亮……
越往前走,天越暗。斧城的大门紧闭着,城上却多了一个很可怕的人。
吴宗宝竟然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