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十三栋里,并没有蜘蛛栋这么一说。
风鸣大剑客,作为比丘国八大剑豪之一,实力当然是不弱的了。
实力不弱的人,一般脾气都不会太好,那风鸣大剑客看来也不是个二般的人。
他这一剑刺出,虽然没有用出百分之百的实力,但却也使出了八成以上的力量。
那八臂怪物,既没有闪躲,也没有招架,他的剑却忽然停了下来,但这绝不是他的本意。
一张无色透明的网,好似一堵无色透明的墙,却不止是透明的墙,它可比透明的墙更加的可恶。
因为他这一剑刺过去,不仅没有刺到那怪物,自己手中的剑反而被黏在了上面,他必须使出十二分的力量,才能将那柄剑抽拖出来。
但他如果真的用上十二分的力量,去拔那柄剑,他的人就会变得无比的危险。
可他却还是要拔剑,因为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剑就是他的生命。
他已在奋力拔剑,但那张无情的大网显然不肯轻易的放手。
那八臂怪物的一只手上,突然弹出了一点东西,那东西也是无色透明的。
但越是无色透明的东西,往往就越是危险、致命。眼下的这位大剑豪是有经验的,他绝不是莽夫,可他却连闪躲都没有闪躲。
剑在网上粘着,他更不可能挥剑格挡,但那东西却已射偏。
冥冥之中,好似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保护着他。
那股力量并不是他身后的七名剑豪,因为他们都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是知道风鸣大剑客不会死,或者是死了也与他们无关……
“为什么会打歪?”那八臂怪物吃惊的看着他。
风鸣大剑客已拔出了他的剑,一边冷笑着问道:“如何?”一边又挥剑朝那怪物刺去。
他这一次已使足了力气,长剑所过之处,纵然有万缕蛛丝,也绝难再将其阻止。
他的剑果有神通,如风卷残云一般,摧枯拉朽的斩碎了巨网。
长剑余势不衰,径直的挑向了那八臂怪物。
那怪物见事不好,转过身子,一个旱地拔葱,径直的穿入云霄。
风鸣大剑客盛怒不止,提剑紧追在后。
他这一走,却没人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一个身材瘦高的剑豪道:“这蜘蛛精诡计多端,风鸣大剑此去定然凶多吉少,几位,何不前去相助?”
他说完这句话,已有两名剑豪跟了上去。
余下的还有五人。
忽然,从天空中将下一张巨大的蛛网,不是天网,却胜过天网。
五剑豪中有三人忽然跃起,三剑破空,将那蛛网斩的粉碎。
碎蛛网伴着雪花,飘飘而落。
三剑豪落地,又一妖兽出现。
这妖人首蛇身,上肢也像人一样,有双手,下身却长的可怕,尾巴还在天上,头却已到了囚车近前。
它左手持着一柄剑,右手拿着一把刀,刀剑相击,发出一股刺耳的撞击声。
这刺耳的声音,对死人是没有伤害的,聂齿似乎也是听不到的,可即便他听到了,又能如何呢?
无非就是地狱的火焰里面加上几根蜡烛,沸油锅里撒上几把盐粒……
但好人却不一样了,五剑豪无不堵着耳朵,痛苦难当。
那妖兽尾巴在很远的地方,盘着一座大山,它用力一摇,将雄伟的大山卷了起来,如星陨一般,砸向囚车以及守在囚车附近的五位剑豪。
那三人又已跃起,三剑气贯长虹,将大山劈的粉碎。
而后三剑气势急转,又斩向那妖兽。妖兽刀剑齐举,战住三剑豪。
余下的两名剑豪仍旧守着囚车,那瘦高的剑豪忽又道:“妖邪恐有援军,不如先将聂齿带回去再说。”
另一个矮个的剑豪点了点头,左手抓住囚车的围栏,右手抓起车轮,往上一举,竟将千斤之重的囚车举了起来,拔腿就跑,跑的好似闪电,胜过雷鸣。
那瘦高的剑豪自不会比他慢,二剑豪眨眼之间已行出百里开外,那瘦高的剑豪忽然拔出长剑,寒光在雪山之间宛如一道闪电,犀利的光忙还没有射远,矮个的剑豪却已停下。
鲜血如珍珠一般,淅沥沥的向下流淌着,还没有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就已凝成了冰。
他诧异的眼神紧盯着那瘦高的剑士,仿佛是不敢相信。
他连做梦也想不到,那瘦高的剑豪竟然会出手杀他。
轰的一声,囚车掉落到了地上,顺着雪山一直向下翻滚着。
聂齿在着酷寒的山路上,竟也只穿着一身薄而破的衣服。他的苦、他的痛,很少有人能体会到……
死尸倒下去的一瞬间,瘦高的剑豪已接住了囚车。
他将囚车搬到山底的平地上,慢慢放平。
聂齿直直的看着他,他也直直的看着聂齿,那剑豪也绝对想不到,聂齿对于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只是,知道了有时候还不如不知道,譬如说武大郎的“绿帽子”,岳飞的十二面金牌……
有些人、有些事,受害者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那瘦高的剑豪忽然从怀里拿出一柄奇怪的匕首,锋刃如锯齿一样,齿上画着奇怪的图腾。
这图腾聂齿似曾相识,但他今生绝对没有见过。
瘦高的剑士拿着匕首晃了晃,好似对着聂齿讲话,又好似在自言自语,道:“你一定还没有见过,它叫碎魂刃,一刃下去,不仅能摧毁你的身体,还能摧毁你的灵魂,只不过我不想杀你,我只想找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