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当时黑鲨拒绝了天庭,撑地的四兽虽被封神,但世间又有何人记得撑天的四将?
聂齿头脑清明,记忆深刻,此白猫、白牛灵魂之底蕴,年代之久远,都远远比不上黑鲨,所以并不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可聂齿是知道的,因为他的主魂正是黑鲨。
当年那撑天四兽乃是:占猩、素猫、鳌烈、墨貂,此四兽,无人知晓,甚至是后来所诞生的一些大神,也不知此四兽的存在。
因为在天地圆满之后,诸天之神,便将四兽彻底抹杀,三界内,凡是胆敢提起四兽名讳者,立刻诛杀,雷击火灭,顷刻让其化作齑粉,连灵魂都不会留下。
三界中,有孟婆发明了洗魂汤,可以抹杀掉灵魂深处的所有记忆。即便是强如黑鲨这等,修炼到十重炼狱,可以匹敌天尊者,亦无法逃脱此汤之功效,只需饮上一口,便要道消气散,如新生的灵魂,空空荡荡,一无所知。
但即便是如此,那些胆敢望言撑天四兽者,也不会给他们喝洗魂汤,而是直接毁灭、抹杀。
因为那是禁忌,神帝就算是连孟婆汤都信不着。
一切完善之后,神,当然也不愿意承认那四位撑天巨兽,因为第一点,就是它们的功劳太大,根本无法计算。第二就是要给他们俸禄,供养它们,对于当时的三界诸神来说,真的供应不起,所以,就只能出此下册,清剿……
盘古开天,开万重天,盘古辟地,辟数亿星河,然而在浩瀚的星河深处,究竟还有多少隐藏的黑暗,却无法知之。
就像满天繁星的宇宙,还有当年创世元灵,无论有多少颗恒星,无论立多少个灯塔,宇宙、远古大地上,仍旧是漆黑一片……
每每想到这些,聂齿便心痛不已。
可他又能如何?自己还不是在苦苦的挣扎?
“你确实对这个世界有功劳,但你也不应该见人就杀。你的这个什么血雨阵的,我看也用不了这么多。”
聂齿微微扬了扬手,注视着天空中飘落的血雨。
血雨如刀光,如剑茫,铸造出如此巨大的血雨阵,那不知要杀死多少生灵取血。
金面煞魔狰狞道:“这大地都是我创造的,那些人,不知道在我创造的大地上,活了多久快乐了多久,我杀点人,饮点血,好早点恢复我的肉身,恢复我的战力,不然给那些‘老怪物们’发现,我只怕还没能完全苏醒,就会被他们给抹杀了。”
聂齿皱着眉,静静的望着金面煞魔,貌似推敲着什么。
金面煞魔怒气仿佛要从金面之中,pēn_shè出来,“每当我回想起过去,就恨不得将着大地毁去,将那苍穹撕裂,我恨、恨这里的一切……”
它声音越来越大,咆哮着,仿佛是真的想要将这一切都摧毁。
但它现在却明显已不具备那种力量,大地苍穹,一旦组建完好之后,就会组成某种阵法,暗合群星之规律,若想彻底撕毁,那实力至少也要在阳魂力二十八重天以上,而且那就像是在拆房屋,也要做上诸多准备,先去天地阵眼,拔出一些镶嵌在天地之中的法宝,然而这些法宝所在之地,都有众神守护,万不能轻易损毁。
聂齿长叹一声,正要讲话,忽然天空中灵光一现,一片赤红裹挟着满天血雨,瞬间将落到地面。
大阵破损,结界似玻璃般,被震碎。
“好强的气势!”
一旁的白天羽等,从来没见过如此厉害的阵仗。
“他是谁?”
刁偌依忍不住惊问。
“九目神将!是天神……”张冒灵也只是听说过,但却未能亲眼见过。
“神将!”金面煞魔面带畏惧之色,一双金灿灿的眸子里,顿时印入一个人影。
这神将形体似人,却又和人大不相同,除了一双正常的眼睛外,额头上还长着七只眼睛。
身高足足有六丈,肩宽如山岳,胸肌如两座铁塔般凸起。
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袍,手里提着一柄三尖两刃刀,站在那里威风凛凛,泰然不动。
然而聂齿却觉得,刚刚那一闪而入的红影,却并非此人。
果然,就在那九目巨人站定之后,又有一人,身穿血红色的长衫,如一朵璀璨的玫瑰,飘飘落到那九目巨人的肩膀上,脚尖轻轻一点,就悬在那里,让人一看,就以为她是站在那巨人的身上一般。
后面这人面白如纸,柳眉杏目,身姿婀娜,竟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倾世美人。
张冒灵看的直出神,甚至还时不时的会流出口水来。
而聂齿则在这两人降落的一刹那,钻入秦玉秀的体内,在此以请灵的姿态,注视着这两人。
那九目神将目若繁星,一会儿星光射在金面煞魔的金面上,一会儿落到聂齿的双剑之上。
而那金面钟不知何时,又已飞回秦玉秀腰间的破布袋子里。
红衣女目光似有无穷的吸力,落在那两柄剑上,竟能令两柄剑都嗡嗡作响。
“九目,人家正好还缺少一件称心的兵器。”红衣女声音似蜜,贱嗖嗖的朝着那九目巨人说道。
刁偌依、白天羽都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敢怒而不敢言。
九目与这红衣女,本是接到傲东国的汇报,从神域奉命而来,到仙尘大陆上,前来降服妖魔。
那妖魔,自然指的就是金面煞魔,可他们落入大阵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却没有对金面煞魔下手,而是看向了聂齿的摄魂剑,和长生诀的长生剑。
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