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齿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没有害死他们。”
在场的所有知道内幕的人、妖，几乎都觉得聂齿是在强词夺理。
尤其是那些个凤凰一族，一个个气的直翻白眼，心中暗笑：“这、这不是屁话么！”
血清云也道：“你还说……”想了想，又道：“你胡说，说谎真的不用打草稿吗？”
聂齿笑了笑，“草稿已经打过了呀，你们没看见吧？”
血清云气的快要七窍生烟，一时间浑身颤抖，竟不知如何反驳。
一双纤细的小手，双拳紧握，牙齿咬的咯吱吱作响。
白天羽连忙握住她的小拳头，笑着安慰道：“他在和你开玩笑呢。”
血清云一只胳膊挡住眼睛，悄悄流泪，颤声道：“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也是开玩笑的吗？”
“额……”白天羽一时间答不上来。
聂齿道：“我是在说真的，我真的没有刻意去针对你的父亲与兄长，我当时想算计的只有一个金面煞魔。因为我想要他所制造出来的金色血之精华，可它呢？又不肯和我合作。说实话，当时单独对付它真的有些麻烦。”
说到这里，聂齿忽然顿了顿，“对了，那个最开始的时候，我是看中了你的……”
血清云脸上一红，又羞又恼。
“果然，父亲和兄长，都是聂齿与另一个势力交手时的工具，还想着要大展宏图，只可惜志向太大，终究被碾死在了通天的道路上，怎么就这么傻？”她心中疑问，脸上泪流不止。
忽听闻聂齿又一说，他最初的目标是自己，顿时又大怒起来，不由得响起自己与聂齿那次见面的时候，场景真的很龌龊……
“龌龊……不行啊，下边的话，他可不能说出来，白天羽就在自己身旁，这个聂齿，到底是想要闹哪样嘛？”血清云脸上更红，更不敢说话。只能战战兢兢的听着，心思急转，“咋办、咋办啊？我曾经是那么的下流，如果白天羽知道了，或许根本不要聂齿开口，他就会主动的离开我，嫌弃我……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来此找什么聂齿，报什么父仇，早知道，就和他一起走，离着这群人远远的，永远、永远……也不见他们了……”
聂齿见她的表情，就已猜透她的心思，笑道：“伤心什么呀？又害怕什么呀？即便你选择了复仇，又能怎样？无非不就是一死吗？即便你觉得你和我有仇，可我又和你没仇，你死了我又不会打烂你的灵魂，至多就是再把你装进小口袋里，让白天羽好好带着。”
“真的么？”血清云泪眼朦胧的望向聂齿，仿佛这对她来说，才是好事。
“嗯！”聂齿笑呵呵的点头，看起来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你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你忘了吗？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啊！是真的死了，不是假的死了，灵魂都飞散了，是金锦囊把你从新拼凑起来的，所以从前的你，不是现在的你，你此刻的灵魂中，不是比前世的人生，更多了点什么吗？”
“什么？”血清云眼巴巴的望着聂齿。
聂齿的话，倒是令白天羽都有些犯迷糊。
“人情味儿啊！”聂齿笑道：“你之前会在乎他人的生死吗？你之前会放过沿途的老百姓吗？你之前会在乎一个人的感受吗？这一路上，白天羽会不会成为你的猎物？现在站在我面前的白天羽，会不会是一具被抽干了鲜血的干尸？还是成为一具连血肉都没有的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