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知道这封血书不一定会有作用,但是雪晴想让琅琊意识到她并不是幕后真凶,区区一个孩子,她是不会暗下毒手的。
就算是要害她,也不会用这种人神共愤的阴招!
翌日清晨,琅琊竟是在去皇光殿的路上遇见太后一行人。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
“快快请起。”太后扶着琅琊起身,拍拍他的衣肩,“哀家听闻今日是皇上审讯的日子,特意想去听闻听闻,皇上不介意吧。”
太后一脸慈笑的看着琅琊,琅琊心下大好,本想看在今日太后情绪平静的份上便和她一同去往,正想答应之际,却是看见太后身后扭扭捏捏,可怜楚楚的柳昭仪,顿时就没了兴致。
“没想到昭仪也在啊。”
听到琅琊提起她,语蝶破涕为笑的从太后侧身走出,端正的行了个礼,“皇上万岁。”
“昭仪大病初愈,就不要到处乱走,以免落下病根啊。”言外之意是让她呆在殿内,不要再出来了。
语蝶闻言,却只能当做皇上的关怀,还要三呼万岁,感恩戴得。
“请皇上给语蝶和语蝶的孩子一个公道。”说着语蝶潸然泪下,身形俱碎的跪下恳请皇上慎重此案。
“皇儿啊,你看语蝶也不容易,那人可是害死了你的长子啊,千万不能马虎,姑息养奸。”
“请母后放心,安心呆在太和殿,儿臣一定会给太后和语蝶一个满意的答案。”琅琊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语蝶这个麻烦的女人,话说他是最见不得那种动不动就哭的人,但是那种总是‘一脸我很好,不用担心’的表情的人,他又总想看看她孤苦柔弱的一面。
“宣淑妃上殿。”
“是。”万公公领命扯着他的鸭公嗓将旨意传达出去。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自从那夜与其分离后,有些许时间没有看见她了,感觉又瘦了很多啊。
“淑妃,对于昭仪一事,你有何话说?”琅琊明显心不在焉的问道。
雪晴深吸一口气,从袖口中拿出一卷布料,“事情原由,雪晴在此写清,皇上,请过目。”说着雪晴将那份早已写好的血书呈上。
鲜红欲滴的来书写自己的清白,在这**之中,她恐怕是第一人。
大概浏览了雪晴所写,“淑妃竟是用血书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期间必有蹊跷…….”琅琊本想说如此这样,那么边沿后淑妃的审讯,没想到化为说完,竟是被一个久违听到的声音打断。
“皇上,臣妾有证据证明谋害昭仪和皇子的就是淑妃!”此语一出,满座哗然,琅琊略带惊奇的盯着场中义正言辞的敬妃。
很享受这种成为视线焦点的敬妃傲气的抬起她的头颅。
今日的敬妃穿得花枝招展的,那里像是来听审的,分明就是来魅惑皇上的吧!雪晴忍不住在内心吐槽。
“敬妃,你可知道你现在说得话,可是意味着什么?”琅琊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台下??的议论声。
“皇上。”敬妃扭着她的水蛇腰盈盈上前,屈膝行礼,“臣妾此语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证人。”
“证人!?”琅琊狐疑的语气谈道。
“没错。”像是在炫耀她的光芒一样,敬妃故意拖延语气,缓缓才道,“皇上可还记得那位吹奏《海棠秋》的白衣男子。”说着敬妃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意味的微笑。
雪晴还未听完,便道不妙,看来自己是太相信人的外貌,导致屡次栽倒啊。
“那又如何?”
“皇上,臣妾深感昭仪一案的疑惑,便连夜审讯了这个民间来的乐师,最后发现他根本就不是个普通的艺人,而是红花楼的成员!”
红花楼,这是什么?雪晴略带迷茫的斜瞟了眼敬妃,又有新鲜的词汇出现了。
琅琊明显在听到红花楼后情绪激动起来,竟是从那种斜靠的躺坐方式直起身来,周围的气场随着琅琊的端坐也一下严肃起来。
“宣那人上殿。”
一袭白色的身影,同时虽在牢房里呆过,而且明显看得出有严刑逼供的趋势,但是他依然将白衣穿得纤尘不染,似是仙鹤化作人形,下凡人间。
“你可认得此人?”琅琊虽是问得雪晴,可是他双眼从那人进殿的时刻便未离开过,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更何况是个市井小民!
雪晴抬眼看着被推搡来的虞城,点头承认。“臣妾……确实认得。”
“嘶。”琅琊倒吸口冷气,眼底有些许暗潮流动,像是金色的波涛,大雨来之前的天空的颜色,阴郁灰暗。
“那你是否知道他是红花楼的人?”
“臣妾不知。”雪晴很坚定的说道,“臣妾初来乍到,怎可能知道这些江湖门派。”
琅琊闻言一惊,眼中的暗色很快平息下去。却是看见他仿佛松口气般做回龙椅上。
“你叫什么?”琅琊瞬间转移话题,将矛头又对准那位白衣男子,间隔之快,让坐下众人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哼,就凭你,还不配问我的名字。”说着白衣男子还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大胆,竟然敢对皇上不敬。”敬妃大声叱喝这个出言不逊的狂徒,一个眼色示意身后的侍卫强行将白衣男子按跪在地。
本就瘦肉的身板怎么可能经受得住侍卫的踢按,竟是直接将退打断,失去支撑的身体骤然倒地,再也无法起身。
雪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也看着盯着这一切发生毫不意外的众位皇宫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