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泫见了也错愕万分。
如此满满一间私库如何能搬的完啊?
缘夭看着金元宝,摸着翡翠玛瑙心中万分痛惜。
最后只得听萧天泫的劝不打草惊蛇,今后每晚来一趟取上一些便是。
于是,今夜从私库出来,她脖子上挂了八条玛瑙珍珠串子,两只手上也套了十多只翡翠玉镯,又往萧天泫腰上系了几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怀里再揣上几个金元宝便将私库的大门原模原样的关上,而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夜中笙歌的三皇子府,直朝太子府而去。
“你们这是?”
当二人从天而降进入太子所在的房间后,便见房间中挺着肚子的太子妃,难得保持清醒的太子,手拿药瓶的神医和太子的一位心腹纷纷瞪大眼睛,满面错愕。
战王和战王妃如此财大气粗是为哪般?
萧天泫面色不变,冷傲隽修,只是将缘夭放下之后伸手扶了扶腰带,上面挂了十几枚玉佩有些重量。
缘夭晃了晃手上的翡翠镯子笑的狡黠,“方才去了三皇子的私库一趟,见其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就算是数十年也花不完。我想王爷同三皇子既是自家兄弟便替他花一些。太子、太子妃最近手头可紧?要不要也来上几个金元宝?”
说着她毫不做作的便从怀中掏出几个金元宝来,直言大家伙儿的不要客气,都是自家兄弟姐妹,花完了她还可以再去三皇子的私库取。
太子今年刚过弱冠,模样同萧天泫有几分相似,只是与萧天泫的冷厉煞气不同,他给人的感觉十分温和,一身明黄绸衣端坐在床上,虽被麻绳绑着,但却不掩尊贵风姿。
他脸上带着些许苍白之色,此时含笑温和的看着他们,显然对萧天泫十分亲近,对缘夭也有几分爱屋及乌。
他苍白的唇微微勾起,笑道,“那便多谢五弟妹了,正巧我手下有几位同僚受我之累,被三弟针对贬为白身,想来需要些银两安抚养家。”
太子妃身穿大红宫装,一双凤眼妩媚天成又端庄大气,见此,也夫唱妇随的跟着明艳一笑,“我这些日子为了应对三弟妹送来的麻烦也花费了些许银钱打点,五弟妹这些银两来的正好。”
于是太子夫妻俩愉快的接受了缘夭的金元宝,顺便也将她手上的翡翠镯子,脖子上的玛瑙珍珠,还有萧天泫腰间的玉佩薅了个精光。
缘夭:
“子时已到,可以引蛊了。”神医闵老,一把白胡子,穿着黑白相间袍子,一身仙风道骨的走来。
缘夭对他的医术还是颇有信心的,陆缘夭那一世的味觉便是这位闵老给治好的。
房间内几人也立马严肃起来。
缘夭和萧天泫退到一旁给让出位置,原本谈笑风生的太子妃也面容一肃,想要便想上前,但又摸着圆滚滚即将临盆的肚子退后了几步。
闵老端着一张严肃脸,而后便将手上的引蛊香点燃放置在床榻之上。
半刻钟后,萧天赐的神情也开始有了变化。
他原先苍白温和的脸上闪过一抹痛楚,而后青筋凸起,拳头紧握,双眼赤红,整个人已经失智,脸上狰狞痛苦的挣扎起来。
“快,按住他。”闵老皱着眉喊道,立在一旁的太子心腹立刻上前将挣扎着的太子按住。
“啊——”
痛苦的嘶吼声从萧天赐口中喊出,他趴在床上好像困兽之斗却不得其法。
原本孱弱的人此刻却力大无穷,捆绑的绳子应声断裂,那心腹也险些被掀翻。
幸而萧天泫及时出手才没叫他挣脱束缚。
“闵老,这引蛊香要燃尽了。”萧天泫看着如此痛苦的兄长,声音低沉带着凌厉。
太子妃也同样焦急,都快将手中的手帕都快被撕破了,“闵老不是说不出一刻钟蛊虫便会从太子口中爬出来吗,现下已经一刻钟了。”
闵老的老脸上此时也眉头紧皱,胡子颤抖,“不应当啊,不应当啊,我出手的引蛊香从未失手过,怎会如此呢?战王爷还请将太子翻过来我看看蛊虫到了哪里了。”
萧天泫没有犹豫,一只手控制住了不断嘶吼挣扎的萧天赐,而后扯开他身上绸衣,露出上半身来。
这一看便叫人心生惊恐,只见那白皙如玉,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膛之上此时根根筋脉凸起,呈现赤红之色,像是一道道诡异纹路。
这经脉之中还有一个鼓包来回游动着,若影若现,时有时无,若非仔细盯着绝不能察觉它的踪迹。
闵老突然脸色大变,“这这是苗族失传已久的相思双蛊,我只在古书中看过,发作效果同普通相思蛊一般叫人无法察觉其中不同,如此一来我这引蛊香药性不足,不能引它出体外反倒激起了它们的凶性,不行,若是叫它们钻入太子殿下的心房咬断了心脉那便没救了。”
“什么——”
房间内几人纷纷瞪大眼睛,面上带着错愕慌张,“那要如何?闵老你快想想办法啊。”
闵老擦了把汗,眼底带着决绝,“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将这两只蛊虫弄出来才行,其中一只不见踪影想来已经在太子身体深处埋藏,我便必须要切开太子的胸膛寻找若是失败今日我这一命便抵给太子殿下了。”
他从桌上抓起一把匕首便毅然朝萧天赐而去。
这这么莽的吗?
“不行——”
“不可以——”
萧天泫和太子妃齐齐出声,瞧闵老这般架势他们也能猜出此遭凶险,否则以闵老那般高人姿态必定不会将一命抵一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