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天天的都是在整些个什么呢。
好歹这也是个正经国家事业单位,为什么生生给自己营造了一个婚恋平台的即视感?
柯一维就真有那么抢手?是个女的就得盯着他看?
这未免太过了吧。太过了。
勖阳挠头,“领导,我咋记得您好像之前问过我这事儿呢?”
领导也有话说,“之前问你是之前的,现在这不都过了有些日子了吗?”
“这是又有公主娘娘看上我们家柯一维了吗?”勖阳半开玩笑,“我们家柯一维就这么能引发哄抢吗?这我得赶紧跟他签一份经纪约吧,以后没事替他开个记者发布会什么的。”
陆靖一笑得不怀好意,“还真让你说对了。我看你绝对可以手握他的授权开辟一份兼职,谁想打听柯一维,先来你这儿报备排档期。”
“对,都得先过我这关,我看不上的到不了我们家柯一维跟前儿,”勖阳把话说得半真半假,“这回又是哪位皇亲贵胄?”
陆靖一神神秘秘,“你说是不是巧了?也是你屋里的人。”
勖阳在心里骂了句街。不会吧,不可能吧。
“别逗了领导,”她故作轻松,“我们屋哪还有什么人啊?荣可欣三天回去一次,张晓雯名花有主了,我?我就不用拐弯抹角地跑来找您了。”
“我看你跟一帮孩子们天天在一起自己也开始不正经。真要是你还不得把我愁死,”陆靖一说,“那个小钟啊,真是个挺有心路的孩子。你都想不到,她爸爸托人找到我,让我打听打听柯一维的情况,看能不能给这俩孩子牵个线试试看。你说,我能不管吗?我不管马上大领导的电话就得过来。”
勖阳:“……现在小孩们想搞对象,都要玩这么大的吗?”
“所以这就是背后有人,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呀,”陆靖一问,“所以呢,勖总,你家柯一维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能不能出手?”
勖阳不假思索,“那不能。”
“喔,他有主儿了?”
“有了。”他自己说的。
世间八卦总是环环相扣,“是吗?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交往多久了?什么背景?多大多高?真人你见过吗?”
勖阳很负责任地向领导汇报:“我也是刚知道,具体我没问,但是有是肯定有的,据说还不错,是个很优秀的女生,两个人感情也很好。”
应该没一句是假话吧?就是一边说一边有大言不惭的感觉。
可——那不然呢?说我也不知道?然后把那语弱小傻子推出来亲自回应这很费脑系的层层设套?
何况,这是她在捍卫自己的尊严。
一个两个的都想打柯一维的主意,这是真真的虽远必诛。
“噢噢,那就算了,那我起码可以对小钟他们家有个交代,”陆靖一说,“你说现在的女孩子真是挺主动的啊?自己看上了就马上下手追,一点都不带犹豫的。说是特别喜欢柯一维,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你就没看出来?”
能看不出来吗?都喜欢到了严重扰民的程度了。
再加上请领导出面牵线这一出操作,这简直不呰于她跑到哪儿,钟小主就要追到哪儿了。堵住她所有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试想一下,要是小钟知道了柯一维的神秘女友就是她,还不得气疯了把她好一顿手撕?
“我没怎么注意她对柯一维的态度,领导,天天我这都挺忙的,”勖阳虎着脸,“那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回去干活儿了。”
回办公室的路上在心里复个盘,怎么想怎么感觉陆靖一那句“要是你还不把我愁死”意味深长。
柯一维的女朋友是她,这个事实这么“愁”人吗?
最近她的痛处时常被有意无意地戳一下戳两下。
情绪泛起散不开,也是一瞬间的事。
很奇怪。好像忽然之间,全世界都在对他们两个的可能性表示荒谬、诧异、不可思议。
最近她确实也是过度善感。要把一个秘密守在心里,无人分享,本身就是件折磨人的事情。又根本得不到正面积极的鼓舞,信心就时刻处于输水管和排水管同时开的状态,需要自己给自己打气,才能忍住不流露得太明显。
这种心事,也很难启齿与人倾诉。任赢赢吗?大可不必送上门去让自己给她当树洞。向茹吗?她能理解她的不安,但她已经很累了,实在不应该再让她分担自己不那么美好的情绪。
就很矛盾。
要小心翼翼地保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不被流言蜚语所干扰,又经常不由自主就跑向另一个极端,想要泄露一点蛛丝马迹,想要从他人猜疑好奇的目光中获得一点点的认可与信心。
当自己安慰不了自己,给不了自己力量了,就开始情不自禁向外界去寻求。这其实是不好的,却是当下她最真实的反应了。
柯一维也看出了她的低落,每到一个路口就借着等灯,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勖阳忽然说:“我想看电影。”
柯一维当然很开心,“好啊,看什么?”
“什么都好,”勖阳赌气,“反正我就是想去电影院待着。”
于是两人改道直奔最近的影院。
就连给家里老母亲报备晚上不回家吃饭要出去玩这个流程都莫名令勖阳心生烦躁。
哪儿哪儿都是壁,哪儿哪儿都是管制,哪儿哪儿都被禁锢,哪儿哪儿都被束缚。
离他们最近的影院并不那么热闹。并不像市中心比较火爆的综合体,影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