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的反馈回来了,不需要大改。做了几处细微调整之后,全员重返休眠状态。
柯一维最近不算高产,偶有作品发表出来,也显然状态不在线。前几天又被卷入了陈建军这摊烂事,也不是能创作的心境。
勖阳看过他的主页,先前的作品更新高频又高质,加入404团队之后就肉眼可见地减产,有一段时间甚至停更有一个月之久。
因此他说在构图了,勖阳还是很开心的。
她说:我觉得你好像好久没出作品了
柯一维:是啊,所以得赶紧操练起来
勖阳始终记得柯一维的那句“只有兴趣能陪着人一辈子”,现在的境况来看,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是一语成谶。
是略显不吉利,不过也是不争的事实。
俩人扯些混平台的人儿才能明白的对话:我前天看那个app改版了,开了发售通道。
柯一维倒是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吗?那我一会儿看看
勖阳截了个图给他看:你看,我有张染卡就被人拍下了
柯一维在那边窸窸窣窣鼓捣了会儿,手机从机器们后面递过来,“我怎么没找到?那个申请页面怎么进?”
勖阳出溜过去,“你这个页面怎么和我的不一样呢?你看我的是这样的。”
“是啊,为什么呢?”
“你是不是没更新?”
“噢,那有可能。”
“那你先更新一下试试看。”
“ok。”
窗边这俩像俩小老鼠打洞一样偷偷摸摸忙乎着,门边那俩已经默默关注了半天了。
“他们俩居然有话说,”张晓雯捅了捅荣可欣,“我之前以为他们俩待一块儿也不会有什么交流,他俩居然能聊天!”
荣可欣:“你仔细听听他俩聊的啥?”
“好像是什么软件什么的,我也听不太清楚。”
“他俩的世界咱俩凡人不懂,”荣可欣摇着头,“算了,咱接着看下一集吧,我这缓存好了。”
艺术家的对话还在继续。
“更新好了。然后我点哪个?”
“这个,然后你选颜色。”
“你弄吧,我都行。”
勖阳顺口问:“那你最喜欢哪个颜色?”
“蓝色吧,”柯一维漫不经心地瞥过来一眼,“就那个有点莫兰迪感的灰蓝。你那天拍的时候衣服就那颜色。”
他说得毫不经意,却好像在勖阳心里丢下了一颗小石子,掀不起惊涛骇浪,却也有涟漪微澜,缓缓漾开。
她稳着心潮荡漾,不动声色地将手机递过去,“弄好了。你可别把给我画的那幅画给卖了。”
柯一维接了手机,“不会不会。”
这算天助我也。虽然来得有点猝不及防。
勖阳有个小小的策划。
她想给柯一维准备一个礼物,作为对他一向照应的回礼。
说来可笑,明明她是领导而他是下属,她更年长而他资历尚轻,她总一直在受他的照顾和……保护?
一桩一件想过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柯一维什么都不缺。话说回来,能用钱买得到的任何东西,又都太敷衍了,不足以表达心意。
写写画画玩艺术的人,作品就是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东西。
比起柯一维,勖阳自知还差得远。她那只是玩票性质的兴趣爱好,可纵使简陋,却是独一无二,用来传达感情,足够了。
传达什么感情啊勖阳?传达的是感谢!
她生日的时候柯一维为她画了贺图。但要等到他生日,还得好几个月,就别等了吧。
有那么一些不太清晰的激动与迫切。
睡前勖阳翻看柯一维的作品主页。她已经帮他开通的发售功能,但专属于她的那幅生日贺图下不仅没有发售选项,还加了四个字“礼物。留念。”
看上去莫得感情。
可“留念”,组词平平无奇,拆分开来真是耐人寻味的两个字。
勖阳把这只言片语细嚼慢碾,品味咂摸。
怎么回事呢?最近的自己有点奇怪。
感觉变得敏锐了。泪点和痛点都变低了。
变得不太像自己了。
转天又是周末。
勖阳去库房翻找东西,叫了柯一维去帮忙搬运和整理。
俩人窝在狭窄的库房里大汗淋漓。
柯一维对勖阳说:“我今天早点走。”
这还真是久违了的请假了,“有多早?”
“提前个一小时吧。”
勖阳不太在意地握着鼠标乱滑,心里却一紧,“有事?”
“有课。”
勖阳放下心来,还好还好。
放松了精神,就可以随便聊两句了,“是晚上的课吗?”
“不是,是周末这两天的整天课,”柯一维说,“明天一早太赶,今晚就到的话,时间充裕些。”
勖阳没太明白,“你这是要去哪儿?这是还要住校的意思吗?”
“不是不是,这课是外地的,”柯一维忙解释给她听,“我昨天晚上才定下来要去,票已经不好买了。好在今天下午的还有,我就干脆早去一天。”
这真是妥妥的一个热血撕漫男。疯梦想的人都特别令人敬佩。
“那这次是什么课?”
“讲媒体运营营销手段什么的。”之前画廊的名师课虽然也有同样的内容,但彼时正与唐筱鲤的恋情告急,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听了也和没听一样。
因此一有机会,柯一维即刻抢名额去弥补遗憾。
“那这内容还真是你挺需要的了吧,”勖阳自然会无条件支持,“到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