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信与不信与我何干?”邱员外一撇嘴角,到底是些不明消息的愚民,他们哪里知道人家早就在可以宣扬了,回道:“那孩子是衡山派前任掌门的亲妹妹,两年前衡山派突遇危机,那女娃一个人逃了出来,便躲在了我们七侠镇,于前些日子才被衡山派之人寻回,准备重振门派,恢复其先辈荣光。”
“原来如此啊。”
周围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尽皆议论纷纷,都在猜该是哪家的女娃。
“别猜了,那女娃儿是同福客栈的佟掌柜家的,叫莫小贝,是我儿子的同窗,那女娃我见过,小小年纪倒是刁蛮的很,还喜欢拳脚,实在是有辱斯文。”
邱员外惋惜的摇了摇头,他也可不至于害怕说几句话就被打击报复,不管怎么说,他们老邱家那是出过状元郎的正儿八经书香门第,和祖上是知府的吕秀才家差不多,不过和吕家后人不会经商,沦落给人当账房不同,他善商,家里更有几处产业,简单来说,就是家里有矿,要不然如何能让人敬称一声员外老爷呢。
“爹,你怎么能怎么说?小贝她是江湖门派之后,自然学的是江湖儿女,快意恩仇,而且子曰过,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背后说别人坏话,这是不对的!”
只见被抱在怀里的男孩一本正经的反驳起了父亲,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远处戏台子上的一个小小的身影,她正一板一眼的在给那些前辈回礼,身后站着三个同色服饰的男子,那几个人他在书院见过,还把朱先生给打了一顿。眼中闪过神秘的光彩,忍不住笑了,她那衣服真大,真丑,一会儿可得好好嘲讽一下,找回场子。
“东儿,子还曰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我随你胡闹,回去之后,将论语重温,别再跟那些胸无大志之人胡耍,莫要忘了你的目标是登科状元,别迷了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知道了,父亲。”邱小东见父亲生气,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得意了,连忙尊称一声,向父亲道歉道:“我回去以后一定会好好看书早日科考的,对了爹,我要的糖葫芦准备好了吗,不管怎么说,作为同窗,我应该有所表示,否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对于德行不利。”
“嗯,不错,东儿有此觉悟,为父甚是高兴,放心吧,糖葫芦我已经让下人准备好了。”
邱员外转身,身后一个汉子举过一垛糖葫芦,每一穿每一颗都是饱满无比裹着厚厚糖浆的极品山楂果子,这还是应了儿子的要求,特地从广阳府那边催人采购的一批山楂果然后请了个老手艺的师傅紧赶慢赶做好。
“那爹,君子不可失约,我先去送礼了,不然该来不及了。”邱小东摸了摸怀里的请帖,挣扎着摆脱了父亲的叉抱,喊过拿着糖葫芦的下人便向着里边挤过去。
邱员外叹了口气,如何不知道儿子打的什么主意,索性还小,今天便由着他胡闹吧,回去多罚写几本书就是。赶忙让护着自己的几个家丁去给小少爷开路,自己则转身离开人海,回到后方的茶摊上歇息。
内围线入口处,几名捕快正满满兴趣的观望议论着各派来人,大家都是年轻人,谁没有憧憬过仗剑走江湖。
竖着耳朵听着里间一个老先生读报:
“少林寺开灯大师携弟子忘尘至!礼:少林住持圆寂舍利佛珠,贺莫掌门!”
“武当派张掌门携亲传弟子至!礼:张三丰曾使桃花剑一柄,贺莫掌门!”
“峨眉派静性师太携弟子静怡至!礼:小龙女的裹……裹脚布,贺莫掌门!”
“崆峒派崆峒五老携弟子莫测至!礼:东方不败曾用赤焰刀一把,贺莫掌门!”
“……”
左边的捕快甲感叹道:“哎呀,不愧是名门大派,瞧瞧人家那气质,这要是被哪位前辈瞧上了,说不定有机会学个一招半式。”
“别逗了,加入他们?你这身皮不想要了?想想就行了,不过这要是晓明没走,说不定还真要辞职去呢,他那家伙就喜欢这样的,没缘分哦。”右边的捕快乙悄悄瞄了一眼峨眉派方向,颇为遗憾。
捕快丙:“那些宝贝咱可都只是戏文里听过,你们说是不是真的呀?”
捕快丁:“那还用说,人家都是名门大派,还需要假的吗?再说了,碰过的和用的都是一张嘴,反正都是好东西,管他真假。”
捕快甲正欲说什么,突的见一个小孩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说道:“你是谁家小孩,这里不让进不知道吗?赶紧走赶紧走。”
捕快乙拉住他,笑嘻嘻问道:“小朋友,你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要不要哥哥帮你找家人?”
捕快甲丙丁白了他一眼,念叨了句:“不要脸,多大岁数好意思让人家叫哥,还是赶紧让外围的兄弟过来把孩子领出去,这里边人挤人跟个猪圈似的,别把孩子给磕了。”
邱小东撇了撇嘴角,心想这十八里铺的捕快怎么也戏这么多,和镇上那两个一样,不管他们,掏出怀里的一张小瞧的手工请帖,署名莫小贝亲邀。
邱小东彬彬有礼的躬身行礼,说道:“我是被邀请进来的,烦请二位让个路,再不进去就赶不上祝贺了。”
捕快甲接过他递过来的请帖,翻阅了一样,诧异之余有些羡慕,人家小孩都能进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