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觅浓在长廊外将这些话全都听了进去……
她脸色骤然一变,又悄无声息轻轻离开了……
花觅浓知道,三日后自己的机会就来了,她可不能再继续与自己弟子们混迹在一起了,若一个月时间一到,那自己可就没理由再继续留在此处了。
就算留在了此处,她若一直呆在芸芸弟子当中,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全都泡汤了?
花觅浓从练功房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四合院去。
花觅浓一进门,便见露秋正在镜子前,试着自己的发钗。
见花觅浓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从门外进来,还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露秋顿时心生烦躁,白了她一眼:“看什么看,一副别人欠你钱似的。”
花觅浓并没有回她什么,她只是在思量着计谋。
第二日一早,花觅浓并没有如期去练功房,只是拖梦瑜向宋未辞告假,只是说自己身体不适。
午后,梦瑜与露秋几人从练功房回来,刚一踏进院子门,便见花觅浓正在院子中系衣裳。
院子中,晾衣裳的木架上,已经挂满了衣裳和被褥…
露秋与露茵也大吃一惊。
露秋走上前,见花觅浓还在洗着一大盆衣裳,其中还有自己的。
露秋便朝她喊一声:“喂!”
“嗯?”花觅浓洗得太过认真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二人前来,只是陡然闻声抬起头来,倒是吓了一跳。
“露秋姐姐……”花觅浓伸出自己已经洗得发红的手,轻轻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才缓缓道:“露秋姐姐,怎么了?”
露秋看了一眼她那已经搓洗衣服,洗得发红的手,不冷不热的问:“你干嘛要洗这么多衣裳?你不是身体不适吗?”
花觅浓淡淡一笑:“我已经好多了,我只是看着今日天气大好,便将大家的衣裳都拿出来洗了,你们平时也没什么时间,这样的好天气,我闲着也是闲着,所以这才洗了。”
“以后别洗了。”露秋云淡风轻的说着,说完便进了屋去。
梦瑜见面一见那院子里,挂满了衣裳,便急忙朝她道:觅浓,你怎么洗了这样多的衣裳啊,你身体受到了吗?哎呀,你别洗了,我来帮你吧!”
“我没事儿。”花觅浓摇摇头,一副轻松又疲倦的模样。
梦瑜见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衣裳,又道:“你还没事儿呢,哎呀,我来吧。”
露秋进了屋,又朝院子外的花觅浓看了一眼。
“露茵,把我床上的那床厚褥子取出来吧。”
露茵一脸疑惑:“姐姐,你要做什么啊?”
露秋淡淡道:“还给花觅浓吧,那本来就是她是。”
“嗯。”
露秋又淡淡道:“也不知道她抽什么风,自己身体不适还要假惺惺是替我们洗衣服,到时候生病了,四公子定又要以为是我欺负她了。”
露茵淡淡一笑,安慰着她道:“好了姐姐,咱们不与她计较,四公子会知道的,你没有欺负她。”
夜晚,花觅浓从院子外回来,又提了了一大桶水回来,她摇摇晃晃的,桶中的水溅得四处都是。
“啊…呀!”花觅浓提着水进屋时,一不小心将桶中的水洒了些出来,一不小心便洒在了露秋的身上。
露秋的衣裳鞋子全都溅湿透了,露秋顿时心中不爽,直接怒道:“呀,你干什么啊,花觅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看不见我站在这儿吗?你是不是故意的!”
面对露秋凶巴巴的质问,花觅浓急忙解释:“对不起露秋姐姐,这水太重了,我没有控制住,对不起对不起!”
“你知道重,不知道少打一些吗…我看你就是成心的!”露秋脸色不好,拍拍自己的衣袖,一脸怒气的道。
花觅浓急忙道歉:“对不起露秋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大家都打些水了洗漱,没成想我却好心办了坏事儿,对不起姐姐……”
梦瑜也急忙出来为她说话:“好了露秋姐姐,觅浓她也不是故意的,你看她为了给大家打水,全身都湿透了,还为大家洗了一天的衣裳,露秋姐姐,就罢了吧。”
露秋又道:“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说罢,露秋便直接转过了身去,她看着她那吃力的样子其实心里也不怎么生气了,只是她的骄傲和任性,绝对不会让自己承认自己的任性的。
露秋又微微侧目,朝花觅浓瞧了一眼:“罢了,罢了,以后别做这些自作多情的事情了,我不需要人伺候,免得又说我们欺负你。”
“谢谢姐姐宽容。”
花觅浓见几人转身过去,她那张原本可怜兮兮的脸上,突然滑过一丝失落的感觉。
她原本是想让露秋生气,然后处罚自己,未曾想,露秋居然选择不与自己计较……
次日一早,众弟子又全到了练功房……
听过了讲义,便是练功的时候。
数十个弟子,全都着素衣站在院中,聚精会神的听着宋未辞的讲话。
宋未辞一身白衣翩翩,犹如当年的宋玄青一般,只是少了些宋玄青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不怒自威的气质。
“如今大家也听过了讲义,接下来,便是练基本功的时候。”
“练武之人,首先要练的便是基本功,和为基本功?心平气和,下腰如钟而立,足下步势稳若泰山,气息均匀而不慌乱,心无杂念即可……”
见所有弟子已经做好了准备,宋未辞又一本正经的继续道:“所有人听我口令,足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