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参人骨达咕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来找人的,找我兄弟,是个鹦鹉。
石老板扎朱靼说,少跟我扯犊子,还鹦鹉,你也不是啥好鸟。
挖参人骨达咕忙说,不是鸟,是我兄弟,是我朋友,我朋友叫绿鹦鹉忒不愣俄。
石老板扎朱靼说,是你兄弟,是你朋友,你就可以拍我的缸吗?
挖参人骨达咕说,对对,我不拍了,我不拍缸,行了吧?
石老板扎朱靼说,拍坏了你赔得起吗?
挖参人骨达咕说,不是没拍坏了吗?
石老板扎朱靼说,拍坏了就晚了,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一会是鹦鹉,一会是鸟,干嘛啊?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让我这疯婆子扛个石头缸,去波拉盖部落,去嘎拉哈部落,我扛个石缸去波拉盖部落、嘎拉哈部落干嘛?
这不是折腾人吗?这不是磕碜人吗?这不是埋汰人吗?这不是造贱人吗?
石老板扎朱靼越说越气,看了看那个受了伤的白苍蝇,气不打一处来,抬起一只宽大的黑臭脚丫子,用力朝白苍蝇踩了下去,吼道,你嗡嗡个屁,你嗡嗡个屁。
挖参人骨达咕心里一揪,心想,这下完了,这只白苍蝇非死在疯婆子手了不可。
奇的是,应了那句命里甘然的话,这只白苍蝇运气不错,就在疯婆子那只黢黑的臭脚丫子踩下去的时候,飞了,白苍蝇飞起来了。
挖参人骨达咕受了窝憋,这心里正不透气儿呢,这白苍蝇的举动,让他很开心,好像替自己报了仇、雪了恨一样。
呵呵,真佩服这只苍蝇,挖参人骨达咕说,这才是真正的本领,能受伤,但不能死,然后干自己的正经事,哪儿脏、哪儿臭,就往哪儿招呼。
你别说,这白苍蝇可能真的有灵性,听挖参人骨达咕这么一叨叨,觉得有道理,再和这脏婆子、臭婆子、疯婆子玩一会也行,趁机把仇报了,反正也没啥事,把自己的专业在练习练习。
白苍蝇想到这,嗡嗡嗡,在石老板扎朱靼头上盘旋开了。
耶?臭小子,石老板这疯婆子看着这只缓过气儿的白苍蝇笑了,说你挺抗造啊,挺特别啊,挺勤奋啊,你咋就盯上我了呢?一巴掌没拍死你,一口痰没崩死你,这就死里逃生了,这就必有后福了?
白苍蝇在头顶上飞,石老板扎朱靼这疯婆子跳了几下,跳得很高,也没打着,连个翅膀边也没碰着。
白苍蝇时而落在疯婆子头上,时而落在疯婆子肩上,满嘴嗡嗡嗡地唱着小曲,着实让石老板扎朱靼的尊严受到戕害。
石老板扎朱靼是好惹的嘛?她左手抄起一根石杵,右手抄起一根石棒,朝挖参人骨达咕走来。
挖参人骨达咕害怕了,吓得直哆嗦,说大姐啊,大妹子啊……
瞧你个熊样,石老板扎朱靼说,给我拿着。
石老板扎朱靼把左手的石杵塞到熊样的右手,把右手石棒塞给熊样的左手。
石老板扎朱靼说,看准了,给我削,削这个苍蝇。
挖参人骨达咕胆怯地说,落你脑袋上,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