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玛琥死了,瓦砾烟尘也不再喧嚣,一切都宁静下来。
鸭九八说,此处原本是有掌声的,是有欢呼声的,有鲜花的,但是不知为什么,那些掌声、欢呼声和鲜花,停在半路了,都没有来。
掌声和欢呼,它们好像厌倦了什么,以为这一场胜利,不是那一场胜利,所以不值得青睐,不值得抒情。
鸭九八说,这场大战,人也震颤过了,心也震颤过了,蜃光殿也震颤得差不多了,震颤得要蹋了。
很多胜利,都是用震颤得来了,它惊动了人的灵魂,越过的厄运之后,那些赢的本能,赢是价值,有时会显得迷茫,显得惘然。
鸭九八说,无论如何,无论掌声、欢呼声和鲜花来与不来,还是应该向前冲,去战胜自己,去祈求天神,给我力量,去超越别人,再赢一个更大的,更辉煌的。
要坚信,不是一个人在搏杀,不是在搏杀一个人,你成不了谁,谁也成不了你。
永不懦弱投降吗?永不低头认怂吗?那就是在证明自己还活着。
也许,胜者只有一个人,只有红玛琥。
红玛琥应该赢,他的人生,出现的目的和别人一样,就是想赢,而今天真的赢了,那浩瀚的能量,已经成为长白山的极限,因此将绿玛琥的蛇吞天镇住了。
蛇被打了七寸,吞不了天了,反被红蓝黄白四大玛琥给灭掉了。
即使如此,人们也承认,红玛琥的气势果然了得,如若不是四人联手,恐怕难以轻易地取胜。
蓝玛琥干得不错,族长红玛琥说,只是你的修为,能量还可以再浩瀚一些。
黄玛琥干得很棒,族长红玛琥说,只是那式捞天,罡步还可以再幻化一些。
挖参人骨达咕说,红玛琥在检讨刚才的联手大战,值得我们听听。
石姑娘扎朱靼说,在瓦砾堆上检讨战事,很急吗?真的很少见呢。
白玛琥今日表现,族长红玛琥说,只是可惜了,有些离谱。你那叫什么神功?此番我们联手打败红玛琥,暴露出你那个天庾神功不行啊。有点愚蠢,简直是对天庾神功的一种践踏,一种侮辱。不用解释,你好像沉醉于倾心死亡的浩瀚能量,看重外表的封闭感,看重内里的黑暗感,在懦怯和逃避中游离于目标之外,实质上是是一种困顿,一种挫折,一种消极,从而形成一种恐惧,一个污点,就等于没有意义,没有价值,是不是呢?
白玛琥说,我不明白族长的意思。
石姑娘说,我听这味道有些不对。
骨达沽说,那是在埋怨白玛琥吗?
红玛琥说,你不仅会装哑巴,还会装傻。你的身高可以隐瞒吗?你的斤两能够雪藏得住吗?你只要有吃相,我就会看到你的贪婪,你的无知,你的扭曲,你的丑陋。我在想,你在我们联手行动中是不是很努力,你蒙混过别人的眼睛,但是,如果还有汹涌而来的新劫难、新惩罚,你能逃得掉吗?
白玛琥说,族长,你这是为什么?
红玛琥说,我只是在说,你做人、做事,不要太离谱了,很多人都在怀疑你的人格,怀疑你做过的很多事情,难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骨达沽说,这空气太凝重了,我有些受不,看不下去了。
石姑娘说,做为旁观者,我突然明白了红玛琥是什么意思,想要干什么。
骨达沽说,因为,族长红玛琥害怕了,动上心机了。
石姑娘说,没错,红玛琥看明白了,他知道白玛琥的修为,已经把天庾神功推向了巅峰,具有很大的杀伤力,能量已然超出红玛琥很高的一截,因此,这就成为红玛琥一个可怕的敌手。
骨达沽说,红玛琥这人,眼睛可是不浊,他能看到很深处,能看到哑巴有些胆大包天,竟然能在关键时候,从绿玛琥那里索要那棵虫草,这要是阴谋造反,还不就是眨眨眼的事情。可以准确地说,白玛琥装哑巴,其目的就是为了夺取族长的大位。天底下多少阴谋,都是在不说话的哑巴行动中谋划成功的呢?决不能给自己留下迷茫,决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决不能让黑夜过早地来临。白玛琥在联手对敌时都能隐藏了他的底牌,始终把自己的天庾神功压到底盘以下,这就足以证明了,白玛琥居心叵测,不可不防。
石姑娘说,而这个白玛琥还蒙在鼓里,或者说以这族长被绿玛琥绑架后造贱傻了,已然看不清联手对阵的局势,要保持几人的力道的均衡,找准一个焦点,将敌人致于死地。但如果有的力量过于强大,有的力量显得弱小,联手之力必然会偏离轨道,不仅不会给敌手造成有效的杀伤力,或许还要给自己一方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既然这样,面对红玛琥这位族长的的指责,就可以选择沉默了。既然是哑巴了,就不需要解释了,就让真相走进漫长的冬季冰冻起来也没有什么。那些沉默寡言的蚂蚁,没有人说它们懒惰,如果说沉默是金,那哑巴怀里揣着很多的金,这有什么坏处呢?
骨达沽说,很多时候不是这样,如果白玛琥正在搞颠覆红玛琥的阴谋,而红玛琥一点也不知晓,这个时候,阴谋是成立的,但如果白玛琥没有搞阴谋,而你红玛琥现在认定了他在搞阴谋,这是什么呢,这不是个笑话吗?
石姑娘说,这个时候,谁都看得出,正在搞阴谋的,是红玛琥。
骨达沽说,如果红玛琥刚刚露出狰狞的面目时,白玛琥噢地一嗓子,大声说不,如同狠狠地抽了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