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墓碑美女不要胡思乱想,那不是天阴了,那不是要下雨,那是鹰神达勒代敏飞起来了,前来救驾阿布卡赫赫。放心,有阿布卡赫赫在,有鹰神达勒代敏在,天下永远是明亮的,这是太阳的王国,这是绿色的王国,这里永远都会有田野的光彩,稻谷的丰稔。
墓碑美女说好男人,你真好,你给了我力量,我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场暴风吗?
我说当然可以,美女才是给予这场暴风一个完美定义的最高神明。
墓碑美女说,从天豁峰的另一角度看,风暴的喧嚣也许是另一首36根肋骨的天马琴所奏的旋律,有些妙不可言。那些风中的舞蹈,巨石炸裂,大树拔根,也是一种摧枯拉朽的能量之美,令人着迷。你说,我这种想法,会不会遭到众神的叱鼻啊?
我说不但不会叱鼻,不会骂你,而且一定会因为你的这想法很矫情,所以喜欢上你,爱上你。你看暴风中那些乘势而起的大石块、小石块,有多么大胆,有多么可爱,就好像听到放学铃声的小孩子们,喧闹着挤出校园,欢呼啊,跳跃啊,好不开心,一齐冲向人山人海、红男绿女的大街,到处弥漫着朝气蓬勃的尖叫,拥挤到摩肩接踵的路口,突然停在那里,所有的车水马龙突然定格,一下子静了下来,就像刚刚pēn_shè完的火山,一堆眼花缭乱的火山灰,堆放在山溪奔腾的车流两畔……
墓碑美女说好男人说得好有意思啊,如果众神要骂,也一定会先找到你。
我说谢了花儿妹,只要你开心,我今后就这样说话了。
轰隆一声巨响,一大瓢水至上而下,浇到正在说话的我和墓碑美女的头上。
吓了我俩一跳,怎么回事?本来是天豁峰下,我们站的地方很高,哪来一瓢水浇上我们的头顶呢?绝对不合情理,真是出鬼了。
我仔细察看时才发现,这一瓢水,来自远处那座天池的沸腾。
九头恶魔耶鲁里挥动着十八般兵刃,把自己舞成一团庞然大物的刺猬,产生的风能不仅是摇山撼树,力道已然插入地心,激荡起长白天池的兴奋,一声呐喊,竖起一道水柱,表达了自己的心情,也为热闹的天宫战场降了一点温度。
这一瓢水自然也落在九头恶魔耶鲁里的身上,但他丝毫没有在意,继续把自己轮成一个的暴风眼,向诸神挑战,与天母神阿布卡赫赫的琴曲对峙,一争高低。
九头恶魔耶鲁里的那么多手臂,一同舞动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流星锤等十八般兵刃,力道滂湃滚荡,天豁峰为之摇晃,天池水的涌浪也荡到天豁峰的脚下。
这时,天母大神阿布卡赫赫驾动七星车,凝定在蓝天白云之下,36根肋骨的天马琴横亘在眼前,双手抓向琴弦,一缕轻柔的颤响,奇异的力道直挑风眼,将恶魔耶鲁里的风团推出百里之遥。
耶鲁里血脉贲张,自以为在神族中强悍至极,无谁可敌,有着破碎洪荒世界的力道,有着捣毁天宫花园的能量,怎奈这些宵小众神,不谙事理,不解恶魔心事,竟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阻断耶鲁里的前程美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九头恶魔身为天神界一个顶尖存在,岂能臣服于几缕绕林琴曲的来袭?他再次舞动自己的暴风天眼,摇晃着天地,崩塌着石崖,在一道琴曲旋律的裂缝之中,疯狂地冲了过来,欲将天母大神一举撕裂在十八兵刃之下。
这种狠辣的招式,只有耶鲁里才能想得到,才能做得出。
墓碑美女看到这里,身子紧紧地依偎着我,惶惶问道,好男人你说,恶魔耶鲁里为什么这样恨天母大神啊?
我说这你不清楚啊?耶鲁里是天母大神亲自造的恶魔,是她老人家的血脉啊。
这怎么可能?墓碑美女有些惊诧,天母神怎样能造出大魔头耶鲁里呢?
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当年的阿布卡赫赫比现在风光多了,有本事用泥土、用石块造人,造山造河造万物,连我们两个都是她老人家的后代。
真的是这样吗?墓碑美女有些不信。
这不用怀疑,我说。那个时候,阿布卡一门心思造人,是造女人,目的是让更多的女人来造男人,来造万物。有一天,她闲得无聊,就从自己的肚皮上揪下一块肉,做了个人玩。
墓碑美女说那不可能,从肚皮上揪下一块肉,多疼啊。
我说你这人太实在了,当时阿布卡赫赫也许不是揪下一块肉,也许是在肚皮上搓下一块泥,这块泥玩着玩着就捏成了人儿。
墓碑美女说肚皮上搓泥,太恶心了,还是揪下一块肉吧。
我说那也行。阿布卡感觉这个小人儿挺好玩的,又给小人儿安了九个脑袋。阿布卡的想法是,这么多的脑袋,该有多好玩啊,而且这脑袋多几个,可以同时做很多事情。比如,有的脑袋在睡觉,有的脑袋在看星星,有的脑袋在唱歌,有的脑袋在吃东西。
墓碑美女说,呵呵,天母大神真会玩,还挺有创意呢。
我说你别打叉,阿布卡赫赫看着九个脑袋的小人儿很开心,就给取了个名字,叫耶鲁里。
美女哦了一声,原来耶鲁里是这样来的啊。
我说耶鲁里来了,阿布卡越看越有趣,忽又心血来潮,又在肚皮上搓下一块泥,不是,是又在肚皮上揪下一块肉,给阿布卡做了十八条臂膀,十八个手掌。
墓碑美女说阿布卡太聪明了,给耶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