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有一些犹豫,这点事人家会管吗?毕竟吴成德与人家杨永智不是要好的关系,人家会当回事吗?
可是,转念又一想,他杨永智不是人民警察吗?他不是刑警队副队长吗?他不就是管这一档子事的吗?他不是还有郑小立这层关系吗?不管怎地,报案总没有错吧?对,找杨永智!意念及此,毫不犹豫地把方向盘一转,直奔冯阳县公安局而去。
到公安局一问,才知杨永智下班回家,今天不在机关值班。
武学兵先向值班民警报了案,值班民警不愿接案,理由是案件发生地不在冯阳县境内,应该到省城所属公安机关报案才对。
武学兵一听就扯了急,我们都是冯阳县的人,现在出现了非常状况,我们不在当地报案去哪里报?就是在省城寻找,也应该是你们和省城联系解决才对。
武学兵当场就和两个民警吵起来,这这还了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大闹到公安局刑警队了!两个小年轻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拷了起来,武学兵呼哧呼哧的出着粗气,仍然不住地大声嚷嚷着要找他们领导。
早有腿快的把情况报告了队长,没有过了二十分钟,就有一辆三轮摩托车驶进来,车上的人跳下车就急匆匆地往里走,并大声喊道:“是什么人这么嚣张,竟敢来这里撒野!”
那两个小年轻人一听领导赶来,连忙迎出去。
那人也不看他二人,一边往进赶,一边问:“什么人,他喝醉酒了?”
“不是,杨队,省城丢了人,来我们这儿报案,还骂骂呖呖的。”一个年轻人一边汇报着一边随其后走进来。
“你们没告他说,报案——”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看到了武学兵。
武学兵早就听到了他在外面的声音,正在里面拭目以待。
两个人四目相对,倒使杨永智显得异常诧异和不解,顿时愣在那里。他不相信武家岩的这个书记,前几天和郑小立一起去了趟交警队,今天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干什么?尽管和他有过两面之交,但毕竟都是很短暂,印象还没有完全熟悉,他怀疑看走了眼。
“杨队!”武学兵眼睛一动不动地瞅着杨永智,叫了一声。
“你,有事?”从武学兵的眼神和说话的口吻上,杨永智已经确定是武家岩的书记无疑。
“我是武学兵啊,武家岩的,那天跟您到交警队的那个。”武学兵也不含糊,在这种不相宜的特殊环境下,必须进一步澄清身份。
杨永智还是一脸的不解:“你——怎么回事?”这事也太出人意料了,他刚接妻子回到家里,水都没喝一口,就接到队长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大个子到刑警队闹事,让他去单位处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他!这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接着,他伸手接过小年轻人递过来的手铐钥匙,把武学兵的手铐打开,一边带笑说:“你说你,有事说事吧,还来这种地方大吵大闹,我要不过来,也许你就要和这张桌子在这里呆一夜了。”
武学兵心中惦念着吴成德的事,哪里还顾上许多,等杨永智把他的手铐打开,他就连忙对杨永智说:“杨队,我这不是有要紧事吗?到这里来找你,听说不在,就和他们几个说,他们几个就是推脱着不管,我这一听,不就着急了吗?”说着,对杨永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还是说上次的事?那不是已经都报宁州局了吗?来这里也没用啊。”杨永智还以为是上次他们的车队遭到砸打的事。
“不是,不是,杨队,那事现在还在那边挂着,现在是又有了一件新情况,需要麻烦您。”武学兵竟然不知从何说起,连忙解释道。
“不是那事?车队那事?”杨永智莫名其妙地问。
“不是,杨队,是吴成德,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到交警队的那个,和——”武学兵生怕杨永智再弄错,想尽量介绍明白。没有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永智打断:“那个人我知道,他又怎么了?”杨永智紧盯着武学兵的双眼,现在反倒觉得他有点啰嗦。
“他,联系不上了,杨队,他老婆给我打的电话,说从中午开始,打了五个传呼都没回音,我在六点左右接到消息后就又给他打了几个传呼,到现在仍然无动静,我估计吴成德是有了事,要不然他是不会不打电话回来的,最起码给他家里回个电话还是应该有的。”武学兵一口气把话说出来,如释重负地缓了一口气,观看着杨永智的反应。
杨永智把眼光从武学兵的脸上移开,盯着面前的桌子足有七八秒钟,然后把手腕抬起来,手表没带,接着又把头转向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快要指向9点了。
“到现在还没有回音吗?”杨永智接着问道。
武学兵害怕把吴成德的信息疏忽掉,又把传呼机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遍,才抬起头来向杨永智肯定地点了点头。
“也许,这段时间内他和他家里联系了。”杨永智估计说。
“不会的,我已经和荷香——就是吴成德的老婆说好,一旦吴成德来点,一定立即给我返来个信息。如果她接到吴成德的消息会立即通知我的。”武学兵看着他的传呼机,对杨永智肯定地回答说。
“怎么会这样?一件接一件的。”杨永智一边思考一边自言自语说,接着话锋一转:“你把这个消息告知郑小立镇长了吗?”
“没有,我这不是拿不定主意,就先来公安局找你了嘛,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