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顾文樹头疼地揉了揉眉头。
好端端的,陈迎中毒,解药弄了,但一点效果也没有,陈绍之贾惠夫妻二人为此事不知多少天没有睡着了。
顾文澜闻言,心里一咯噔。
她咋忘记,既然今生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那有些事情也不可能和前世一模一样了。
比如陈迎中毒,贾涵前世用的是美人泪,今生她指不定又改变了想法换成其他了。
也是她不对,一直用前世今生的事情进行比对,潜意识地将前世的一切当成百年不变的金科玉律,实在是太糊涂了。
想到这里,顾文澜都想给自己两个耳刮子醒醒脑了。
顾文澜这厢懊恼,后宫中则是爆发了一件大事——邵皇后被禁足了。
诸多嫔妃对此瞠目结舌,这么多年以来,建安帝与邵皇后纵然不复年轻时的恩爱情浓,也不意味着彼此之间的默契信任酒荡然无存了。
单看直到现在后宫中有哪个人的地位能与邵皇后相提并论的便可知一二。
可是现在,邵皇后居然被建安帝勒令禁足,原因还跟圣妃有关。
圣妃说邵皇后星象不吉,恐冲撞了她与皇嗣。
以前这些荒诞又不切实际的事情建安帝都是不相信的,偏偏圣妃顶着与上天沟通的名头,建安帝一下子失去了过去的理智清醒,下令禁足了邵皇后。
如此一来,整个后宫还不闹翻了?
李贵人与丽嫔也就罢了,长期失宠又无子女,自是无甚所谓。
可是拓拔瑶姬不一样,她一直对邵皇后尊敬有加,非常厌恶圣妃,眼下邵皇后被禁足,她还能坐得住?加上刚刚晋封的春美人秋美人,愈发忐忑不已。
“娘娘,您不能去啊。”
宫婢拦住了拓拔瑶姬的去路,死都不让她去求建安帝。
拓拔瑶姬横眉冷对,大声呵斥:“大胆,你想做什么?本宫要见陛下,求他放了皇后。”
邵皇后被一个宠妃说的一句话禁足,简直是荒谬绝伦。
——要是坐视不理,估计圣妃的手脚还要伸到其他地方了。
拓拔瑶姬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邵皇后,也有为了自己。
宫婢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娘娘,皇后娘娘只是禁足,又不是陛下存心让她不好的,干嘛要去求情?”
圣妃的那句话只是由头,真正原因还不是建安帝有意让邵皇后避避风头,别跟圣妃起正面冲突吗?
拓拔瑶姬一听,冷笑一声,“这么一说,本宫还得感激陛下一番苦心了。”
她知道,她是北罗公主,这层身份注定了她不可能与建安帝发生什么交集。
可是,邵皇后自打她入宫后,照顾颇多,她出了事,她不能置之不理。
拓拔瑶姬铁了心要替邵皇后求情,宫婢急得不行,只好跺了跺脚,提醒她说:“娘娘,圣妃娘娘正得君心,我们又何必和她起冲突?”
圣妃是得宠的妃子,邵皇后是当今皇后,有邵家撑腰,一时半会不会出事,可建安帝态度看样子是支持圣妃的,要不然,咋会禁足了邵皇后?
拓拔瑶姬眼下不宜与风头正盛的圣妃发生矛盾,毕竟,拓拔瑶姬不比邵皇后有人撑腰,也不是宠妃。
拓拔瑶姬扯了扯嘴角,“你左一句圣妃,右一句圣妃,看来,是本宫这里留不住你了。来人啊,让人把她打发去内务府吧,本宫用不起她。”
“是。”
主子发话,岂有宫婢挣扎的道理?没过多久,宫婢的哭喊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拓拔瑶姬打量着指甲上的蔻丹,坐在踏上,冷哼道:“看来是本宫太久不管事,你们一个两个就跑过来撒野了。”
“奴婢不敢。”
满殿宫人皆跪在地上,齐声求饶。
拓拔瑶姬见状,眸光森冷,“没有?本宫的寝殿中居然混入了别人的眼线,你们说呢?”
奴婢因为主子不得宠转而另投他人,还真是胆大妄为。
宫人们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拓拔瑶姬懒懒地倚在塌上,似笑非笑,“本宫奉劝你们一句话,想要另投明主的别过来本宫这边当忠心奴婢,本宫留不下心大的。本宫再不济也是一宫主位,想要处罚几个宫人绰绰有余,你们尽管试试看本宫的手段。”
即便宫中严禁主子打死宫人,也不代表这些宫人心有二主,主人还不能处罚了。
拓拔瑶姬不屑喊打喊杀却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娘娘饶命啊。”
大家面色慌张,不管有没有收了圣妃金银财物的,都缩成一团。
拓拔瑶姬缓缓下榻,脚步缓慢地路过这些宫人的身边,语气不紧不慢:“本宫寻思着,你们胆子很大,跑去投靠圣妃了,还来本宫这边当宫人,这样吧,本宫将你们全部送到圣妃那边,让她来当你们的主人,这样好不好啊?”
“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此话一出,寝殿中乱成一团,众人心知要是真的去了圣妃那边,在劫难逃。
拓拔瑶姬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眼底尽是平静,“好了,你们又不是在本宫这边伺候的,都和圣妃拉上线了,就不是本宫这边的人了。你们赶快走吧,以后圣妃飞黄腾达了,还能记你们一笔。”
说完,拓拔瑶姬招呼自己的贴身宫女皆这群人全部送给圣妃,一个不留。
如此一来,拓拔瑶姬的威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