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衣服被撂上来的那一刻,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血肉模糊!
“啊!胖子哥……”
小松被吓得节节后退,两眼恐怖的望着他那一条手臂。
天啊!里面的骨头都露出来了,那皮也塔拉在外面。里面的棉衣已经沾满了鲜血,但是那鲜血已经凝成了血块。
“你这死小子,你是准备死在这里是不是?”
小树爹边骂边快速从衣脚上撕下了一条长布条,顺着他那条手臂把布条缠了上去。
“你这臭小子为什么不说话呢?手臂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你是想把它截了是不是?以后做个残疾人啊?”
嘴里骂骂咧咧的,但是那话里正好能够反映出他对胖子的关心是真心的。
“这样用布条绑住也不是办法!”
蓝君悦皱着眉头,忧心的望着胖子的手臂。刚才他已经仔细看过了,这手臂受伤得还真的不轻。如果不及时的敷上药,恐怕后面就会受到感染。如果严重的话,可能真的如小树爹所说的需要截肢,那他一辈子就真的成了一个残疾人了。
皱着眉头,望到了阿彬的那一边,很明显的是在向他寻求着暂时急救的办法。
“蓝大哥,我懂得一些治伤消炎的草药,我马上带着小松去寻找。”
阿彬能够看懂蓝君悦眼里的意思,不等蓝君悦询问他就开口了。
“蓝大哥,我也一起去!”
小松听到自己有任务可以去完成了,马上兴奋的举手报名。
刚刚胖子的那只手臂让他看得胆战心惊的,心里都在为胖子哥喊着疼。现在阿彬让他一起去找草药,他恨不得马上就跑去寻找。
“蓝大哥你放心,阿彬哥曾经跟着村长老人家学医。关于草药能用在什么疾病上的事情他比谁都懂。”
这机灵鬼只要找到机会就想拍一下蓝君悦的马屁,唯恐他会被遗忘似的。
“那更好,胖子伤势就拜托你们了。”
蓝君悦也不戳穿他的小心机,而是摸了他的脑袋,交代了他一句。
“爬山的时候留意山洪,不要让自己也遇到危险!”
关心之情溢于脸上,乐得小松,满脸都是笑呵呵的。
“好,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
帅气的朝蓝君悦行了一个军礼:“请长官放心,我们保证一定高质量的,高效率的,完成任务……”
“走了,马屁精!”
他话还没有说完,阿彬已经抓了一捆绳子套在肩膀上。手一伸,拉住他的小肩膀,往后面的山上走去。
“阿彬哥,轻点。蓝大哥,拜拜。”
“就你事多精,拍马屁就你最能耐!”
阿彬忍不住吐槽嘲笑了他一下,这个小松很机灵可爱,但是有时候拍起马屁来就像山上的瀑布一样滔滔不绝,让人听了都觉得脸皮挂不住。
“阿彬哥,你别这么说嘛!我可是有礼貌的孩子……”
“对,你是小孩子,今年才三岁!”
“不对,我今年已经十三岁了!”
“那也是个小屁孩,嘴上长毛了没有?”
两人像吵架一样,抬着杠一边往山地里面走去,很快背影就消失在树丛里。
蓝君悦目送着他们的身影,看到他们平安的进入了树丛,也就收回了视线。
“你啊,希望你命够大,能够逃过这一劫!”
那边的小树爹已经帮胖子包扎好了手臂,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一壶酒。把酒倒进了嘴巴里。又“喷”的一声,喷到了小胖子手上的绷带上。
“大伯,你这是干什么?”
围着的后生们好奇地问他。
“消毒!”小树爹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啊……”
这答案让所有的人,包括蓝君悦差点就跌坐在了地上。望着胖子湿哒哒的手臂,每个人眼里都是怀疑。
不是吧!这位大哥。如果要消毒的话,不是应该直接喷到皮肤那里吗?怎么反而是绑完绷带之后再喷酒呢?这有点相反了吧?
“好了,好了,闪了,闪了,每个人都扛起木头到水里去继续干活。要不然,我们今晚又得留在这里过夜了。”
不知道小树爹也察觉到自己疗伤的手法太过于粗糙,还是觉得自己消毒的方法相反了,心里有了愧疚。
挥着手像赶鸭子一样,把所有人赶到了石块下面去打木桩。
做完了这一些,才回过头来笑呵呵的望着蓝君悦。
“兄弟,你看这些人干起活来还是不错的,满身都是力气!所以我们这一仗,一定必胜!”
还夸张的比了比手臂,展示着身上的力量。
“好了,我们俩也下去帮忙吧!”
蓝君悦瞄都没有瞄他那手臂一眼,直接抱起一根木头往谷底走去。
“不是,兄弟……”
小树爹高举着自己的手臂,正想细细的展示欣赏一下给蓝君悦看。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完,蓝君悦已经消失了好远了。不由傻了,悻悻的把手臂从半空中放了下来。
“兄弟,等等我,我也去!”
弯腰夹住两根木头,稳稳当当的追上蓝君悦,看来山里的汉子力气比城里人的确是大了一些些。
那两根木头被他夹在腋下,就好像是两根小木棍一般一点点费力都没有。
“大家快让开,我们俩来了。”
蓝君悦刚趟进水里,小树爹就在后面吆喝了起来。
冬天的水像冰一样,刺骨的冷让蓝君悦脚刚伸进去就有一种想缩回来的直接反应。
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