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丰之役我知道,后面便是秦国失利,连败一十三场,丢掉十余附属国。”
刘一守偏着头,他能知道这么多,也是多亏了本尊早年间喜读历史,尤其是当年始大帝掌政期间秦国的历史。
“不错。”赵大胆点了点头,“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们秦国的黑暗时刻。”
“可是后来据说秦国出现了一只战无不胜的军队,在始大帝的带领下重新获得优势,并且打败前赵,这是真的吗?”
刘一守问完,赵大胆随后便点头道:“这件事......是真的。”
“这也是马上我要告诉你的东西。”
赵大胆转身看向斜下方——那里是他不想让刘一守进入的地方。
“当年我军失了利,一时之间军心动摇,流言四起。”
“我皇知道那跛足道人说的有几分可能——尤其是‘运’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更加不容他随便处置。”
“思前想后之下,他决定向这个道人请教增添‘运’的方法。”
“那道人怎么说?”刘一守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高深莫测、游戏世间的世外高人形象。
“他说,运数可借。”
“运数可借?”刘一守像是立刻想到了什么,“所以他就真的去借了?”
赵大胆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眼神又一次看向下面。
“是。”
“所以......”刘一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里就是他借‘运’的地方了?”
“是......其实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打算选这个地方,或者说,我们并没有想选择下面这个东西。”
“哦?”刘一守现在的好奇心已经被赵大胆调到了最大,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底下,继续和赵大胆说道,“怎么说?”
赵大胆像是也发现了刘一守的状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光满,随后却又是淡了下去。
“一开始我皇去了几个运势上佳的天脉,但是所借得的运数远远不够。”
“后来,临风的城主报告,在此处有一绵延数百里的黑雾沼泽,中心之处像是有什么东西。”
“本来我收到这个消息,认为并没有什么价值。”
“为什么这么说?”刘一守看着二人周围几尺被驱散的黑雾,随后像是明白什么似的点了点头,“这黑雾不祥。”
“不错,我们所找的目标,大多是正气充盈的宝地,像这种充满污浊的地方,怎么也不会当成首选。”
“但是你们还是来了。”刘一守盯着赵大胆,“我想这也是那道人说的吧。”
“对,这也是他说的,现在想来,或许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这里。”
赵大胆的脸色也忽然有些变了,他看着底下,仿佛在看他一生中最为恶心嫌弃的东西。
“本来我是不同意来这里的,一方面是这里不符合我们的标准,另一个方面是因为当时其实还有好几个选择。”
“但是那道人却坚持要来这里,他说那几处虽能凑齐所需的‘运’,但是需要采集好几次远不如这里能一次凑齐。”
“当时我国已经连输十场,正是士气低落,流言四起之时。”
“十场......”刘一守的心里很清楚,对于一个百战百胜的军队来说,突然的连败是致命的。
当年徐庆之率领前赵军队与秦国大战百余场,每次都能以少数兵力不落下风,后世对他的评价极高。
可惜时事不与英雄,徐庆之突然病亡,前赵也随之覆灭。
有人说若徐庆之能多活十年,等到始大帝失踪,前赵或许能反推秦国,一统南域。
“当年我也曾有幸跟着我皇与徐庆之交过手,”赵大胆的思绪也一下子回到了当年,“说真话,我大秦将领中,论统兵挂帅,谋略统筹,无一人能出其右。”
“不过,对手强,对我们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这我明白。”刘一守点了点头,“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了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时间仓促,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对。”
“那......这下面现在到底是什么?”
“当年,”赵大胆顿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我和那道人带着两百大秦锐武卫,还有五十阵法师,穿过三百里黑雾,来到了核心之处。”
“还有多远?”
赵大胆看着身边那个手持玉盘的跛足道人,他们已经在黑雾中小心翼翼地穿行了一天一夜了。
一路上被黑雾控制的
“就在附近了。”道人露出一个笑容,“还请耐心些。”
身后是穿着黑色服装,脸上略显疲态的一群人。
“你说的附近是还有多远?”
赵大胆此刻脸上已是露出极度的不满,他冷笑着,对着道人说道,“若是不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陛下那儿您怕是不好交代吧。”
“还请国师放心。”那道人脸上依然是无惊无惧,他看着赵大胆,“若是不能找到我对陛下自有交代。”
“那便好,那便好。”
赵大胆看了看道人手里的玉盘,前几次能寻得上佳的天脉,几乎全是靠它。
于是他向后使了个眼色,身边两个手下像听懂了他的意思一般,站到那道人身侧不远的地方。
“哼。”
道人转过身去,不着痕迹地冷笑了一声。
“赵大人!”
正当他们停住之时,赵大胆身后的一名手下突然高声道。“快看!”
“你们看到了什么?”听到这里,刘一守不由屏气凝神。
“枯骨,准确地说,是一个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