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知觉?怎么可能?她昨天根本没下猛药,留的一瓶药也是算了剂量的。
顾清秋脸色肃然,都顾不得被箫玄毅握住的手,她连忙回头走向木榻。
她单膝跪在榻上,以此支撑着身体,检查箫玄毅的伤口。
她伸手,按在萧玄毅后背的伤口周围,严肃地问道:“这里有没有感觉?”
感觉到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后背,尽管牵扯着伤口一阵剧痛,萧玄毅的眉宇间却还是隐着一抹笑意。
他故意沉声道:“没有感觉。”
顾清秋移动了一寸的距离,又不敢碰到他伤口,只能在伤口周边再次按下,“这里呢?”
箫玄毅眉头微挑,语气故意沉着,“还是没有……”
见顾清秋还在摸来摸去,箫玄毅幽幽补充道:“顾清秋,我若下半辈子都起不来,你打算怎么赔?”
“我……”顾清秋拧紧眉,满脑子还在想着怎么回事。
这剑伤原本并不严重,毕竟昨天她亲手处理的,现在没有知觉问题就真的大了。
这纨绔本就体弱,如果处理伤口过程中动到筋骨,药效又下重,岂不真残了?
虽然这纨绔不是什么朝廷命官,顶多和箫子陵差不多的身世,威胁不到她,可不管怎么样他这一剑是为她挡的。
想到昨晚他扑过来的瞬间,还有那张俊脸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模样,顾清秋说不出的滋味。
她不知被多少人骂过不近人情、冷硬如刀,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心里动摇。
顾清秋脸色越来越凝重,半晌后,认真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残了,我会对你负责。”
箫玄毅趴在榻上,在顾清秋看不见的角度,眼底笑意愈甚,语气却始终肃穆低沉,“哦?你打算怎么负责?”
顾清秋拧紧眉,“你要什么,我都尽力办到。”
资产的话她的钱不低于都城贵族,权势的话光是一个毒门也够在这天下随心所欲。
眼眸微转,她看向箫玄毅,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提出什么要求。
箫玄毅毫不客气,“我饿了。”
顾清秋一愣,就这?
“我去替你传饭。”
箫玄毅打断她,“我要你……亲手做。”
顾清秋皱起眉,这是什么诡异的要求,“我不会。”
这是实话。
“刚刚还说愿意负责,看来不过是敷衍。”箫玄毅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罢了……就当是你说话不算话。”
顾清秋脸一黑,脱口道:“我向来说到做到。”
箫玄毅转过脸来,满脸一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不一会儿,从箫玄毅的屋里出来,顾清秋还是没想通,她怎么就答应了这么桩差事?
她伸手朝脸上扇了扇风,让自己冷静下来,狠狠呼了口气,“我就是上辈子也没做过饭。”
问了路,走到小厨房,顾清秋心一横,直接迈步走进去。
怕什么?不就是做顿饭,能比杀人更难么?
半个时辰后,顾清秋从烟雾缭绕的小厨房冲出来,眼泪都差点咳出来了。
这做饭真比杀人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