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昊儿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若是明日昊儿身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若是昊儿侥幸赢了王叔,昊儿会尽全力保王叔一命。姑姑放心。
帝昊转身返回寝殿,对身后的李忠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李忠恭敬回道:“殿下放心,高统领派人前来传话,说一切都准备就绪。”
寝殿大门缓缓关上,唯有帝昊的话语在殿中回荡。
“那就明日见分晓吧!”
兆府,书房。
兆斯坐在书案后,满是怀恋的看着自己书案上的一副羊皮地图,地图上有三个大小不一的圈中圈。
他旁边的一位中年神情不安,恭敬道:“父亲,我们真的要如此吗?”
兆斯脸色一寒,指着地图最大的那个圈道:“你看我兆氏本有良田数十万顷,可自从先王颁布国田制,我兆世良田一减再减,现如今只剩下区区千亩。若是还不放手一搏,我兆氏恐怕连千亩良田都保不住。”
中年人看了看地图上那最小的圆圈,带着一些期盼道:“父亲,如今先王驾崩,太子年幼,他若登基,定然无法掌控朝局。父亲只需联合诸位同僚,必然可以逼迫他废除国田制,到时我兆氏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回失去的良田。何必冒此险举,就算成功了,也要背上个乱臣贼子的骂名。”
兆斯呵斥道:“愚蠢,那小子登基掌控不了大权不假,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那毛头小子,是李国忠那老匹夫,国田制是他和先王定下的。帝昊登基,他必将是摄政大臣,总摄昊**政大权,而他不能涉足的军队,他能名正言顺的插手,到时你觉得我们还有活路不成。”
中年男子冒出一头冷汗,低声道:“还是父亲考虑周到,孩儿知错。”
中年男子还是所顾及,又道:“可父亲,当年忠义侯和先王流落在外,两人一起经历了许多磨难,兄弟感情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他真的会为了王位对宫里那位下手吗?”
兆斯嗤笑道:“你不懂,权利这东西,会让人变得六亲不认,他可以给你带来名誉、地位和美女成群。”
“这不是最主要的,我们会相信他还是因为他是宫里那位的仇人。”
中国男子忽然想起什么,道:“父亲大人说的是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兆斯淡笑着,的点了头,说道:“没错,以前有先王压着。现在却没人会顾及什么,你说宫里那位登上王位,知道真相,他会放过忠义侯吗?”
“孩儿明白了。”中年男子了然道。
兆斯不再管他,又继续看着地图,道:“三更之时,你将兆氏子弟全部送到厉府。”
这条退路中年人是知道的,听到父亲的吩咐,忙道:“孩儿明白,这就下去准备。”
中年人离去,兆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看着地图上的封地,就好像以后再也看不到一样。
“哎……”
过了半响,一道叹息声在书房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