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娘,李太医说得对,再拖下去孩子…………”
皇后轻轻摇摇头:“不必了,一层把握,实在太渺茫了……李太医,给本宫开一副暂时保胎的方子,让本宫坚持三日便可。”
“这…………微臣虽然医术不精但一定竭尽全力替娘娘保下这个孩子…………”
“开了方子,今日李太医就没有来过栖梧宫。”皇后娘娘轻声说,但言语中有着不能抗拒的威严:“这个方子务必要尽心开,要瞒过所有人,包括太医院。”
“是。”李太医不再多言,退下去开方子了。
秦女官接过方子道:“李太医今日一直在太医院的典宅查找方子,并未离开过半步。”
“是。”李太子拿着药箱悄悄的被送了出去。
皇后娘娘闭着眼睛,她心潮起伏,紧紧的抓着被褥,两行泪从她脸颊流下。
“未央…………”秦女官也默默的流着眼泪,她从小便是皇后的贴身婢女,随着她一直跟到府邸再到宫里,一生未嫁,只为一片忠诚之心。
“真是千算万算,步步周密。太医院竟也有他们的人,那个史太医留不得,等几天后便打发了他,若不是他传出的消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皇后娘娘泣不成声。
秦女官抹干眼泪,替皇后擦了擦脸:“你这是为何难为自己,李太医说了康誉银针稳固,哪怕是一层我们也要试试,这是你等了六年等来的孩子!”
“我不是为难自己,这个孩子横竖是留不住了,但害我的人我一定要他也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素语,你以为我的心就不痛吗?他们是有备而来,只等着我这个孩子保不住,然后便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大的动作,今日初九,宫里都知道我初九会亲自替皇额娘去花园摘花送去佛堂,他们什么都算准了,可是我偏偏不能让他们如愿,快去熬药,什么话也不要问了。”皇后闭上了眼睛。
经过了一个时辰,窗外的风景已经不新鲜了,阅筱的屁股终于坐不住了:“我的妈呀,我的凳子都要坐穿了。小满,还有多长时间到啊?”
阅筱顺势依偎在迟未寒的怀里撒娇,迟未寒被她如此一躺瞌睡全无,睁开了眼睛:“还早,你睡一会吧。”
“睡什么睡?才不过刚刚起床两个时辰,倒是你就像是一夜未眠似的,实在昨晚摇都摇不醒,今日怎么还这么贪睡。”阅筱眨巴着眼睛问。
迟未寒道:“风寒未好。”
阅筱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看上去是脸色有些不好,不过兮凤的药应该也不差了,难道他骗了额银子不成?”
迟未寒被她捧着脸有些不自在,忙躲开:“不过休息两日就好了。”
阅筱叹了口气:“这长路漫漫好生无聊,不如让车夫驾车,喊他们两个进来玩游戏吧。”
“游戏?”
阅筱毫无商量之意,掀开车帘:“你们两个快进来,咱们玩游戏。”
青墨与碧玉对视了一眼:“什么游戏?”
“进来就知道了。”阅筱灿烂一笑。
“2”青墨放下两张纸牌。
“你怎么又有2,这好牌怎么都到你手上去了,你是不是出老千啊!”阅筱脸上贴着白条吹胡子瞪眼。
“就是!你上一盘一对a,上上一盘炸弹,怎么什么好牌都去你那了?”碧玉也很是不服气。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我就是赌神附体呢?”
“我看你是蠢神附体,洗牌,谁赢谁洗牌。”碧玉把牌一推。
青墨熟练的把牌洗好:“你可别说,这娘子发明的跑得快还真好玩,大人你要不要玩两盘?”
迟未寒睁开眼睛摇摇头,又看了一眼满脸白条阅筱,笑着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啊呀,别喊他,闷葫芦一个,咱们玩。这一次我发牌,青墨要是我发现你出老千你就死定了。”阅筱抢过牌,认真的发着。
青牌一摊:“还玩吗?顺子加两个炸弹,你们玩得过吗?我早说了,这牌的好坏与脑子聪明不聪明,你们还不信。”
“什么意思?说我们蠢?”碧玉咬牙切齿。
两个人抓着青墨一顿暴打,只看见马车摇晃着。
迟未寒闭着眼睛,嘴角的微笑更甚。
史太医跪在皇后床前替皇后娘娘把着脉:“皇后娘娘胎像稳定,幸好那一跤摔得并不重。”
“那就好,今日把本宫吓了一跳,那狐狸忽然就蹿了上来,幸而本宫摔下去时扶住了一旁的石头,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本宫在床上躺了半日,觉得没有异样才敢请太医。素语,你去请皇上来吧,本来本宫是想多瞒几日再告诉皇上,今日看来,还是得让皇上知晓,说不定皇上的正气能帮孩子压压惊。史太医,那本宫以后的安胎药都交给你了。”
“是。皇后娘娘尽管放心,只是以后行动都要小心谨慎,切不可再摔跤了。”史太医恭敬道。
皇上听到消息,几乎是跑进了栖梧宫,他一把抱住皇后:“可是真的?朕真的要有小皇子了?朕的太子?”
皇后心里一阵酸涩但面上微笑的点点头。
“果真是天大的好事,天大的好事。未央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所有事物都不要过度操劳,你知道吗?你肚子里的皇子以后便是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