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筱忽然发现女子的手腕上出现了淡红色的伤痕:“之前没有发现,现在冻过之后伤痕显现出来了,她生前被绳子束缚过,腿上也有,只是这伤痕有些奇怪。”
阅筱仔细看着,手腕上的伤有奇怪的花朵形状,而且花朵形状的地方皮肤颜色稍浅。
“这是一个花朵形状的手环,因为她常年佩戴,所以太阳没有留下印记,,被太阳晒的地方稍微深一点,我猜测她并不太出门,所以皮肤的颜色相差不大,第一次尸检时我都没有发现,若是不今日又来看恐怕都发现不了这条线索。出去说吧。”
两个人都打了一下冷颤,走出了冷库,外面一下子暖和多了,阅筱把披风取下:“这个女子长期在手腕上带一条花型的手环,你如果要确认她是不是落英就去看看她是否有这条手环,不过即便查出她是落英价值也不大,她生前受过束缚,而且看不出挣扎的痕迹,很有可能是先被人弄晕了然后才杀害,问题是她的死亡是意外还是预谋并看不出。”
“已经很好了,多亏了阅姑娘帮忙,对了,他们胃里的东西一样吗?”
“差不多,除了绿豆的区别。”阅筱说。
“没有绿豆……”曲忠有些吃惊,陷入了沉思。
阅筱看见他那模样,觉得有些可怜,刚刚上任便出来一桩这样棘手的案子。
“可惜没有帮上太多的忙。”她有些叹息。
“不,恰恰相反,阅姑娘帮了我的大忙,我说过七日必破案。”曲忠匆匆走了。
阅筱伸了个懒腰:“加油啦,曲大人,我看好你哦。”
冬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她抬起手遮住阳光,仰着头闭着眼睛。
被人需要的感觉很好。
曲忠又来到红袖阁,这次他没有去找妈妈,而是直接找了两个姑娘喝起酒来,酒过三巡他才开始问:“找个歌女过来唱曲,找那个手上带花朵手环的。”
说着,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陪酒的女子赶紧做了个眼色:“阿郎,我们这女,要不我来唱一唱?”
曲忠用手按住银子:“老子上次来就觉得她唱得最好,你她娘的看不起我是吗?我今天偏要她。”
女子吓了一跳有些委屈:“我们真没有带手环的歌女,这些姐妹我再熟悉不过,她们真没有带手环的。”
另一个陪酒女道:“莫不是柴房那里的小凡?她手上倒是老带着花形的手环,那银环都发黑了也不取,脏兮兮的。”
“怎么可能,她连这张门都没有迈进来过,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妈妈都怕她吓坏客人从不让她进来,阿郎怎么会看见。”另一个反驳。
“什么阿凡?带过来瞧瞧。”曲忠凶了起来,跌着脸。
两个女人都有些为难:“阿凡她脑子有些问题,经常瞎跑,我们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她。”
曲忠心里一动:“阿凡是不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她还没有呢,刚刚才十六,我就说阿郎认错了。”两个女人笑了起来。
曲忠也笑了起来:“那许是我记错了,把对面春风阁的记成你们了。”
两个女人嗔笑道:“阿郎真是花心,以后记住来我们这就不准去对面。”
曲忠左拥右抱的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曲忠哼着小曲打着饱嗝来到柴房,看见一个老头在劈柴,他醉醺醺的喊道:“老头,阿凡呢?”
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几天没有回来了。”
曲忠一听:“不可能,昨日我给她一两银子给我买壶酒现在酒也没有钱也没有还回来,人呢?”
老头站起来咳嗽了两声:“她好几天没有回来了你肯定看错了。”
“怎么会,她手腕上还戴着手环,你藏着他,你还钱。”曲忠嚷道。
老头也有些急:“说了好几天没有见她了,下大雨那天就不见了,我们还以为她被大雨冲走了,真不见了。”
曲忠又打了个饱嗝:“算了算了,老子没有时间耗,你要是看见她要她到赌场找我还钱。”
说着摇摇晃晃的走了,他走了很远,走到拐角,脸色变了,他匆匆的回到府衙。
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落英,很大的可能就是失踪的阿凡。
那落英呢?
最有可能的便是凶手就是落英,她杀死了阿宝,然后又杀死了不打眼的阿凡替代了她,让人以为她已经死了。
曲忠心焦的站起来,来回走着,现在已经过去五天,说不定她走就已经出城了。
不管怎样,把落英找到。他让师爷找老鸨画了画像贴到告示栏,重金悬赏落英。
既然落英没有死却让人代替她便说明这个案子与她脱不了关系。
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阅筱拿着糖葫芦一边啃一边走进了宫门,两旁的侍卫看见她主动的给她开了门,连腰牌都不查查。
阅筱把右手的糖葫芦递过去:“你们吃不吃?”
士兵忙挥手:“纯妃娘娘自己吃。”
阅筱微叹一口气:“什么纯妃,以后不要再这样喊了。”
她现在对这样的称呼已经懒得在意了,偶尔纠正一下大多数时候当做没有听见,反正对于她而言离开这是迟早的事,每天事情那么多不想为这些无聊的事牵绊。
她哼着歌,在夕阳下轻快的跳着舞,忽然她停下了脚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