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未寒看着她走出帐篷也走了出来,见她脸色不对马上上前:“筱筱,是发作了吗?”
阅筱疼得抓住了他的袖子:“送我回帐篷,悄悄的,不要扫了兴致。”
迟未寒见她寒冬里额头上竟疼出了细细的汗珠,二话没有说把她抱上马朝远处的帐篷奔去。
阅筱的疼痛更甚,她紧紧的靠着迟未寒的胸口:“快一点…………”
迟未寒见她强忍着疼痛心如刀割,不等马停便搂着她飞身而起稳稳的落到帐篷前。
“药在哪里?”他小心的把阅筱放到毡毯上。
“在那边的绿色包袱里。”阅筱虚弱的说。
迟未寒着急的在包裹里翻看着,找到白色小瓶给阅筱喂了一颗,阅筱吃完药静静躺下。
她感觉这一次的发作与上次有些不一样,虽然来得很及却没有以往那么强烈,之前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她全身发冷,而这一次虽然也很疼但奇怪的是发作的力度并不大,而且一颗药下去马上就好了许多。
迟未寒看她脸色好了许多给她好好的盖好毯子:“冷吗?”
阅筱摇摇头。
“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走吧,我躺一会便好。”阅筱感觉舒缓了许多。
“筱筱……”迟未寒轻声道:“我…………”
“你不用说了,我累了,想睡一会儿。”阅筱把毯子盖住脸不再理睬他。
她知道他一直未走,只安静的陪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真的睡着了。
再睁眼时觉得精神好了许多,模糊中看见身边坐了一个妇人,穿着朱红色的暖袍戴着黑色的狐狸毛围脖,看见她醒来便轻声喊道:“如雁。”
这声音实在讨熟悉了,她眼前渐渐清晰,看到那乌黑刚毅的眼睛,一如既往的英气勃发。
“婆婆?不,迟夫人…………”阅筱赶紧起来,是迟夫人,她以前的婆婆。
迟夫人按住她:“不要起来无需多礼,你我不必生分。”
阅筱听着熟悉的声音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沉默着,看着迟夫人轻轻的舀着粥。
“你现在身体有些虚,快吃些东西,明日还有好玩的呢。”迟夫人喂了她一口。
“我睡了多长时间?”阅筱问,这粥味道很是熟悉。
“大概三个时辰。这粥是青墨熬的,说你之前也喝过。”迟夫人说得很坦然,全然不觉得阅筱与她儿子有什么恩怨。
阅筱记起有次生病喝的鸡汤粥就是这个味道。
迟夫人一口一口的喂着,全然不提前尘往事。
金允恩掀开门帘进来冷笑道:“婆婆来这儿,第一个见的不是我这个儿媳妇却先见了这个女人,这要让别人如何看我。”
“公主向来不怕别人的眼光,如雁虽不是我的媳妇但和女儿无异,我心疼她胜过你,所以来看她也没有什么不妥。”迟夫人直接了当道。
“我进迟家时你们都不再羿都,我堂堂一个公主拜天地时连高堂都没有,实在是屈辱,这些我也懒得计较,而今我人在北疆,你们却对我避而不见,怎么?想让所有人看笑话不成?”
“这是什么笑话?我不喜欢你,人尽皆知。”迟夫人不紧不慢的放下碗直视着金允恩。
金允恩气得发抖:“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不待见我?”
迟夫人面色平静:“要说错你并没有什么错,只是强人所难的滋味你自己也不会觉得好受。”
金允恩看着阅筱胸中又气又嫉妒:“她可是你们迟家的叛徒。”
“她不是。她是为了迟家可以舍去性命的人,只怪我们无能不能好好善待她,公主,我是个粗人,生在武将之家长在武将之家嫁在武将之家,一生性子急躁直爽不喜欢弯弯绕绕,所以也见不得有花花肠子的人,所以我与你性子并不合适,若是长久在一起难免吵闹不休,不如我驻北疆不见面为好。”迟夫人回头看了一眼阅筱:“你为迟家做过的事我都记得,是迟家欠你的。我知道你不会回头,很好,人就该如此勇往直前,无需回头再看,你做不了迟家的儿媳妇便做我的女儿,往后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金允恩忍无可忍:“我才是迟家的儿媳妇!”
“是,名义上的,奉旨成婚。”迟夫人看着她。
这是她与金允恩第一次见面。
“我若是跟父皇说,你们羿都就等着好看吧,羿都不还等着星罗的银两吗?”金允恩威胁道。
“婆婆教训媳妇天经地义,你便是闹到玉皇大帝那里也是没有道理。你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这便是我为什么不喜欢你。我和整个迟家都不喜欢别人威胁,而且,我们从不怕威胁。”迟夫人完全不把金允恩放在眼里。
“公主”阅筱开口:“上次我劝你的话你要好好放在心上,迟大人为人是木讷但心很软,若你能敬他爱他理解他,自然他也会慢慢爱你,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久了他自然会知道你的好。你总是觉得我挡住了你的路,觉得他对我旧情难忘,实际上提醒他记得我的人就是你。”
阅筱很是诚恳真切,可是金允恩却高高在上的讥讽一笑:“普天下没有我金允恩要不到的东西,你不要得意,等着吧。”
阅筱轻叹一口气,她为什么自始至终不能理解,对于男人而言步步紧逼的高高在上无异于套在脖子上的绳索。
迟夫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