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与今日一样,我也是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巧看到了。我不擅饮酒,无非就是帮忙倒酒,百般无聊,所以不时看着窗外景色。”如烟很是真诚,眼里并无虚假。
“那今日为何饮酒?”
“人不同自然不同。如烟虽是红尘中人,但也算尽力做这水中清莲,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与我饮酒博我一笑。对于大人我高攀不上,但若是有需要如烟的地方,如烟定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如烟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这般坦诚倒让迟未寒有些诧异。
“今日谢谢如烟姑娘相告,今日薄酒理应迟某来请。”迟未寒在桌上放上一锭银子,行礼离开。
如烟不舍的看着迟未寒的背影,素手纤纤端杯细细的品起酒来。
这可是他第一次与她面对而坐,也是第一次为她点的酒啊。
迟未寒走出九华山庄,忽然看到一个人影,青墨也望去:“那不是那个道士吗?”
迟未寒见那道士匆匆走进九华山庄,并未多说什么,只道:“去买一份樱桃酪。”
迟未寒匆匆回到驿站,推门而入见阅筱已经睡下,他放下手中的樱桃酪坐到了床边。
阅筱一脸安然睡得很熟,她呼吸轻柔脸色微红,犹如一个婴儿。
迟未寒伸出手把她的手放在掌心,这双手如此小巧却不惧怕污秽与血腥,看似柔弱的外表之下拥有着勇气与不羁。
阅筱朦胧着觉得有人在抚摸她的手,她翻了个身,迟未寒赶紧松开手,她微睁眼睛看见迟未寒坐在一旁便含含糊糊道:“我实在太困了,今日就不想等你了。”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迟未寒轻笑道:“只是可惜新买的樱桃酪。”
阅筱一听,眼睛马上就睁开了,立马就坐了起来:“樱桃酪,哪来的?”
“特意寻来的。”迟未寒故意道,眼里含笑。
“特意?该不会给我下药了吧,你何时变得如此好?”阅筱眼珠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对你何时不好了?”
阅筱掀开被子鞋都顾不上穿:“不管了,下药我也吃了,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前胸贴后背,我今天一连两餐都没有吃饭,又累又饿。”
阅筱打开纸包,不仅叹道:“真美。”
红色的樱桃盛在透明的小琉璃杯里,上面覆盖着白色的奶乳,雪白殷红,晶莹可人。
“这么漂亮,像艺术品一样,我都舍不得吃了,老贵吧?”阅筱捧着琉璃杯满脸赞叹。
迟未寒撑着头看着她:“为何舍不得吃?做出来不就是让人吃的?喜欢吃明日再买便是。”
阅筱斜了他一眼:“和你这直男说不着,今日去打探有何发现?”
迟未寒把原委说了一遍,阅筱吃着樱桃酪认真听着:“这么说杀人狂就在东户、肖家老爷两个人之间?若是我没有记错,东户李家不仅正妻没有死还纳了好几房小妾,这样的人怎能会为女人受刺激?肖家老爷正妻倒是去世了,但他似乎不会武功,而且他也从没有在羿都久居过,这两个人都不像。”
迟未寒点点头:“确实如此。”
“如果他们两个都不是,那凶手是谁?”阅筱吃着樱桃,入口甘甜,十分舒适。
她送了一颗到迟未寒口边,迟未寒看了她一眼张嘴吃掉了。
“还有隐王和那个道士……隐王自己丧女怎么会是凶手,倒是道士很可疑,那天晚上他说是说关门做法,他有没有真正屋里谁也不知道,既然武功高强,那自然有翻墙翻院的可能性。”
阅筱舔了舔勺子,被迟未寒敲了敲头。
“不过我觉得我们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我总是觉得这个人变化太强烈,应该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有些自暴自弃。”阅筱也撑着脸:“但是我们漏掉了什么呢?”
迟未寒不语,片刻才开口:“这个案子很危险,余下的就不要管了。”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阅筱好奇的问。
“睡觉。”迟未寒吹灭了蜡烛,房间一下子漆黑一片。
阅筱两眼一抹黑:“迟小满你疯了?黑灯瞎火的。”
忽然她觉得自己被人抱起,放到了床上,迟未寒道:“睡觉。”
阅筱一下子安静下来,乖乖答应道:“哦。”
迟未寒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两个人身体挨着身体,在黑暗里彼此都能听到心跳。
“迟小满,你今日为我去找曾家,他们可有为难你?”
“没有。”
阅筱翻了个身,紧紧挽着迟未寒的胳膊,把脸靠在他的肩头::“谢谢你。”
迟未寒没有搭话,不知不觉笑意更浓。
百?墨站在樱花树下,已到深秋,樱花早已凋零,只留下孤零零的树枝。
“几棵秃树有什么好看的?”花落梦用手指缠绕着发丝。
百?墨笑着,那日樱花树下她一把扯住他,不由分说的对他强吻,那柔软的唇让他记忆犹新。
“扑棱”一只鸽子落了下来:“咕咕”的叫着。
百?墨蹲下身把信解了下来,打开后不禁哈哈大笑,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卑鄙无耻、人面兽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花落梦见他如此开怀接过信来:“这丫头骂你,你还笑得出来?”
“不是还夸赞了一句金玉其外吗?”百?墨很是开心。
“你确定这是夸赞?话说这丫头的字真丑,就这手字迟未寒都不怀疑她,看来迟未寒也不怎么聪明。”花落梦指着字摇头。
“若是舍不得丢的东西自然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