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给黄行长打电话说明了此事。
黄行长很支持,他说道:“你是咱们滨银和地方联系的纽带和使者,只要老林不挖我墙角,让你干什么都行,我全力支持。”
肖毅听出来了,黄行长一定知道了林建想调走他的事,就笑着说:“我学的就是金融,毕业后也没干过别的工作,如今都快四十岁了,不打算改行了,您放心,我不会离开您的,除非您不要我。”
“哈哈,你现在政银两界的香饽饽,我怎么会不要你!”
肖毅一时难以判断黄行长这话的真诚度,就说道:“如果不是您,我早就腐烂变臭了……”
黄行长一听,说道:“你看你,我也就是跟你开了句玩笑,好吧,你尽管放心去吧,有事的话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多谢行长支持!”
挂了黄行长的电话,他又给谭青打了过去,问谭青明天几点走。
谭青说:“我先跟林书记通个电话,然后再跟你联系。”
无论明天去京都是否顺利,行囊还是要准备的。
他开始收拾换洗的衣服。
收拾衣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除了工作服还是工作服,这么长时间,都没买过新衣服。
明天跟谭青出门,还是去见华明远,怎样也要给自己换身行头。
这样想着,他立刻走出家门,直奔商场。
滨海商场是市区最大的购物中心,三层和四层都是大品牌专柜,几乎涵盖了所有中外品牌的男女服装。
肖毅发现,凡是上档次的品牌服装,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logo太显眼、太夸张,而肖毅又是一个在着装上比较低调的人,转了一圈后,也没有自己中意的,最好还是决定穿工作服。
他们的工作服至少没有商标,藏青色的裤子白上衣,低调又内敛,朴素又百搭,上至高官显贵、下至平头百姓,谁都可以穿,穿上后判断不出身份,比穿那些一眼就让人认出logo的名牌衣服舒服自然。
空着手走出商场,肖毅看了看表,已经到晚饭时间了,谭青还没给他回话,他便来到公司。
吕淑萍还没下班,她正在辅导睿睿写作业,看见他来了,就吃惊地问道:“大兄弟,有事?”
肖毅说:“没事,我路过看看。”
吕淑萍拿出账本,打开其中的一页,说道:“这是这几天做的活儿,你看看。”
肖毅合上账本,说道:“别我一来你就让我看这个,我不是来查账的。”
吕淑萍只好将账本锁起来,说道:“你好长时间不来公司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这些,再说,我还指望你表扬我两句呢。”
肖毅笑了,说道:“公司是咱两个人的,没有第三人,我表扬你什么!”
“这个……”吕淑萍不好意思地说:“我的本意就是给你打工,不曾想被你拴住。”
“哈哈。”肖毅笑着说:“既然如此就别指望脱钩了,你一个人太辛苦,还是招个人吧。”
吕淑萍有些不耐烦地说:“别一见面就说这个问题,我都懒得跟你解释了。”
“好吧,不说这个了,老管回来了吗?”
“回来了,被李天田叫走了。”
“他们有事?”肖毅不解地问道。
吕淑萍说:“没说什么事,就把他叫走了,打电话的时候老管就坐在你那个位置上,话都没说完,一边打着电话就走了出去。”
肖毅感到李天田找管忠一定有事,绝不是喝酒那么简单,就说:“嫂子我跟你说,绝不能跟李天田搞高尔夫,你一定要问清李天田找他到底是什么事?”
吕淑萍说:“高尔夫的事老管已经回了李天田,他不参与了,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
“那他找老管何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是喝闲酒吧。”
不知为什么,肖毅总觉得李天田找管忠有事,因为现在凭管忠的影响力,他已经无需在李天田那里接活儿干了,自从老旧小区改造这一件事下来,已经有好几个老板跟管忠建立了联系,何况李天田将重心移到莫北后,今年在滨海他就没有一个新开工的项目。
肖毅很不看好李天田的发展未来。
想到这里,肖毅说道:“你必须要弄明白李天田找老管到底是什么事,最近李天田的日子过得不太好,千万别又忽悠老管,你要把好关。”
吕淑萍说:“兄弟,你这个管哥不是以前的管哥了,人家现在是成功企业家了。”
“这个名号是他自己封的吧?”
“对呀,现在张口闭口说自己是成功的企业家,我说你那叫什么企业,说白了就是个建筑队,你也就是个比以前规模大一点的包工头,我这样说,人家不爱听。”
肖毅说:“嫂子,你要拿出一部分精力,多关心一下他的公司,老管最近太顺了,捧他臭脚的人不少,尤其是他那帮天天围着他转的以前那些穷哥们,更是把他捧上了天,他容易晕乎,你要多说着他。”
吕淑萍说:“我说不管事,无论是养牛还是弄高尔夫,我都说过他,可是他不听,你说他才听。”
“我也知道我说他听,但如果有一天他不跟我说他干了什么,我还怎么说他?所以,你要多留意,你拿不准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能让他再走弯路。”
肖毅注意到,他说这话的时候,睿睿睁着两只好看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忽然觉得睿睿的眼睛特别像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谭青。难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