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凝碧恭敬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抬手揭去了脸上的黑纱,轻轻擦拭着腮边的泪水,“倾云,你瞧娘的样子跟你像不像?”
面前的花凝碧,比初闻笛拿出的那幅画像要美得多,同样有着倾国之色。看到她的脸,宇文潇抢先一步惊奇地叫了起来:“啊!像!太像了!娘亲,您若早一些让我看到您的脸,说不定我早就知道倾云其实是您的女儿了!”
“是的,娘,我跟您很像。”百里倾云微微笑了笑,由衷地赞叹着,“而且,娘您好美啊!”
花凝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起身说道:“太子殿下稍候,臣……我这便去请皇后娘娘出来。”
说着,花凝碧转身进了内室,月无泪早已等得心焦,此时更是伸长了脖子等待着,一颗心高高地吊在了半空。少顷,花凝碧已经推着月皇后来到了众人面前,宇文潇拉过月无泪,温声说道:“无泪,这便是我们的母后。”
月皇后依然如之前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脸上的表情也依然痴痴呆呆。可纵然如此,却依然掩盖不了她那绝世的风华和美貌。月无泪不由自主地扑过去跪倒在轮椅前,脱口说出了与百里倾云一样的话:“娘亲!女儿不孝!”
月无泪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月皇后依然毫无反应,显然中毒颇深。宇文潇叹了口气,俯身将月无泪拉了起来:“无泪,你先莫要伤心,让倾云给母后瞧一瞧她中的毒可还有救。”
百里倾云今日此来的目的之一便在于此,因此立刻上前坐了下来,轻轻拿起月皇后的手腕摆放好,接着仔细地为她试脉。情知成败在此一举,所有人都屏息凝视,月无泪甚至用力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哭,死死地盯着百里倾云,生怕下一刻她便摇头说无救了。
百里倾云的眉头很快便微微地皱了起来,因为一搭手她便察觉出,月皇后所中之毒已经侵入了她的经脉之中,并且毒害到了她的脑部神经,因此才会令她变得痴痴呆呆,不知人事。不过接下来她便发觉,月皇后中毒虽深,但却并非无救,只要找到药引配出解药,再配以针灸之术,便可将她经脉之中的剧毒一点点地清除,从而令她恢复清醒。
只不过如此一来,整个解毒过程便需要比较长的时间,绝不是前一刻服下解药,后一刻她便可以清醒那么简单的。
见百里倾云眉头皱起,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剧烈的一跳,宇文潇更是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口:“倾云,怎样?!母后可还……还……有救?”
百里倾云抬起头,看着宇文潇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放心,有救。”
“真的?!”
这声惊呼,却是所有人同时发出来的,而且叫声中那浓烈的喜悦简直控制不住,恨不得将百里倾云抬起来抛到半空,借以表达他们激动万分的心情。
“干嘛,你们想咬我啊?”看着众人因为喜悦而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百里倾云故意缩了缩脖子,接着又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真的,月皇后中毒虽深,但的确还有救。只不过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因为我只能将月皇后体内的毒一点一点地拔除掉,因此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令月皇后清醒。不过我可以保证,一定可以彻底解了月皇后的毒,令她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拒如此,百里倾云这番话对众人来说便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凝碧一直认为月皇后变成如今的样子是她的错,是以多年来愧疚自责,寝食不安。初闻笛是花凝碧的夫君,妻子不开心,他焉能开心得起来?
宇文潇是月皇后之子,自然希望自己的母后快些好起来,让自己也能享受一番被母亲疼爱的幸福快乐。初闻笛与曲香暖身为忠于先皇的臣子,何况又与秦家沾亲带故,当然也希望月皇后脱离苦海。
然而这么多年以来,所有人的期望都一点点变成了绝望,今日骤然听到百里倾云能解月皇后所中之毒,那份喜悦又岂是语言可以形容的?一个个只管眉开眼笑、抓耳挠腮,就差手舞足蹈了。
憋了半天之后,宇文潇实在难以克制心头的喜悦,不由猛的抱起百里倾云原地转起了圈,边转边哈哈大笑:“好c!倾云谢谢你!你真了不起!太好了!”
“王爷快放我下来!”百里倾云只觉晕头转向,吓得大叫起来,“不行c晕……”
宇文潇忙将百里倾云放了下来,兀自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花凝碧喘过一口气,眼中又有热泪流下:“真是……太好了!我自问用毒的本事不差,这么多年来却一直解不了月皇后的毒。想不到倾云你年纪轻轻,用毒的本事更是出神入化,让娘亲都不得不服\好!月皇后之毒既然能解,先皇和皇后一家的冤屈也到了该诏告天下的时候了!”
许久之后,因为这个好消息而激动万分的众人才稍稍平复了些,各自落座。毕竟是自己的至亲,宇文潇考虑得自然更加全面一些,因此想想百里倾云方才的话,他忙开口问道:“倾云,你方才说可以将母后体内的毒一点点地拔除出去,却不知怎么个拔法?可需要什么药材、器具之类的吗?”
百里倾云点头:“自然。首先我需要根据月皇后体内剧毒的成分配出解药,让月皇后按时服用,然后再配以针灸之术,如此双管齐下,将她体内的剧毒慢慢清除出来,她便可以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