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隔壁的雨国,徐山有去过几次,只是出于车夫的身份,无法随意离开马车去闲逛,并没有去过等君临,只是远远望到过它的高楼。不过即使去了,以徐山的钱财,也进不去等君临。
想要进等君临,首先要交三十两银子。
之后每上一层楼,还需要在再加钱。
当然,即便有这钱,徐山也不舍得。有这闲钱,还不如给自己买把好剑,和买匹好马送给做了一辈子车夫的老父亲。
徐山说话时神采飞扬的模样,着实把武陵给看乐了。
这一乐,武陵竟然忘了徐山误会了他的意思,没有去反驳,反而继续听了起来。
徐山意气风发自顾自说道:“除了数量多,等君临中美女的体貌也是堪称一绝,不然也不会有着九州第十四皇宫的说法。剑圣榜,剑榜,这些关于剑客的排名,一直在九州广为流传,无人不知晓,其实关于美女排名的胭脂榜,流传也极广。这个广,可不像剑榜和剑圣榜,只在男人间,它在女人间也极负盛名。男人觊觎美色,而女人则希望自己的美貌得到天下人的认可,登上胭脂榜。”
徐山特意回头看了武陵一眼,贼兮兮说道:“公子可知道,等君临的花魁,在胭脂榜上排第几名?”
“啊?”
武陵哑然失笑,没想到徐山会突然问自己。
徐山看着武陵的反应,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公子别不好意思,男人嘛,总有长大的时候!”
武陵拍了拍不曾被紫金红面具遮挡的额头,天地良心,他起初问有没什么好玩有趣的地方,问的是九州的山河。
一时间,武陵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自己还没有长大吧?
武陵无奈摇了摇头,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不曾知!”
徐山目光变得炽热,说道:“如今等君临的花魁,正是如今胭脂榜第一的香心斋。”
香心斋长什么样,徐山没有见过。
不过从百年来一直不评第一名的胭脂榜,却破例把香心斋排在第一来看,近百年来,估计无人可出其左右。
武陵注意到,徐山说这话的语气,略微在叹气,于是打趣着说道:“怎么感觉徐大哥在叹息,难道是觉得那么漂亮女子却不属于自己,心里有点遗憾?”
“这倒没有!我自己长得怎样,有多少斤两,还是清楚的。”
说到这,徐山的语气再次叹息起来,“只是无奈那么完美的女子,却成了人人观赏的笼罩雀。她本应该是天上的仙人啊!”
命运在亵渎心中的完美,而人对这一切却无可奈何。
这是徐山叹息的原因。
听了徐山的话,武陵沉默起来,这话可谓是刷新了他的认知。以前武陵一直以为,没有学识的老实人大都像书上说的那样,什么都不想,只会一根筋地埋头苦干。
如今看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老实人也会去想,心里同样有着对美好的向往,感情同样丰富,只是他们更多时候在想怎样活下去,不像衣食无忧的人,可以将自己心中的美好,倾诉于笔下,表达于口中。
武陵有点庆幸选择了离开武王府。
不然即使九州十三国不是一座牢笼,自己也会在武王府画地为牢。
一个地方所能接触到的东西,见识到的人与事,终究是有限的,如果不走出这个地方,就像坐井观天的青蛙,以为看到的东西就是世界的全部了。
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并非全无道理。
武陵正襟危坐,说道:“徐大哥大可不用这么想。兰上亭台,迎风傲然绽放,身居空谷,悄成幽兰。人生百色,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活法,活出自我才是重要。按照别人的方式活着,才最可悲。”
车厢里的陈斗,在武陵说话间,停下了手中的刻刀。在武陵说完后,摇了摇头,又继续雕刻,仿佛没听过这话一般。
徐山想了想,说道:“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嘴上是这么说,也觉得武陵说得也没有错,可是徐山心里还是觉得十分可惜。
至于为何会这样,徐山也想不明白。
武陵问道:“徐大哥可以说说胭脂榜榜一的后几位吗?”
徐山定了定神,说道:“排名第二的,是大周雪山剑庐主人黄苦竹的女儿,至于叫什么名字,黄苦竹不让说,胭脂榜并没有透露。对了,公子的未婚妻,赵风雅殿下也在胭脂榜上。”
“是吗?”
武陵神色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异样,说道:“排名第几?”
徐山如实说道:“在第四名!”
武陵男身女相般的脸上,不自觉地绽放出无法收拢弧度的笑容,说了句别的男人听了都想打他的话,“才第四啊!”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九州十三国的皇帝,都不一定能娶到胭脂榜的女子。你倒好,有了还嫌排名低。
徐山无奈笑了笑,默不作声。
不过就外貌来说,徐山还是觉得武陵配得上赵风雅。
他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的人,可目前还没见过几个,相貌能与武陵比肩的人,如果给九州的男子弄一个类似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