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突然想起听孙女提过甄帅医术过人,忙不迭道:“甄先生,请您帮忙看看,救救阿福。”
“好。”甄帅没有丝毫的迟疑。
福伯看上去很惨,右侧的额头都瘪了进去。
倒是还有呼吸,不过气若游丝。
甄帅开始把脉。
邢倚天默默看着。
任吾行在女儿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武馆的弟子也都蹒跚而来。
唯有洪鹰师徒落魄的坐在那里,无人问津。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甄帅拿开手。
“甄先生,阿福情况如何?”
“不乐观。”
“请具体点!”
“他年纪也不小了,脏器老化,这次搏命,还伤到了脑部。”
“都是为了我啊!”任吾行老泪纵横,“阿福想的是最大程度的消耗敌人!”
“阿福啊!”林国梁也哭了,“你我名为主仆实为挚友,遇到你也是我的幸事,谁需要你报答知遇之恩啊!”
女孩们原本眼皮子就软,看到这一幕,邢倚天、任莹莹眼睛鼻子都是红通通的,一个劲儿抹泪。
“甄帅,连你也没办法吗?”邢倚天带着哭腔问道。
林国梁含泪的目光充满了期冀。
“命可以保住,但可能残疾,也可能变成植物人。”
听到这话,林国梁眼睛猛然亮起,“植物人不怕,我可以照顾他一辈子,甄先生,麻烦你赶紧动手,活着就有希望,你说是吗?”
“倒也是哦。”
甄帅轻轻颔首,左手捏住福伯的脉门,右手掌覆盖在对方受伤的额头部位。
一股吸力在掌心形成。
他小心翼翼,将瘪进去的头骨一一归位。
待他拿开手,众人瞠目结舌。
过了许久,任吾行方才感慨道:“难以置信,神乎其技。”
然后冲着甄帅一揖到地,“甄先生恩同再造,请受我一拜。”
“哎!都是一家人,莫客气,莫客气。”甄帅笑着扶起他。
“若非先生挽狂澜于既倒,后果不堪设想,是以,从今以后,西京市武道界,以先生为尊。”
“别别别,我不混武道界。”甄帅赶紧摆手。
“那先生的宏图大志是……”
任吾行刚刚问出口,就被林国梁打断,“甄先生,你看阿福……”林国梁还想让甄帅给治一治。
“送医吧!”甄帅说。
“哦,好,我这就联系。”林国梁赶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任莹莹咬着鲜嫩的唇皮,然后用依旧有些泛红的眼睛看着甄帅,“喂,你这么厉害,给我爸看看呀!”
“当然,叫声姐夫来听听。”甄帅笑着说道。
任莹莹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心头没来由一阵惆怅:为什么这么好的男人却是表姐的呢!
摇摇头,拱手道:“还请姐夫为我父亲医治。”
“好说。”
噼里啪啦一阵响,甄帅就给任吾行完成了正骨复位。
除了碎裂的肩头还不敢用力,另一条胳膊已无大碍。
任吾行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先生医术堪称惊世骇俗!小天,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好男人的?”
“有眼光啊!小天,你看到了吧!我这样的好男人还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啊!”
“姨丈,别夸了,有人的尾巴已经翘上天了。”邢倚天脸蛋微红,傲娇的仰着脑袋。
“不是夸奖,也不是谬赞,先生当得起。”任吾行坚持道。
“姐夫,也给我师兄弟们治一治吧!”
任莹莹抱着甄帅的胳膊,自来熟的说道:“还有爸,你别一口一个先生的,他是您的晚辈。”
任吾行却很固执,“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在武道和医术方面,你爸我就是个弟弟。”
“莹莹,放开我。”甄帅红着脸,“让我给你师兄弟们……检查诊治。”
“你脸红什么呀!”
任莹莹自然知道因为什么,她的俏脸也有些微烫,不过却掩饰得很好,大咧咧道:“不是吧姐夫,你不是过来人吗?怎么还跟个纯情小男生似的,还有,你不可以胡思乱想,咱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是是是,你说的在理。”
甄帅赶紧进入诊治模式,一颗心却在砰砰乱跳:小姨子的身材很有料呢!
“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一道嘶哑的声音,打断了甄帅的浮想联翩。
是洪鹰在说话,他嗓子哑了:“我是洪家的人,你们这么对我,得罪的是洪家,你完了,你们都完了!”
“任馆主,这两位,你打算如何处置?”
甄帅皱着眉头问任吾行。
“是先生打倒的,自然应由先生说了算。”
任吾行没有听女儿的话,没有将甄帅当成晚辈,依然毕恭毕敬。
甄帅轻轻点头,“其实他们已经废了,不过既然要废,不如废的更加彻底。”
说罢,径自上前,砰砰两脚,将师徒二人踢飞。
二人倒在墙角,抱着肚子,身子不住颤抖,被一股无边的寒意包裹。
“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洪鹰声嘶力竭睚眦欲裂,“你怎么可以废了我的丹田,你不如杀了我!”
甄帅摇摇头:“任馆主,送他们走吧!”
“没问题。”
“老婆,不早了,咱回家。”
甄帅准备跟邢倚天回去。
他觉得今天表现不错,说不定晚上老婆奖励自己呢!
“哎!先生请留步。”任吾行说,“我先将此二人送走,下来有事情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