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怒视着这白氏一族,当年因为亏欠秋淑的太多,所以才会对白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格外开恩,却不想这些人竟如此的作威作福。
“皇上,这黄马褂是您御赐之物,如今您竟当着这么多少的面,强行脱了去,这要是秋淑知道了,您如此侮辱老夫,定不会放过您。”
白大人是有些气糊涂了,当着皇帝的面,也敢这般口出狂言。
皇上摇了摇头,死到临头还不思悔改,竟还敢提起秋淑。
“爹,别说了。”
白大少爷和白二少爷一见皇帝来了,脸色都变了,和荣亲王无礼放肆,只要在皇上跟前不承认,大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如今白大人竟敢指着皇帝的鼻子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怕只怕皇上一个不高兴,将其满门抄斩。
“凭什么不说,当年你姑母不就是被他害死的,这是他亏欠咱们白家的。”
白大人越说越来劲,恨不得冲到皇上跟前去指着他的鼻子说。
傅棠依和荣亲王脸上都变了,要知道这可是皇上啊。
皇上听着这些话,脸色冷了下来,这么多年了,面对秋淑的死,始终都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你可想清楚这些话?你没资格在朕的面前提前秋淑。”
这几句话,皇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当年在太子府,皇上和秋淑第一次见面,秋淑是去给先皇后送东西的,可只是那一面,秋淑的样子就深深印在了皇帝的心里。
此后,皇帝便大肆派人寻找,最终训得秋淑,只是那个时候的秋淑早已许下了人家。
当年血气方刚,不顾后果,以自己太子的身份,来白家提亲。
白员外原先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可秋淑却也表明心意,只愿嫁给太子,万般无奈之下,白员外只得退了原来定下的亲,让秋淑改嫁太子。
婚后,太子专宠秋淑,惹得府里众人妒忌,没过多久,秋淑就有了身孕,这下子整个府邸更是妒忌的没边了。
好日子没过多久,秋淑就小产了,第一胎没保住,秋淑难过了好长时间,太子为了安抚秋淑,直接把秋淑从格格提到了侧福晋。
一时间,秋淑成了这府邸人眼里的眼中钉。
又过了一年,秋淑又有了身孕,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秋淑小心极了,可到了七个月的时候,还是小产了。
是个男孩,也是当今皇上的第一个成型的孩子。
小产后的秋淑,终日郁郁寡欢,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最后,在一个黑夜里,上吊自尽了。
秋淑死了以后,太子派人彻查此事,可这府邸的女人大多都是有背景的,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没办法,这件事情只得不了了之。
“秋淑就是你害死的,她是我妹妹,我凭什么不能提。”
皇上攥紧了拳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登基后,册封秋淑为淑贤皇贵妃,给了白家无尽的荣耀,为的就是弥补当年愧疚。
“你以为朕不知道吗?”
关于秋淑的死,当年他已经是知道了内情,只不过作为太子,他太需要支持了,所以只能是隐忍下来。
“当年秋淑和先皇后一同有孕,是你给了她一个带有麝香的香囊,让她送给先皇后,只可惜你低估了秋淑的善良,她掉包了香囊,这才致使她小产。”
皇上说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声音都在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本是不想再提及这些事情了。
可奈何这白家人得寸进尺,逼得他不得不面对。
白大人愣住了,当年他确实是给过秋淑香囊,可里头装着的都是名贵的中药材,是安胎的好方子,这怎么就成了麝香。
“皇上,秋淑的香囊怎么可能会有麝香,里面装的可都是名贵的安胎好药啊。”
可事到如今,皇上哪里还听的进去白大人的言语。
“把狗头铡抬上来。”
白家人作恶多端,皇上早已是有所耳闻,忍到如今才发作,也真是看在秋淑的面子上。
白大人瘫坐在了地上,这下子,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泰儿,该问什么接着问,朕在这做主。”
皇上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关于剩下的事情,荣亲王早已是准备好了,只不过是要个求证罢了。
“是,皇阿玛。”
如今陆家的冤案已经查的差不多,接下来,就该说一说这傅家的纵火案了。
“白大少爷,这傅家的纵火案,你可知情?”
有了皇上在这里,白大少爷和白二少爷哪里还敢嚣张,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为的就是希望皇上能饶自己一命。
“王爷,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了这糊涂事。”
自从傅棠依在傅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烧了白氏的尸首,白家人就记恨上了傅棠依。
可这傅棠依到底是有诰命在身上的,他们哪里敢轻易动手,没办法,就只能把主意打在了傅家上。
毕竟父债子偿,那么反过来孩子欠的债,父母来还,也是一样的。
想到这些,白家就开始着手了,买好了纵火的工具,提前踩好了点。
原计划是要让傅家满门灭绝,让傅棠依是灾星这件事情,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里。
可不巧那日,傅珞璎竟会被傅棠依给接走了。
白家人后来也派人意图去行刺傅珞璎,可这十三阿哥府里,守卫森严,他们便一直没有得逞。
“本王与福晋貌合神离这件事情,怕也是你们的杰作吧?”
荣亲王和傅棠依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