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依旧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许妞儿,许妞儿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搬出了自家的哥哥,“娘亲你想想啊,哥哥不是去考状元郎了吗?哥哥那么厉害,一定会高中的,到时候哥哥可是会做大官的,我是哥哥的妹妹……”
许妞儿嘟着嘴,额外得撒了一次娇,“哥哥是第一美男,我这个当妹妹的总不能是第一丑女吧,那多给哥哥丢脸啊,不说第一美女,我总得变好看那么一点点吧。”
许家人总有一种谜之自信,那就是许金华一定能够高中状元,别人家的孩子上京赶考,家里人一个个得着急得不行,也就许家人心大,自信得不行。
许父就说过,他老许的儿子,肯定是第一的。
也是,许金华从小到大,就没让许父许母操心过,从考秀才开始,一直都是第一,毫不列外,这次上京赶考,许金华还是能够拔得头筹。
听着许妞儿这么说,许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就丑了,你那是圆润,那叫可爱,别人根本就不懂。”
“对,你听你娘亲的,你哥哥当了状元郎了,你就是官家娘子了,到时候谁敢说你胡话呢! ”许父也在旁边帮腔说话。
“还有啊,”许父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以后你少和隔壁那臭小子来往,他配不上你!”
隔壁的臭小子,这个频繁出现在许父许母口中的人,就是许妞儿的心上人,应该说是,之前的许妞儿的心上人。
谷子庄是个偏偏少年郎,许金华是镇子上的人公认的第一美男,谷子庄就是第二美男了。
谷子庄比许妞儿大三岁,跟许金华以学业为重不一样的是,谷子庄继承了自己的店铺,谷家有一个店铺,是卖布的,生意还不错,谷家的院子就跟许家靠在一起,两家的孩子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谷子庄现在在他家的店铺里帮忙,他人长的好看,唇红齿白,就跟青楼里的小倌儿似的。
现在谷家卖布的生意都好些了,是因为谷子庄天天在店铺里,人往那儿一站,就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别看谷子庄长得一脸无害的样子,就跟小受儿似的,但是吧,他很毒舌。
就毒舌这一点,许妞儿在他那里深有所感,从小被他嘲讽到大,好在许妞儿自我调节能力不错,从来不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不然的话,早找一根面条把谷子庄勒死了,还能留着他继续兴风作浪,迫害许妞儿幼小的心灵?
之前的许妞儿可能有点受虐倾向,不管谷子庄怎么嘲讽她,总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就像是个小跟班,这所谓,纵你虐我千百遍,我依然待你如初恋,就是许妞儿这样的人了。
但是现在嘛,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许妞儿无奈得耸耸肩,表示,她对这些儿女情长,完全无感,要是能把这一身肉给减下来就再好不过了!
听着许父说着教育的话,许妞儿一脸知道的表情,虚心得点头,“放心吧,我知道啦,除了我自己,没人能配得上我!”
“这孩子!” 许母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到时候你跟着你哥哥去了京城,娘亲给你找很多漂亮的公子哥儿,随便你挑选,保证比谷家的小子好看。”
“好呀,到时候就看娘亲的了!”
“放心吧,”许母满是自信,突然又有些萎靡,“你还小呢,这事儿又不急,你看你哥啊,都二十了,也没个亲事。”
“急个啥,等金华考了状元,大把的好女子呢! 可别急。”提起自己的儿子许金华,许父就一脸骄傲,完全不担心。
“也是,但是到了京城,金华要是娶了高官家的女儿,我们也不好相处啊……”想得长远一些,许母有些忧虑。
许妞儿还真的有些无语,这两人想得挺远哈,这也太相信许金华了吧,要不是她知道许金华最后确实是个状元郎,她还真的不能确定留到最后的人是谁。
毕竟啊,考试这种事,有发挥超常,也有发挥失常呢。
不过,许妞儿觉得没必要跟他们争论,趁着两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许妞儿赶紧溜了。
唉,每天吃饭也是一种折磨啊。
许妞儿有些无所事事,她发现,她真的是什么事都不用干,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了。
好饿啊,许妞儿蔫蔫得躺在床上,一碗米真的不够吃啊,翻来覆去得,怎么也睡不着。
她觉得自己的意志力真的好强,就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坚持住不吃东西,也是佩服自己。
她的胃口早在不知节制的饮食下变得无限大了,好像一天到晚吃个不停也吃不饱一样,但是这样真的不行,许妞儿清晰得意识到,她必须控制自己。
不说节食,但是正常一点的饮食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怎么说呢,过度肥胖也是一种病,会压迫心血的,等年纪大一点,各种不舒服。
她还想活得长长久久呢,毕竟,马上有个哥哥就考上状元了,这是一件极其光宗耀祖的事情,虽然考上的人不是她许妞儿,但是她哥哥嘛,就当作是她自己好了。
许妞儿这边饿得不行,许父许母那边也小声嘀咕着。
“老许,你说妞儿这是怎么了,就吃了那么点,肯定饿了,我要不要去弄点吃的给她。”
“别去,你就瞎操心,妞儿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现在把东西送过去她也不一定吃。”
“唉,妞儿真的奇怪,还真能忍住不吃呢,以前哪次不是三分钟热度?”
等到第二日起床,许妞儿已经感觉不到饿意了,